第11章 借刀杀人（1/2）

次日，一阵如雷的马蹄声遥遥传来,打破了紫阳山清晨的宁静。

因昨夜有人留宿，杨还义起得很早，循声望去，一队人马正向烟峰楼疾奔而来。

片刻，马队抵近眼前，杨还义一眼便认出是几年前跟卢小溪一起留宿的商队，因为领头的便是乌力吉之前提到的白莲教长老武士琨，虽然面相看上去老了不少，但是那两大片兜腮胡子依然是格外显眼，他们一行依然是八人。

杨还义想到拜火教的人现在正在店里，心说要坏事。不假思索，便飞奔上前拦住马队。

“武长老，请留步！晚辈有事相告！”

武士琨“吁”得一声勒马停下，也认出了杨还义是几年前接待自己的少掌柜。

“少掌柜，几年不见，不再是毛头小伙了啊。我应该不曾告知你们我的名号，你为何称我武长老啊？”武士琨还是比较谨慎。

“武长老，晚辈想说的正是这事，当年你们走后没几天，来了一队蒙古鞑子追杀你们，是他们告诉我你们是刺杀蒙古大王的白莲教义士，还特别点了你的名号。你们都是为国为民的英雄好汉，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杨还义慢慢解释道。

“ 英雄不敢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罢了。如今这乱世，鞑子也太猖獗了，随便就想越境杀人。此番北上我们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武士琨睁目张须、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不只这些，这鞑子在我们酒楼旁设了秘密驿站，留了三人常年驻守。其中有个汉人牛二也是当年一起追杀你们的，这么多年一直在此没换过，他应该是能认出你的。现在酒楼里还住了一伙昨天的来的鞑子，是什么波斯拜火教的，领头的武功奇高。武长老，你们若急于北上就别在此停留，免得多生事端。”杨还义担忧地看着武士琨。

“拜火教？我有听到传言，这拜火教教徒在江淮一带神出鬼没，滥杀无辜。没想到居然是鞑子的走狗，今日在此遇上，我倒想会一会是什么样的高手！弟兄们，我们此番连夜北上也是为了诛杀鞑子，今日要提前祭刀了。”武士琨向着身后七人喊道。

杨还义见武士琨这般说了，便好意提醒道：“武长老，店里五人领头的波斯法师和一个使鞭的鞑子武功都很高，驿站三人倒不足为惧，只是牛二若认出你，他们必会动手，你们小心为妙。”

“多谢少掌柜相告，我等自会见机行事，且领我们过去。”武士琨拱手向杨还义道谢。

此时酒楼之内，拜火教五人和驿站三人皆已在前厅等候杨还义准备早点。

杨还义领着八人走了进来，阿里萨一眼便瞧出来者不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而牛二依然认出了武士琨等人就是几年前跟随乌力吉一起追杀的白莲教刺客，神色突变，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

“各位，起得早啊，我刚去接了一拨客人，这马上就去给各位准备早点，各位稍等片刻。”杨怀义开口欲缓解一下双方紧张的情绪。

武士琨也找位置坐下，前厅一共六张桌子，一下全坐满了。

不多时，杨还义给每个人都端上了早点，白粥，炊饼和咸菜。两边的人都埋头吃起来，唯有武士琨和阿里萨并不着急吃，都在仔细观察着对方每一个人。

牛二处事八面玲珑，最会察言观色，这也是这几年乌力吉一直不换他的原因。他看出了阿里萨对这伙人的警觉之色。便起身走到阿里萨旁边耳语，“法师，这八人是几年前刺杀西凉大王的刺客，我曾跟乌力吉千户一起追杀他们未果，这领头人武士琨武功很高，护法若要动手，我等愿助一臂之力。”

牛二毕竟未与武士琨等人交过手，只看过画像和听过乌力吉的讲过他们的实力，实际上另外七人武功也不俗，而阿里萨从他们举手投足间早已察觉。

这蒙古内部，西凉王阔端与托雷系早就各自独立，虽有情份但也谈不上深交。而阿里萨等人此行入蜀的主要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帮助阔端，因此阿里萨并不愿意帮助牛二等人截杀武士琨。阿里萨心里反而盘算着借刀杀人，除去乌力吉的这个秘密驿站。

于是，阿里萨便悄声跟牛二说：“你们既然有旧怨，那你先点破他们身份，找由头动手，我们自会助你们诛杀他们。”

牛二听着这话，心知自己三人哪是武士琨的对手，我们先动手岂不是白送性命？但阿里萨的吩咐又不敢违背，于是心生一计。

牛二回到自己那桌，跟另外两鞑子一阵耳语。两鞑子听后，拍案而起，抽出弯刀就奔向武士琨那桌，牛二随后佯装跟上。

“大胆刺客，让我们大王好找！拿命来。”两鞑子挥刀便砍向武士琨。

经过牛二的添油加醋，把武士琨等人说成阔端大王这几年一直追杀的亡命杀手，而实际上乌力吉上次追杀无果后，并未真实汇报，只说已被追得四散而逃，阔端也就并未再追究。这两鞑子并不知情，觉着是立大功的机会到了。

武士琨根本不会理会这两外强中干的莽夫，面不改色地稳坐着。

就在蒙古弯刀要落下的一瞬，坐武士琨边上的人以极快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