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实验永无止境（1/2）

从梦中苏醒时，星野这才知晓自己依旧被牢牢地捆缚在柱子上。

双膝已经跪得失去知觉，身体也接近麻木，只能勉强感知到一点痛感。

睁开眼，裙子下面还是那个冰冷的黑色台阶。

再远处，透过玻璃窗，于灯光下可以窥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生物。

之所以说是生物，不仅是因为他的外貌奇特，扁平的黑色头颅上只有一只绽放出诡异光芒的独眼。

更是因为他冰冷无情，没有同理心，以一纸契约将星野骗了过来，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实验。

虽然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阿拜多斯高中的负债因那份契约大大减轻，但星野确信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确认了。

光环实验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的伤害，恐怕没多久她便会因此丧命。

起初星野以为那个黑服只是想将自己收作私兵，直到实验开始，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又被大人骗了……果然，我才是笨蛋呢。

星野无力地垂下头，她开始在混沌的脑海里竭力搜寻着关于阿拜多斯的一切，沉痛的回忆几乎将她击倒。

芹香学妹失踪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回来。

白子和野宫她们杳无音讯，还有老师……

真想再见她们一面啊，可惜我已经快死了。

剧烈的痛感又一次袭来，光环实验开始了，怀着对学妹们的思念，星野昏了过去。

“黑服，失败了，我怀疑她已经撑不到实验的下个阶段了。”

黑服身旁，戈尔孔达静静地说道，他一向善于发表最客观的看法。

“确实如此，看来哪怕是把目光放在恐怖上，也不能为我们带来追寻崇高的捷径。”黑服摇了摇头，语气略带遗憾。

“这一点巨匠也失败了，希罗尼穆斯的恐怖也不稳定，无法有效地将其投射到活着的学生身体里面。”

“但至少成功了一例，据说三一学园的商业街上真的出现了光环被反转的学生，与拟态观测到的结果一模一样，正是那起事件给我增添了信心。”

黑服说的正是萧宇陪未花出去逛街那天，一名无辜的路人学生因光环脆弱化导致神秘指数迅速降低。

并成功地到达了另一个极值，即恐怖形态。

“对象不能相提并论，黑服，在你面前的那名少女可是最高神秘，难度可不一样哟。”

戈尔孔达指的自然是星野，黑服为了将其骗到手，钻了阿拜多斯危机的空子，可谓是费尽心机。

“对啊，最高神秘……”

黑服不自然地搓了搓手，语气中满是嗟叹。

“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实验素材，在错误的方向上花了不少时间，她的光环已经快碎了。”

戈尔孔达轻笑一声：“不如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我想是因为她的精神世界十分强大，即使是在梦中，那名少女依旧在记忆中对抗着命运。”黑服解释道。

“意思是，只要她的精神一旦消亡，肉体也会随之迅速崩溃？”

“是的，这是件好事，星野撑得越久，我们自然也能通过实验获得更多经验，以后再做便不会如此生疏了。”

黑服抚着下巴，发着白光的独眼中散发出黑色的气息，仿佛已然在思考下一个实验对象。

“恕我再次打断你的思考，黑服。说起奇迹，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很有趣吗？”

作为数秘术中的阐释者，戈尔孔达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深入讨论的话题，黑服对此习以为常。

“请说，这正是我今天邀请你一同过来的原因。女士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好好交谈的对象，而巨匠，你知道的，那位朋友最近刚遭遇失败，他对于自己的作品一向很有信心……”

“都是因为那位老师，挫败了我们关于三一和格黑娜方面的计划，仅剩的阿里乌斯领域也被剥夺。虽然他书写奇迹的方式与另一位老师有所不同，不过我猜想那股力量也来自于失踪的联邦学生会长。”

随着戈尔孔达说出重点，黑服的眼睛也不禁为之一亮。

“果然是这样，两位匣之主！如果那两股力量结合起来，肯定能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奇迹之力！”

“是的，黑服，所以为了不至于输的太难看，数秘术得加快脚步了。”戈尔孔达发出自嘲般的笑声。

“在此之前，姑且先问一下，戈尔孔达，你觉得那位老师有可能跟我们合作吗？”

听见这个问题，纵使戈尔孔达没有头颅，手中托着的遗像也开始摇了起来。

“很遗憾，我觉得没有可能。与他的行为相比，前任夏莱老师已经可以说是比较温和的了，不仅习性不同，他改写故事的方式也更为粗暴。要知道，我们预想中的结局全都落空了，那可是前所未见的。”

“果然如此，该说是学生会长独具慧眼吗？请来的老师都是我们难以理解的逆行者。”黑服打趣道。

“不，那位老师的入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