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萨卡兹与死亡（1/3）

袁越只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力击飞，接着视线便不受控制的紧随这力量向上。

从螺旋的坑洞中上升，滑过头顶那片黑色的空间，然后又重重的落下，身体上的疼痛告诫着他已被重力捕获，在后续不断的翻滚中，袁越视线中的黑白二色不断切换。

直至原本的那个巨力再度出现——

“袁越。”

一道饱含着冰冷杀意的男声响起。

袁越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

——是他！

那四兄弟中的老大！

他在喊我的名字，他难道是清醒状态？为什么？不，现在是想办法从他手中活下来！

但袁越的想法还没完成，右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就如同一柄重锤般砸碎了他的想法。

老大在拦住了袁越的翻滚后，先是轻声唤了一下他的名字，接着便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脚一脚踩在了袁越已经断了三根手指的右手上。

“……！！！”袁越瞬间把牙齿咬紧到了极致。

原本清晰的思绪又开始变得混乱，袁越充血变红的双眼被动的紧盯着在上面俯视着自己的老大。

两双血红色的眸子对撞。

此刻的袁越脑海中唯有一个想法！

……要死！

这一脚差点直接踩碎了袁越的手骨，但还未等袁越继续挣扎，只听铮——！的一声。

袁越神色猛然剧变！

想都不想，瞬间便将右手以及手臂上绑着的圆盾以喉咙为中心挡在了自己身前。

砰——！

几乎是紧随而来的，巨大的力量随着剑锋笔直向下，但当袁越准备移动圆盾倾斜对方攻击路径，以小伤换大伤时，对方施加的力道猛然一变，就这么顺着圆盾弧形的表面向着一侧斜去。

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插在了袁越的右手上。

“……操！”袁越狠狠的低吼了一声。

那一刀直冲面门的攻击根本就是愰子！

他打从一开始要攻击的目标就是袁越的右手！

“……！！”

强烈的疼痛感几乎要麻痹神经，牙关咬紧到溢血，袁越的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要抽搐起来。

老大则是一脸轻松的扭转着剑柄，血红色的双眸仔细品味着袁越的痛苦，然后趁着袁越因为极度的疼痛暂时无法做出任何行动，大手向下一探，如同一柄铁钳般紧紧的钳住了袁越的脖子。

接着持剑的手猛然用力，强大的力道贯穿肉骨，甚至将一部分剑头插进了地面。

然后——

老大另一只手扯着袁越的脖子，就如同在撕东西一样，在对方的惨叫声中，直接以自己手中的剑为支点，将对方的右手硬生生扯了下来，然后像扔垃圾一般把手中的袁越随手一丢。

“嗯。”

看着如同破沙袋般在地上滚了几圈的袁越，老大并没有追上去，相反，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袁越，轻轻昂首，“一般。”

然后继续说道：

“在绝对的硬实力上，你完全低于我们四兄弟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只不过你那番奇袭确实有效，再给你个机会，爬起来。”

“咳咳咳……”

声带受损……

袁越吃力的站起，神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老大，强烈的疼痛感依然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每呼出的一口气都会让他感觉大脑一阵发胀。

“咳咳……所以，你是想让我猜猜你来攻击我的理由吗？我并不觉得你会有这么无聊的想法。”袁越又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强行打起精神，扯着嘶哑的喉咙说了几句，同时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果然，这些狂人们在精神深处对这个地方有着近乎于崇拜的狂热情绪。

看着周围自发围起来的一群狂人，它们没有一个人动手，也没有一个人贸然踏进袁越和老大的战斗，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手中的武器放在一侧。

就像……

就像是等待好戏开场的观众一样。

“确实。”老大面无表情的说道。

“战斗，杀戮，死亡……这几样东西伴随着每一个萨卡兹人，从出生到死亡，就像诅咒一样。”

“老四死了，可死了就死了，不如说你做的不错，手法很干净，我看过尸体了，你没有做任何的折磨虐待，只是单纯的杀死，单纯的抱着绝对要杀死他的心态，用最简单的方式快速的了结了他的生命。”

“这很好，这说明你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老大依然没有行动，但袁越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接着他环顾四周，在二人四周围起栅栏的，每一个被他目光波及的狂人都开始兴奋的咆哮起来，最终，他的视线停在了袁越那张逐渐苍白的脸上。

“袁越，我这一生只有苦难，压迫，鄙夷，不公，正因如此，死亡对我而言反倒是这世上唯一较为公平的事，就因为它没有任何希望可言，就如同老四也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