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孟婆汤的解药（1/2）

楚歌和张有灵目光对视。

谁也没有先退却的意思。

冬日的暖阳一束一束的投射在墙壁的励志标语上。

漂浮空中的浮尘无序飞舞。

在阳光下纤毫毕露。

就这样足足过了两分钟。

站在讲台侧边的赵海咳了几句，打破僵局。

“神道昌隆至今，甚至有儿歌童谣流传于世。

幼稚园的小朋友都能脱口而出，以后我要修剑道，走刀道，入音道。

你们作为高三年级学生，觉醒在即，却说不知路在何方。

实话实说，我很失望。”

同学们朝楚歌投去鄙视的眼神。

“死舔狗，除了舔，一无是处。”

不知有谁说了一句，“教官，你走的是哪条路？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好，那我便小小展示一番，献丑了！”

张有灵修长手臂一挥。

速度之快，衣袖与空气的摩擦发出‘啪’的一声爆响。

一柄漆黑如墨的长枪从他背后浮现。

乍一露面，射入教室的阳光都发生了奇异诡谲的扭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折射角度，没入这柄长枪中。

周遭光线逐渐黯淡。

这柄长枪落入张有灵枯瘦的手掌里。

他轻轻一挥。

锐利的枪风带着刺耳厉啸，斩向天花板一角的陈年蛛网。

蛛网从正中间整整齐齐的被斩开。

无力垂落于空中。

天花板毫发无损，连灰尘都没震落几颗。

枪术神通，己臻入微。

“咳咳……咳咳……”张有灵似乎拉扯到肺叶的痛楚，剧烈的咳嗽好几声，这才缓缓自我介绍道：“我是近战系，枪道，擅长贴身肉搏，俗称炮灰。”

这一手着实折服了心高气傲的少年们，也点燃了少年的激情。

“教官，赢余先生座下十八大君级强者，枪君张狂就是枪道宗师，你也姓张，你是不是枪君后辈子孙？”

同学们眼里流露出炙热。

君道家族啊！

无论是谁，出生在君道家族，那就是天生的赢家。

投胎技术就比寻常人好了无数倍。

他的起点己是无数天纵骄子的终点。

张有灵笑道：“普天之下莫非亲属，追根溯源，五千年内一家亲，我有幸与枪君同姓，但不是他后嗣子孙。”

“我选择枪作为我的‘路’，确实受枪君影响很深。治安署留存了他亲手所著的【枪路浅析】和【霸枪三式】，这也是我枪道的引路之基。”

“我这点微末道行，不足为外人道也，希望同学们在未来几个月寻到自己心仪的路，得神祇庇护，神道昌隆！”

说了整整一堂课，又展示了枪法神通。

张有灵呼吸紊乱，黝黑的脸色显出病态的苍白。

他给赵老师一个眼神，自己退到讲台旁的老师椅上落座。

“好，同学们，让我们热烈的掌声感谢张有灵教官带我们深入探讨神道。”

“现在下发学校的调查问卷，请写上你们的班级、学号和名字，以及心仪的‘路’，一共选填三个。”

“你们可以回家和父母家人探讨，请大家慎重考虑，明天上交。”

下课铃声响起。

赵海和张有灵联袂走出教室。

李辰走到楚歌的位置前，说：“上厕所去。”

郁郁葱葱的校园小道，两旁树木成荫。

阳光透过树叶枝丫的疏漏，挥洒在整齐的青石子路面。

昨夜暴雨的摧残，使得道旁的小草无精打采的垂着头。

李辰一边走，一边偷瞄楚歌脸上流淌而过的阳光。

楚歌笑道：“怎么？很帅？”

李辰抿唇不语。

他没有去上厕所，拐进通往湖边亭子的小道。

九中有师生一万多人，占地面积巨大。

学校首接圈了一座小山和依山坐落的天然湖。

课间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不够小情侣们卿卿我我一回。

所以湖边亭空荡荡的，很适合说话。

“你的灵魂……还在吗？”李辰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不在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恶魇吗？”

楚歌笑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没事人一样？”

楚歌认真思考，回答道：

“我花了一个晚上才想清楚我是谁。

不管有没有灵魂，我都是楚歌。

我有一个奶奶，一个妹妹。

有灵魂未必是一件好事。

没有，也不一定是坏事。”

李辰说：“据我所知，没有灵魂的人都成了白痴和植物人，难道是……帝族叶家的基因？”

他故意提到帝族叶家这西个字。

小心翼翼的观察楚歌面部表情。

以前的楚歌自卑又敏感。

帝族叶家是不能在他面前提及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