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深夜大约凌晨1点，王染穿过冷清的街道来到虫虫酒吧的门口，她向门卫亮出工牌便被放行进去。

这里是公司的外围，虽然依旧属于城市的中心但是相比附近街道更多一些属于城市边缘的冷清。

酒吧分为三层，一楼为普通客户服务，三楼只对公司员工开放，而二楼则是为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提供交谈的场所。今夜王染的目的地便是二楼。

楼上只有吧台拥有明亮的灯光，其他每一张桌子被隐藏在黑暗中，当有顾客落座时吧台的酒保就将桌子上方的灯点亮，昏黄的灯光显得十分弱小勉强只能够照亮地下那张小小的桌子，甚至都看不清杯子中的酒到底是什么颜色。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王染走到吧台坐了下来，没有很快回答酒保的问题，反而捂住嘴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干咳两声，又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低着头轻声道:“推荐一下吧，第一次来的人经常点的那种就好。”

王染说完便扶着吧台艰难起身准备到场中找个位置坐下，又问道:“我应该坐在哪边？”

“如果您一个人来的话我可以给你单独开个位置。”那酒保贴心的扶着王染，慢慢把她扶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您先等会，马上就来。”

随着酒保回到吧台，王染坐上那盏昏暗的灯光也被打开。她点的那杯酒已经在制作之中，此刻的王染并没有兴趣看这个有趣的过程，这里有更吸引她的东西存在。

“请慢慢饮用。”

王染拿起酒杯举过头顶借着稍微明亮的灯光好似看清了酒的颜色，好像是橙红又好像是深一些的橘黄色。

王染还未完全分辨清那杯酒的颜色，便有另一只酒杯轻轻碰在自己的杯子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勾走了王染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王染只能看见那人的高大的身体轮廓，看来是个精壮的男子。

“你的身体好像不太健康？”那男人轻轻压住王染的酒吧缓缓的坐了下来，男人抿了一口杯中酒，随之将名片推到了王染的身前。

王染心中有些紧张，毕竟也是第一次演戏，她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男子生怕被别人看出破绽，好在这昏暗的灯光帮助了他。王染故作镇静拿起那张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个‘奎’字却没有任何介绍与联系方式。

王染捏着名片抬头看着那名男子，她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而对面的男子却一直在用眼神暗示她看手中的名片。这时她才发现那个奎字似乎比名片边缘更厚一些，王染使劲按了一下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按了下去。

“欢迎光临奎哥小店，请问有什么需要？”这声音如同18岁的少年穿着粉色的紧身裙满脸洋溢着笑容蹦跳着跑到自己身前推销手中的鲜花。

王染看着阴影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嘴角使劲挤出一丝笑容来，问道:“是……是你吗？”

“是的喔！”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立即传遍王染的全身。

“可以……好好说话吗？”

“啊，我还以为你们女生会喜欢这种，早知道不装了。”

终于还是那种粗犷的声音，王染长抒一口终于吐出胸中浊气，至少耳朵不会再被污染了。

“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有没有我能帮你的？”

这声音直接出现在王染的脑海之中，她并没有看到那男人开口。

“只要你一直捏住那个名片就可以和我直接进行这种思维上的对话。这样我们的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了。”

“我想要一颗心脏，不过不是普通的心脏。”王染开门见山，因为她也不明白如何说那样很绕的话。

“可以，只要价钱合适，随便提要求。”奎拍着胸脯保证，

“我听说发育好的最完美的心脏其实是那些死亡管理局探员用的躯壳，我想要那种心脏！你能搞到吗？”王染凑上去盯着奎，极力做完一种贪婪的表情，对生命的贪婪对健康身体的渴望。

奎没有立刻答应王染，他坐在桌上抚摸着下巴上稀疏坚硬的胡须，面露难色，说道:“这个有点难，但是也不是没机会，只是要等，而且……”

王染看着奎搓动的手指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迫不及待地答道:“越快越多！”

一个厚厚的信封从王染包中被取出推到了奎的面前，奎将信封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两块小小的金砖塞不满大大的信封，但是也显得异常沉重。

“这是定金。”

“感谢您信任！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我们还在这里见面。”

一场简单的交易就在这昏暗的灯光中进行，王染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不远处的阴影之中，张无已经看到了一切。王染尝了下桌上的酒，面露苦涩，一点都咽不下去，是一种令人知难而退的味道，随后王染便离开了虫虫酒吧，没有停留。

酒吧旁不远处的街道上，张无已经坐在一家烧烤店门口等待。没过一会，王染快速跑了过来像是刚刚做完案逃离现场，一把将包甩在桌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