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练武的终极目的：武道至境，长生飞仙（1/2）

听得老者确认，元飞云当即行礼道：“华山弟子元飞云，见过风太师叔。”

风清扬叹气道：“起来吧！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字，你是如何知道的？”

元飞云道：“弟子经常到藏书阁中读书，在藏书中读到过风太师叔留下的剑法修炼札记。”

风清扬又叹了一声：“怪不得！”

随后他又问道：“老夫自诩藏幂功夫甚为了得，你上次搜遍全山都未发现，这次你是如何发现的？”

元飞云笑道：“山石的影子。”

风清扬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原来如此，如来如此.....”

原来元飞云在练剑之时，四周光滑的岩石山壁被夕阳映照，犹如一块块非常模糊的镜子，但元飞云已内功小成，耳目甚是灵敏，再加上他心神强大，能察细微之变，因此他通过山石影像中的微小变化，最终确定了风清扬的藏身之处。

一声大笑之后，风清扬又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天资聪颖、机敏善变，本是天生的剑才。但如今看你剑法粗浅，又沉迷练气，简直是取其所短，弃其所长。”

“可惜啊可惜，一块练剑的好胚子就这样被岳不群这小子给浪费了。”

听得这话，元飞云便知道风清扬对自己起了爱才之心，故意以此话刺激自己，好引出话头，传授自己剑法真传。

不过，即使知道对方真实意图，元飞云也没打算附和对方，他思索了一会，朗声反驳。

“对太师叔此话，弟子实在不敢苟同，我知道华山二十五年前有剑气之争，我也并非不知自身有练剑天赋，但思来想去，弟子还是决定以练气为先。”

元飞云穿越此世，正式练剑时间只不过3个月，剑法所练就已纯熟，这等练剑天赋自然也是惊人。

风清扬大为诧异，疑问道。

“哦？你小小年纪竟也知道剑气之争，而且你明知自己有练剑天赋还要以练气为先？”

“我看你并非像岳不群那样不知变通之人，难道你也赞同气宗‘以气为先’‘以气御剑’那套狗屁说法？”

还未等元飞云回答，风清扬又自言自语道。

“是了，你是岳不群弟子，自幼受他教导，你再是聪明机敏，却仍不可避免受他影响。”

元飞云心想：“岳不群防我防得像个贼似的，我以‘练气为先’可不是受他影响”，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

他解释道：“太师叔，弟子虽是气宗弟子，然而对剑宗理念并无偏见。弟子认为气宗‘以气为先’没什么不对，但也不认为剑宗的理念就是错的。”

风清扬眼神亮了起来，好奇道：“那你就是认为剑宗气宗的理念都是对的喽，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剑气同修，如今反而专注练气？”

元飞云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太师叔，弟子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风清扬回道。

“您当年为何要拜入华山派，又为何要练武？”

风清扬眉头皱起，想起了久远的回忆。

“老夫年幼之时身体弱小多病，当时华山为五岳魁首，又有道家真传，我父亲就将我送入华山，以期望能学得上乘武学、强身健体。”

“后来，我得师父真传，剑法进境一日千里，那时老夫想的便是练武有成后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扬我华山威名”

“再后来，华山剑气之争愈演愈烈，我也受剑宗师长影响，刻苦练武的目标变成了为剑宗争光，压服气宗。”

“只是没想到，剑气之争到最后竟是......！”

说到最后，风清扬面色痛苦，语气中满是悔恨与愧疚。

元飞云也不安慰，随即说道。

“也就是说风太师叔刚开始练武的目标便是强身健体和行侠仗义，那弟子敢问太师叔，既然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和行侠仗义，那么‘以气为先’和‘以剑为先’又有什么区别？”

“对气宗来说，难道练剑就不能强身健体？就不能行侠仗义？反过来对剑宗也是如此。”

风清扬一时无言，经过多年反思，他认为无论剑宗还是气宗，其理念都有失偏颇，但却从想过这个问题。

还未等风清扬再说话，元飞云又说道。

“至于华山剑气之争，只不过是华山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为争夺掌门大位，以剑气之争为由头挑起的权力之争罢了。”

“也就是说剑气之争是表象，争权夺利才是本质，只可惜无数华山前辈和门人弟子为其野心所累，最后同门相残、无辜送命......”

当听到“同门相残、无辜送命”时，风清扬再也忍不住，悲愤地大吼道：“住嘴！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资格妄议前辈师长。”

元飞云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笑道：“风太师叔说我师父不知变通、顽固不化，想不到太师叔也是如此，其实作为当年剑气之争的见证者，您比弟子更清楚，剑气之争到底争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