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牧野之战（1/2）

《诗经·大雅·大明》

“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

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史记》

牧誓

二月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远矣西土之人!“

王曰：“嗟！我有国冢君，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及庸、蜀、羌、髳、徽、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

王曰：“古人有言'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殷王纣维妇人言是用，自弃其先祖肆祀不答，泯弃其家国，遗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维四方之多罪通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俾暴虐于百姓，以奸轨于商国。”

“今予发维共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过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勉哉！不过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勉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罴，如豺如离，于商郊，不御克奔，以役西土，勉哉夫子！尔所不勉，其于尔身有戮。”

一大清早，师傅带着我们几个弟子去树林里练习功法，连日来的暴雨，把地面祸祸的泥泞不堪，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进树林里一处空地上，摆开阵型，准备操练起来。

“师傅，刚刚大王密使来说，前方斥候来报:周军率三百乘战车、四万余名虎贲，兵至牧野！”

“哦？师傅做法数日，那连日来的暴雨加洪水，楞没多拖他几日？这个姬老二够艮的啊！”

军情紧急，早上的操练肯定是没戏了，回到庙堂集合，听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看来是早有准备，听说联合了十几个国，有的国君还亲自参战呢！”

“据说两年前就在蓄谋了......”

“可不止吧，打他老爹开始，那些年一直忙活着打杖，把西边的国家几乎揍了个遍，又迁都......现在看来......”

“看来小老二儿的狼子野心啊......可怎么咱们的大王没防着他们呢？不是也派了不少的人去盯着他们么？”大家面面相觑，一聊到自家的君主，还是要小心用词的。

“说是打他爹开始，不但每每朝贡时，最积极，给的最好最多，还在自家祠堂里供奉咱们的先王，这糖衣炮弹的，这么生猛，咱大王不太在意也是有可能的吧！”

“对，主要是那些监视的人，都他妈没一个干正事的，可惜了之前咱们师爷为了求雨，填进去那堆祭品，光是人牲就原了五百多口子，更别说什么牛呀羊啊，那就海了去了！”

“哎......我都好久没吃到烤羊排了!”

“可不是嘛，还不是这几年，一直干旱闹的！”

“可要是不填进去那么多祭品，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天的暴雨啊——再说那位吃不饱，是绝对不干活的......”

“......”

一聊到“那位”，大家都讳莫如深的闭上了嘴，大殿里突然安静异常......

“看，师傅回来了！师傅回来了！”靠近庙堂门口的人喊道。

师傅早上得了信儿，就马不停蹄赶去龙德殿，他走时嘱咐我们都在庙堂里等信儿，不得离开。

师傅风尘仆仆的迈进庙堂，看满屋子的弟子，一个没少的，都巴巴在这等着，感到很是满意。

他赶到龙德殿时，看到仆人们正陆续把裹尸包从大殿里抬出来，殷红的鲜血顺着裹尸包的边缘哩哩啦啦的滴在地上、蹭在仆人们的麻布衣上。

看来事情是相当严重，要不大王也不会发这么大脾气！这倒霉的老二儿，趁着大王这几年一直忙着打东夷，就背地里偷摸搞些，此等下作的玩意儿！看到时候，师傅他老人家不整死你个小鳖孙儿的！他心里边忿忿着，边迈步进了大殿。

刚迈进大殿一只脚，正瞥见官员们陆陆续续转身迎面走来，这是散会了，于是又默默地把伸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靠边站着。

“跟我来！”师傅走出大殿时低声对他说......

“这——师傅您老人家，可莫要与我耍笑啊！”要不是他从小就跟随师傅，此刻他真以为站在他面前是别人。

“哼！你小子不要以为，老夫疼你，你就能这么没大没小的跟我说话啊！”师傅不高兴了，师傅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啊，不是，我这不是没明白您说的意思么，只怪弟子生性愚钝蠢笨，还请师傅您老人家再说明白点！”

“自己笨，还说我在找乐儿，你是够笨的你啊！”师傅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就是这么个意思——这场仗呢，我算了算，够了呛了——我呢，该干什么干什么，你呢，该配合配合，等妲己让咱们去鹿台时，她让咱们怎么配合都听她的，你别忘了安排好，让那些小王八蛋把战场清干净了——至于‘那位’嘛......主要是喂饱它，让它多睡会儿，咱们好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