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吃天鹅肉（1/2）

余得水、牛青山与夏雨都是穷人家孩子，还是第一次来小吃街吃饭喝酒。

几瓶啤酒下去，三人借着酒劲，就这样决定了人生第一件大事：高考第一志愿。

回到教室，夏雨就将自己的估分与志愿表交了上去。

按常规，学生志愿表填报完，签字上交给班主任后，就完事了。接下来就是真正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是，理科珍珠1班的班主任张强，看着学生交上来的估分简报与高考志愿表，心里直打鼓。

这次，数学题太难，一向强调双基教学的雩娄高中，学生在考试时遭遇当头一棒，吃了大亏，总体成绩较三模时大幅下降。

报志愿时，多数学生都报的偏低，张强不得不私下沟通，鼓励他们第一志愿适当往高了报。

班上千年老一的姜妮，这次估分666，第一志愿是浦江交大医学院，8年硕博连读的临床专业。

这小妞是学霸，她报菁华燕大也能理解，估计也能走掉。

余得水估分623，第一志愿报钱塘大学有点冒险，但不算太离谱，反正有庐州工业大学保底，问题应该不大。

最头疼的是夏雨，这小子也不知是发了哪门邪，还是中午啤酒喝多了，估分竟然与姜妮一模一样：666。

他的第一志愿也是浦江的大学：震旦大学金融实验班。

张一刀知道，夏雨像同级段许多男生一样，心里暗暗喜欢姜妮。

他也是从高中生过来的，完全理解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或者说是单相思。

但是，暗恋是一码事，拿前途做赌注是另一码事，那不是喜欢，而是装逼，甚至是作死！

别的不说，数学成绩一向只是中上等生的夏雨，这次数学估分竟然是145，超出姜妮15分。

不要说旁人，就是张强自己，说破大天他也不相信！他叫来赵洪海，两人在办公室，让夏雨闭卷将数学答案复述一遍。

赵洪海又问了几个细节，这小子也回答正确。

“难道这小子开天眼啦？”张强与赵洪海面面相觑，还是不敢相信夏雨的数学成绩。

认真审核后，张强就不再计较，随这小子做梦去。反正这小子有中州大学垫底，不至于高分落榜，影响班级毕业升学指标。

不过，这一番折腾，也让夏雨的高考估分与第一志愿曝光。

得知这小子总分估分与姜妮一模一样666，第一志愿也是浦江的大学。

姜妮报的是浦江交大，夏雨报的是震旦大学。这两所学校在浦江，就像京都的菁华、燕大一样，属于万众仰慕的双子星。

“这个夏雨，数学竟然估了145，总分666，与姜妮一模一样，是不是魔怔了？”这是雩娄高中普通师生的第一反应。

“见过傻逼，没见过傻这样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是这么玩法。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自己总分666，就真的666啦！”

听到这个传闻，小桃红先是一愣，接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流出来了。

上午，为了座位，这小妞还与夏雨斗气；下午，得知上述消息，这小妞顿时释然，不再与夏雨计较。

“一个大傻逼，值得本小姐较真吗？”这小妞开心地安慰自己。

“这小子，也不撒尿照照自己，就他那怂样，还想高攀姜妮，歇菜吧！”那些对夏雨不满的男生，也开始腹诽。

不过，夏雨平时在学校，就是个小透明，几乎没有存在感。因此，大伙议论一番后，就当听了个笑话，谁也没有当真。

姜妮本人也听到这个传闻，不过，这小妞只是一笑了之，根本没在意。

她的心，老早就飞到浦江了，雩娄老家这边的一切，很快就与她没有任何瓜葛了。这也是高中三年，她没有任何绯闻的原因。

这一切，主要是受母亲金亚菲影响。

金亚菲认为，女孩子能到瑞金、中山这样的医院做主治医师，比干什么都好。

说起来，姜妮这小妞也是个苦命的孩子，3岁时父母就离婚。

离婚后，金亚菲随父母调回了浦江，丈夫姜万书继续待在雩娄县法院上班，姜妮被送到乡下爷爷家。

金家祖籍钱塘，文革时，金亚菲父亲金玉立，带着全家，从浦江流放到雩娄。

作为瑞金医院曾经的第一把刀，金玉立下乡不久，就被雩娄医院请过来当主治医师，全家也从南部深山区返回县城。

金亚菲与哥哥金亚洲的童年在浦江度过，对那里一往情深。

1977年恢复高考，金亚州以雩娄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考上震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在新闻系统工作，现在是浦江晚报总编辑。

金亚菲当时正与姜万书热恋，只考上了申城卫校。外地的中专生，是没法直接分配到浦江的。

为了照顾这个嫁到雩娄本地的女儿，金玉立老两口暂时放弃了返沪的机会。

毕业后经过多次进修，金亚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