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争论（2/4）

哈博觉得在对面女神眼里，自己永远是“只有信用值的仆人”，大概比傻子高一个等级。他有点下不了台，竭力辩解，“注意！极限列车和星际少年体验营的灾难，不是我造成的！！”

吝啬爵士实在受不了啦，触动触呼吁，“盟主大人，我请求发言。”

雷鸣顿当即恩准。

预算部首席官站起身来，挠了挠谢了顶的额头，“您几位‘撤’、‘不撤’还是‘缓撤’先放一放，听我说，当务之急有另一件事，前期，按最坏的结果打算，撤离的费用已由联盟全额垫支了，现在这笔信用值搁着没动。再往后，我亲爱的哈博先生，保留一座空无一人的‘列车’跟守着一座‘鬼城’差不多啦，您铁肩担道义，有什么意义吗？后续维持的费用谁承担？我明确地告诉你，再想让联盟多掏一个子，不可能了！”吝啬老鬼不愧是联盟王牌，句句直奔要害。

哈博当即表态，“我出资买下极限列车。”

飞碟里气氛转向，每个人从理不出头绪的失重状态回复到重力常态。四面环形山上各包厢再次共鸣出一片嘈杂，人们议论纷纷。

联盟另一张王牌，老泊特先生这时要求发言，获得盟主一槌恩准。

“沉默爵士”问，“我亲爱的哈博爵士，您卖下的万一是座废车，有什么用？望三思！”

哈博词严义正地说，“先生，百年遗产不讲价。”

一向受人尊敬的老泊特顿时语塞，哈博先生堂堂正正，俨然君子，而自己却变成阴险小人了，于是想了想，即然盖子已经掀开，再捂着也不是办法，索性点明利害，沉着地说，“百年遗产就不能是百年遗患吗？！我的能量部为了应急，也从最坏的结果打算，在木卫二上空安置了一座能量塔。一千五百万人全部撤离后，指望联盟垫付昂贵的能量采购费用，恐怕也不可能了。请哈博先生考虑。”

哈博一咬牙，说，“那座水车小塔？我卖下了。”

大家都不好再说什么了，争来争去，最终，缓撤提案经三十九个部表决，获得一致通过。雷鸣顿趁势一槌定音，“大撤退列入联盟法条，五年内完成。”

十年前，一箱微重粒子不幸砸到木卫二大冰壳上，大火山上降下一场“粒子雨”，对期待吃饱喝足，再由孱弱之黄变到漂亮之黑，附带顺手拿到一件叫“机灵之袍”的黑藻群落来说，天降甘霖无疑是造物主的偏好，它们大快朵颐，剩下的悉数贮藏在洞窟里，慢慢消耗十年八年没问题。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智商无可挽回地在盒子之外盘桓，发散，对流，升腾，……，想把无形的“智绪”再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得再拿下一座小火山才行。”

“得再拿下一千座小火山才行。”

大本营、小火山智力喧嚣，此起彼伏，延伸出通关钥匙，“卧底。”

“关键。”

“派出更多卧底。”

“是。”

“抽签。”

“抽完签让中签的吃饱喝足。”

为了拿到更多诱人的山头，一万万亿多黑藻不惜拿出宝贵的微重粒子库存，宁可在家的少吃一口，节衣缩食，也要将精干的卧底派出去。

百分之五的智商暗中推波助澜，智力的结论明确，“冒险值得。”冲破下一个阈值阀门，立即吃穿不愁；只是没到达下一个智商平台，黑藻宿主不会接受朦胧的判断，智商只抛出趋向，让宿主慢慢算。

小火山上，黑藻快速繁衍到一万亿，大火山上藻族爆发，迫近两万万亿。

有了新加入伙的，免不了早年百亿老兵记忆碎片衰减得也很快，残存马上就要湮灭了。

最近的新生代结实地继承了原住民的数据片段，它们比大本营众多同类还多一道想法，“打回去。”

大火山小火山之间两山一线，绕着同族另类想法紧绷神经，加速敲击紧挨的触点，……，一波又一波“是”和“否”的振荡过后，结论，“不行。”

“打回去不行。”

“之前，一万亿人马怎么被引到大喷泉里去了？”

“被一只大猫的黑影骗过去的。”老兵说道。它们居然记得当初泊特上校驾驶的两栖飞船，确切地讲，是大猫号飞船模仿了极限列车上的矩阵频率将黑藻们诱拐过去的。

“大猫是什么？”

“否。”记忆断片，没谁知道。

“我们记得极限列车。”一拨老兵抖露出意外的记忆碎片，“列车里也有我们藻类。”

“是。车上的共振频率太美妙了。”另一拨黑藻老兵附和。

“你们上当了。”大本营提醒道。

“不打回去拿不到微重粒子。”小火山上，所有老兵的后代坚持。

“忽略了什么？”大火山上，所有新生代疑惑。

“次序。”行将就木的老兵闭着眼说。

新生代黑藻窜腾跳跃，它们数量倍增，藻多势重，前一脚碾压老兵时代藻族总量，拎起后脚，将将超过前脚，在两万亿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