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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

巡礼者少女发出灵魂叩问：“半神尤榭蒂德......你恐怕是求之不得，能够有片刻远离圣域的休憩时机。你.....真是忠于圣域的吗？”

“不.....不是的，逆命者！你们怎敢诋毁守护半神。”

尤榭蒂德急得连口癖都没能维持，半神少女无机质的表情终于松动，瞪大金色的美眸：

“吾非逆命，只是神祖封闭，圣域之事需由吾等守护半神自行勘定........”

“【至上耀光】封闭圣所了吗........但即便如此，尔等黄金半神的确算是圣域的最高统治者了，可被制作出来的机器又怎会懂得这个道理，遵守耀光所指示的完美圆环才是半神的宿命，任何圣域存在都不该主动离开圣域，更遑论如此之远。若你真是正常的黄金半神，早就折返回圣域了。”

诺希妲步步紧逼，巡礼者少女竟让黄金半神后退了几步。

犹如滚烫黄金流淌的双瞳充满笃定：

“你.....窃取了银之树的种子，对吧？”

第70章 你也是逆命者

“银之树？”

牧恒一边深呼吸，【不灭之息】修复伤势，一边听着诺希妲对尤榭蒂德的质问，“银之树”这一名词引发了他的思索。

好熟悉啊......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现实里也听过？

但牧恒也不确定，因为他在游戏世界待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自从开始这段游戏之旅后，内外相差极大的时间流速使得牧恒对游戏和现实的概念混淆了。

有的时候记串了也是有可能的。

“银之树是什么？”

听到牧恒的疑问，诺希妲正好也要进一步击溃尤榭蒂德的心理防线，于是解释道：

“昔日，耀曦双子最先勘破通天之道，成为天神中的觉悟者，祂们一起制造出了银之树，那是能将神性与凡性进行转化的造物，无论是正向，还是逆向，王啊，神性与凡性本就是灵魂物质的不同体现，创世之初，清者上达天穹为神性，浊者下抵厚土为凡性。”

诺希妲又顺带给牧恒普及了一些隐秘的创世知识：“神凡之隔看似有如天堑，但在特定情况下仍能相互转化，银之树则能定向加速这一过程.......但【至上耀光】坚定地将神性视为唯一纯粹至高之物，祂所缔造的圣域半神，也多是由神性构筑的魂灵，天生便纯粹无瑕，如圆环一般精密完美，亦只会按照律法行事。”

巡礼者少女深深地望了尤榭蒂德一眼：

“而【灵活处事】的你，毫无疑问出现了瑕疵，沾染了凡性.......并且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点，你用银之树转化了神性，对吧？”

尤榭蒂德努努嘴：“.......我不会承认的。”

什么不打自招。

别说是诺希妲，牧恒都能看出浑身微微颤抖的黄金半神并没有第一时间展现出的那样感情淡漠，或者说，她是在刻意维持正常的黄金半神应有的模样。

尤榭蒂德举起剑枪，指向牧恒与诺希妲，冷冽道：

“若是汝等想以此来要挟我，那便大错特错了，汝等无权进入圣域，即便进入，吾之半神同胞不会相信逆命者，神祖的圣所更是无从攀登的禁忌。”

牧恒：“也就是说你已经是黄金圣域的话事人之一了，随便蒙蔽上神与同僚也是轻轻松松的啰？”

“恶意的曲解，拒绝答复逆命者的问题。”

尤榭蒂德偏开臻首，甚至还戴上了兜帽来掩耳盗铃。

“我们从未想过要以此为要挟，这也根本不合常理，只是......尤榭蒂德，你是否意识到了，我们并非敌人？”

诺希妲上前说道，言语之间诚恳万分：

“不管你是否通关银之树转化凡性，但你的确从傀儡的身份中觉醒，意识到了黄金圣域的病态之处，【至上耀光】所统治的圣域.......若真是完美无缺的天国，你又为何会假借巡逻的名义离开圣域，你应当知道的吧——那是牢笼，【至上耀光】所要创造的世界是众生众灵的永恒监牢。”

巡礼者少女近乎是咬着唇角，义愤填膺道：

“众生最宝贵的自由意志将被践踏至渣，从上至下，再无任何的希望与未来可言！那般的地狱，是你所想要看见的吗？尤榭蒂德，你是黄金半神中难得意识到自我的存在，请回答我，你对【至上耀光】的忠诚足以支持将自由的魂灵重新献祭掉吗？”

“吾....吾....不知道......”

尤榭蒂德瞳孔地震，这名哪怕与亚斯法兰对战依然冷酷强大的黄金半神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面前，却是弱势到不敢与之对视。

“不，你是知道的。”

诺希妲的语气又突然柔和，对尤榭蒂德道：

“问问你的本心，不必现在就做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