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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实吗？”

牧恒并非真的迟钝纯质，他只是不在乎，一开始牧恒的确是将这里当作技术力非常高的游戏世界，可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依然保持这样的印象就是纯粹的缺心眼了。

如果说超越市面上一切游戏的世界搭建与体感交互是高技术力的体现，那么现实与游戏过于悬殊的时间流速又是怎样？

这都不能用黑科技来形容了，牧恒都要当作是脑部实验了。

而这段时间与“npc”的交互更是让牧恒感受到了他们绝非设定好的程序，而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成千上万人，目前他还未听说过任何ai的算法能做到如此逼真，怕是强人工智能才能勉强胜任。

奇怪之处实在太多，然而牧恒只是将其记下，该玩还是玩。

对于狂热的游戏爱好者来说，哪怕是黑科技实验又如何？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如此畅爽又愉悦的游戏体验，怎么都不愿意放弃。

但此时又升起的怀疑，牧恒觉得这游戏可能不是“缸中之脑”那么简单了。

“王.....您为何会这么问？”

诺希妲用葱白的手指略微撇开耳畔纷飞的白金色发丝，黄金瞳看向牧恒。

这双眸子无论看多少遍都摄人心魄，充满圣洁与威严的华美金瞳却尽力收敛它的光泽，偶尔通过黄金瞳看到的是坚定、温和与慈悲，至于更深的情感，便无法看透了。

程序的算法怎能模拟出如此的细腻？

“我明悉将要去往何方，却不知从何而来，因此而感到迷茫.......这世界，究竟是否真实？”

牧恒对诺希妲说道：“请回答我吧，我究竟从何而来？”

诺希妲闻言眼帘微垂，然后柔声道：

“在很久很久之前，神战还未开启的时候，众神中有一对显赫的双子，【天启晨曦】与【至上耀光】，祂们走在了天神序列的最高位，也接触到了世界的真相——神性正在沉淀，缓缓的，慢慢的，越来越多的神性将转为凡性，属于天神的时代终将结束。”

“耀曦双子对这未来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妹妹【天启晨曦】认为应当顺应自然，将世界奉还给凡人，而兄长【至上耀光】却不赞同，祂认为凡人如此粗鄙愚陋，弱小不堪，怎可取代天神来统御世间？”

“于是【至上耀光】决定收束现存的神性，创建律法来管辖世界，以此立下绝对永恒不朽的国度。”

“【天启晨曦】因此与【至上耀光】刀兵相向，最终是【至上耀光】战胜了妹妹，成为第一名弑神之神.......然而论位格，耀曦双子其实并无差别，【天启晨曦】如此轻易便被击败的原因是她在决战前便已分散了权能。”

说到这里，诺希妲顿了顿，凝视牧恒的双眸道：

“耀曦双子是最先凝聚律法的，【至上耀光】的律法是【完美之静滞】，而【天启晨曦】的律法，则是【轮回的希望】，律法囊括了天神的绝大部分神性，【天启晨曦】便在决战前将律法粉碎，进行祈愿，做出了预言。”

牧恒恍然：“这就是亚斯法兰的预言.......”

他又紧接着问道：“【天启晨曦】向什么祈愿的？”

诺希妲摇摇头：

“不向任何对象，或者说，向所有对象祈愿，【天启晨曦】的权能便是如此，所祈愿的奇迹必将实现，但究竟通过何种方式实现，无人知晓。王啊，您到底从何而来，若您自身也不知晓，那么便是彻底的谜底了。”

牧恒眼神恍惚：“这个.......我可能是知道的，罢了，这样就好。”

总算搞明白“祈愿而来的王”是怎么一回事后，牧恒便陷入了沉思。

这时反倒是诺希妲小心打量起牧恒来了，白金发少女小声道：

“王，您没有其他问题吗？比如说.......对我的质问。”

“没有，我没什么好问的，若是你暂时不愿告诉我，那就放在一边吧，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诺希妲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牧恒的披风，咬唇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看板娘，因为我一见钟情了嘛。”

牧恒笑道，无论这游戏究竟是怎样的，他都没有对诺希妲有丝毫怀疑，因为少女是他遇见的第一位可以交流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很可爱，完全符合牧恒的审美，作为初始便邂逅的“看板娘”，身怀秘密是常规操作，但一定遵守的原则便是.......“看板娘”是值得信任的，绝对善意的。

“莫名其妙啊，王.......”

诺希妲闻言愣了愣，随即无奈地叹息道，将额头抵在牧恒的后背上。

第72章 黄金圣域

中央领域是最丰饶繁荣的地区，不仅仅是因为处于四通八达的平原之上，更是因为这里是世界之柱灵脉的所在地，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