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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脉冲开始打扫战场，将所有将死未死的战帮分子补刀，然后割掉所有人的头颅离开。

仲苍看到这一幕，嗤道：

“又是这群战帮分子，脑子里除了杀戮就没有半点东西的野蛮人。他们但凡有争斗第一时间想到的都只有暴力吗？”

嗯？有被冒犯到。

牧恒有些不自然，看着离开的悬浮平台，忽然想起一件事，向仲苍询问起来：

“话说你们是怎么缴纳魂税的？我看车队里也没有那什么......罐装头颅。”

“上师，我们不是战帮，猎头人所做的卑劣行径就算是尘埃里的厄普西隆也要唾弃！这是懦夫所为，毫无虔诚与纯净可言。”

回答他的是刚走过来的恸甫，这位莫尔霍森队伍的领队带着愤懑之意，显然猎头人战帮在他看来是属于鄙视链底端的，甚至比天谴者还要不如。

“尊主允许各种缴纳的手段，懦夫战帮不过是为了逃避献祭才选择折磨别人来凑齐自己的魂税，他们这样的方法所缴纳的魂税质量相当差，只能不断地收割其他人的生命，来延长他们那可悲的呼吸。”

“那正常的魂税呢？”

牧恒话刚出口，便立即意识到了所谓的“魂税”不仅是指将别人的生命献祭，或者说，这种行径才是少数，否则大地上早就是无限制吃鸡大赛了，人口直接给你锐减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这样粗犷式的管理也不太符合高效的抽魂方式。

真正的魂税其实是献祭自身。

“您连这都遗忘了吗........请看那里。”

牧恒一直以来的亲和表现使得原本谨慎小心的恸甫说话起来都不太注意了。

顺着恸甫所指的方向，牧恒看到了一道宏伟的高墙。

那如同山脉般高耸的巨大城墙全部由钢铁铸造，巍然伫立，拱卫着高墙之后的主城，如果他是第一次进游戏，一定会惊讶于称赞其宏伟，但见识过神代的种种奇迹后，牧恒心中实在是毫无波澜。

不过恸甫所指的关注点并非那面围住主城的高墙，而是高墙之下的殿堂。

从阿尔法到厄普西隆四个阶层的人，按照划定好的位置排队进入，然后又萎靡不振地出来，牧恒以卓越的视力能看见进入殿堂建筑之前的人本来体格健壮，精神饱满，可一旦出来后，整个人都会萎靡一大圈，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离开。

但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了，牧恒发现有为数不少的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只有源源不断的裹尸袋被抬了出来。

好家伙，还是可持续发展。

牧恒抽魂可从来没有抽一半留一半的说法，不过这倒也符合他对饮魂者的想象，一年一年地收割，才算的上圈养啊。

“你们也是这样缴税的吗？”

“不，我们是去参加飞火流炎试炼的。”

仲苍说道：“佐尔赫格尊主所举办的试炼，只要每个聚居地出够一定数量的人去参加，就可以充作魂税，而如果在飞火流炎试炼中坚持到最后，魂税份额更是可以翻上十倍，这样一来就可以让莫尔霍森的其他人不用缴纳魂税，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这样就能让我们的姐妹母亲不必遭受纳税的痛苦。”

“飞火流炎？”

牧恒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所谓的试炼了，但从字里行间，他还是能大致猜出是什么。

“是的，这是佐尔赫格尊主的独创，试炼者要穿越飞火流炎之地，在烈焰之中锤炼意志，最后将灵魂奉献给先王之道。”

第29章 这也太城市化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牧恒听到这种试炼，第一反应就是逆天，神裔贵族是怀的是什么心思他用膝盖都能猜出来。

作为最资深的抽魂者亚斯法兰，没有人比牧恒更懂怎么恰魂，光是狼吞虎咽地无差别抽魂，事倍功半，比起灵魂的数量，其质量要更加重要。

而灵魂的质量最直接的便是取决于当事人的境界实力，如果是自己拼搏奋斗上来的强者，那灵魂自然丰盛无比，可饮魂者不可能培养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强者出来，这可是养虎为患。

因此他们的选择也只有一个了，既然不能直接培养强者来收割，那就尽可能地让凡人的灵魂提高质量。

那如何在不进行生命本质的升华的同时，又最大程度提升灵魂质量呢？

答案是苦难。

无穷无尽的苦难，若能顽强地坚持下去，即便是凡人的灵魂也会被锤炼得如钢铁一般，如钢般的灵魂其实已经是拥有强者之姿了，神裔们人为地，刻意地批量制造强者胚子，不是为了好好培养，而是单纯地将其作为可口的食材。

不是，我以为饮魂这种行为艺术已经足够抽象了，没想到哥几个是真把这种行为当作烹饪料理了是吧？

牧恒再次被整笑了，摩挲着下巴。

他看着仲苍与恸甫等人，却说不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