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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野丸尾看着这个静静坐在那里竟颇有些温文尔雅的男生，没来由的有些好奇。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什么会如此强大？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

因为举目无亲、生活困顿？因为发掘出自己的天赋？因为难以压抑血性与暴力因子？

——最后一个不太像。

明明只是一个和自家女儿们同龄的男孩。

心中想着这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中野丸尾手捧茶杯，以唇轻碰杯口，淡漠的余光观察着公羊震的反应。

“……唔。”

良久之后，像是看完了这一纸文书，公羊震轻轻放下手来，首先看向一旁的河本正雄，微微点头，示意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开口道：“中野先生，待遇方面我没什么疑问，这是就我了解拳愿会众多斗技者里中等偏上的薪资待遇了，你很有诚意。”

“但是我想提问一下，如果在解决了贵企业当前的燃眉之急后由我提出解约，算不算违约？”

“？”

似乎是对他的问题感到有些困惑，中野丸尾定定地注视了他两秒。

不是。

这小哥怎么回事？

这还没入职就商量着要炒上司的鱿鱼？

天生反骨？

因而也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据我所知企业与斗技者之间往往会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公羊君对我有意见？”

“不是。贵企业的诚意很足，中野先生也很友好，让我如沐春风。”

诚意足确有其事，后边半句这就纯属拍马屁了，中野丸尾还是有准确的自我认知的，自己多少有点面瘫，想必看起来很不好接触。

不过看对方的反应确实好像不是自己的原因。

接着公羊震就为他解答了疑惑：“贵企业的经营性质决定了商业矛盾并不会太多，而中野先生，我很乐意将我的天赋带到拳愿会，但是并不单纯是为了钱。

“我更想要遭遇并且战胜更多的强大对手，这才是我来拳愿会的根本目的，而先决条件就是企业之间频繁的摩擦碰撞。”

“……”

原来如此。

突然感觉对眼前的少年多了一层了解，中野丸尾轻轻颔首，“我明白了，照这么说你的诉求非常合理，我没有理由不接受……我可以拟一份新合约，将‘与义武不动产对决之后执行斗技者选项’写入其中。”

说到这里突然又语锋一转：“但是这一战关乎我的经济命脉，如果输了对我的事业和家庭都会造成莫大损失，请问公羊君，我如何才能确保你是正确的那一个呢？”

“……你的意思是？”

“请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你的强大吧，公羊君。”

中野丸尾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露出来一个微笑，但是因为面部有点僵硬显得多少有些阴恻恻的，他说道：“与‘义武不动产’的对决我会先往后推，在那之前我会与医院的药物供销商‘古海制药’约战，时间……就暂定一周之后吧。

“如果赢下来的话，接下来医院的资金周转压力会大大降低，我可以期待你的表现吗？”

“……”

“古海制药”？

公羊震眨了一下眼睛，稍加思索，顿时有点想要把刚才对方用来问自己的问题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中野先生你是对我有意见？

你是否清醒？

如果公羊震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代表“古海制药”出战的斗技者就是那位迄今为止三百零八战仅两败，生而为强者，肌肉纤维密度在常人五十倍以上并且还在逐年增长，在强人如云的拳愿会都算得上是绝对王牌的——

“猛虎”若槻武士！

而相比而言“义武不动产”目前豢养的斗技者“超人”理人相比而言反倒强度要低不少。

如果用日后拳愿绝命赛的最终名次判定实力档次，前者是妥妥的四强级选手，而后者却折戟三十二强……虽然也有第一轮就遇上了“真主角”的因素，真实实力未必这么低，但比起真超人“猛虎”肯定还是不够看。

这算啥？

为了确定自己能打赢猪八戒，让自己先去干掉如来？

…………

“……不过与‘中野私人医院’合作的制药厂似乎是‘古海制药’旗下一个分厂，同样豢养着一名斗技者，所以届时将会与我对战的并不是‘猛虎’。”

一家企业豢养多名斗技者，这样的先例并非没有。譬如《拳愿阿修罗》原著中乃木集团除了“浮云”初见泉以外，就相继聘请过“仁王”驹田茂和主角“阿修罗”十鬼蛇王马。

废弃停车场内，公羊震缓缓演练着兽形，嘴上则随口说着：“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真遗憾，还以为刚出道就能去和传说中的王牌斗技者斗一斗，结果白兴奋一场。”

在他面前是再次将头发梳成米o鼠模样的李柚巴，小李师傅。

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