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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两?只并?拢轻点太阳穴，向上一扬——

“my pleasure.”

第 23 章

离开余宁后, 姜枕很少再一个人看过星星。

偶尔几次心血来潮，想拉着朋友一起看，总是会被打趣你怎么这么无聊。

可能再也不会有人跟她说, 一起看星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了。

姜枕脚尖轻轻点着地面, 视线控制不住落在懒洋洋仰着头的少年身上。

他们离得很近, 又好似隔了很远的距离。

风吹起他额前?碎发，完整露出凌厉的眉骨。

陈原川看起来总是?又坏又不着调, 爱以人的窘迫为乐趣, 可骨子里又是?个崇尚浪漫的人, 他希望有人能和他共享世间所有的浪漫。

姜枕总以为, 经历过悲哀家庭的人会失去对爱情的向往，现在?看来, 好像也没有那么绝对。

“喂。”

陈原川回头, 姜枕起身小跑到他身边。

滑滑梯很宽, 可以容下两?个人并肩而坐。

她大大咧咧坐下，陈原川皱了下眉：“你坐这?里干什?么, 不嫌脏？”

看着上面遗留的脚印, 脏是?肯定的。

姜枕：“嫌, 但我就想坐这?里。”

她凶巴巴道：“干嘛, 这?么小气还不给坐。”

陈原川轻笑, 漫不经心抬起手, 拍拍大腿：“没, 我是?说, 要不你考虑一下这?里？”

“什?么？”

“坐我腿上, 挺干净的。”

“……”

姜枕面无表情：“你看到了吗？”

“嗯？”

她指着远处的垃圾桶, “你的脸，在?那里, 你还要吗？”

陈原川没忍住笑出了声?，姜枕被他的玩笑搞得一时忘了原本想说的话?，半天?才在?他的笑声?里想到：“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是?压力很大，又在?做梦了吗？”

她说话?时身子总是?若有若无地凑近，身上淡淡的酒气似乎连带着他也醉了，他快溺死其?中。

“你还记得啊。”

姜枕小幅度点头，“当?然，我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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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他只?是?一时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场景再次上演，打的他措手不及。

陈原川喉结轻滚，“算了，太晚了，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

姜枕上次已经发誓要拿得起放得下，听他这?么说，当?即拍拍屁股起身，转身时，他又在?身后开口：“其?实我觉得我挺软弱的。”

她愣在?原地。

“年少无知时美化为做梦，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明明就是?逃避，不是?么？”

蜿蜒小路两?侧的欧式路灯明亮，无数飞虫争先?恐后往最明亮最耀眼的光源处飞，久不停歇。

他不惜撕开自己最柔软的一角，试图离她更近，持久的沉默中，他像是?等待神的宣判的虔诚信徒。

头顶被轻轻拍了拍，他眼神微动，缓慢抬头。

“好巧啊，我也很软弱。”

姜枕的手停在?半空中，笑意从眉梢荡漾开来，嗓音绵软又有力，“你说，我们两?个都这?么软弱，是?不是?就应该纠缠在?一起。”

“那句话?怎么说的，不如就继续互相祸害下去吧？”

夜色渐浓，陈原川却被她的笑颜恍了眼，心尖儿猛地一软，他哑然失笑，狼狈偏开了头。

难得见?他躲开，姜枕心跳加速，“而且没有人能一直勇敢下去，你也很累吧。”

如果不是?受家庭牵连，他会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而不是?整日为不属于他的债务奔波。如果可以做梦，谁想留在?颠沛的现实。

他比谁都要勇敢，从始至终软弱的只?有她。

“不累。”

陈原川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捏着发烫的耳垂，“姜枕，就当?作重新认识吧，像你说的那样，从朋友做起。”

那年她懵懵懂懂，说她很荣幸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现在?她就在?他面前?，哭过，闹过，说他们就应该纠缠在?一起。

他认输了。

他笑着张开怀抱，笑容看起来有点轻佻，眼尾却泛了红，隐约可见?一滴泪要落不落挂在?那里。

“姜大小姐，好久没见?了，要不要跟我抱一下？”

熟悉的调侃腔调。

姜枕霎时红了眼。

内心残缺的一角被补足，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圆满。

-

回家时，家里灯火通明。

宋云坐在?客厅，面前?放的两?盏茶早已凉透，连带着姜枕的心也凉了几分。

姜枕小心翼翼换下鞋，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动静被宋云轻易察觉，她回头，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回来了？”

“嗯。”

姜枕走到客厅，坐在?单人沙发上，准备先?发制人：“跟剧组的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