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声的雨（1/2）

“按理说，作为你的心相之地，你最渴望的存在应该都在这里的，怎么会如此贫瘠。”灵羽望向看不见的远处，又环望一圈道。

“哦，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太渴望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你只要还是个活人……对了，严格来说，现在的你还真不算是活人。不过嘴上说着满不在乎心里一直惦记的人我见多了。”

“因为你将所有的渴求压抑在自己都看不见的深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以为‘我’已经死了。”

齐梦眯起眼，勉强看清了那远处的身影——如果没看错，那是自己，或者说，那个曾经死去的齐梦。

齐梦走向齐梦。

“如果无所渴求，如果皆为尘土，如果，万念俱灰——请告诉我，■■为何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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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齐梦从【梦】中醒来，感觉全身上下都头疼。

“哈——”任月雅打着哈欠问道，“你醒了？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

“还行——你在这里看了一整晚？”

“差不多算是吧，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好多了。”齐梦支起身子，“什么问题？”

“昨晚说到你见过沐七，你有办法再联系他吗？”

“嘶~”我在这儿也是人生地不熟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瞒你说，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浮生城了，她让我去的下一个地方，就是七号酒馆。至于能不能再联系沐七……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一起去。”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毕竟我没法决定你到底后面要跟着谁，要去什么地方。”

“就拜托……哦——”任月雅反应过来，“确实如此，那我就先在这里休息几天，过几天再离开吧。”

任月雅起身离开，出门前对着齐梦眨了眨眼：“那我就回房间休息了。还需要帮你点什么吗？钛金叔他们已经出门了，等会儿我睡着了可就没机会了。”

“嗯……我想我应该能自理，但还是多谢了。”

任月雅摆摆手，转头离开。

“人走了，你出来吧。”【封神】从心脏处缓缓伸出齐梦体内，逐渐凝出实体，很快，一条铁链便凝成了。

“不是，你这也太朴素了，跟外面遛狗的狗链子有什么区别。”

齐梦话音刚落，铁链就勒住了齐梦的脖子。

“咳、咳……灵、咳、羽、我错、咳咳、了！”

“哼。”灵羽的声音从铁链中传出，随后松开了脖子，缠绕在齐梦的手臂上，“你的身体现在还承受不了【封神】的真正力量，这条铁链只是我将【封神】的一部分数据实体化了，它的源数据还是在你的心脏。虽然不足全部的千分之一，但其的特性与功能还是保存下来了，只不过生效的范围变小了很多。”

“想进一步解放它的力量，登阶时所带来的数据提升是必要的……根据我的计算，大概六阶左右，你就能毫无负担地使用了。”

“当然，武器终究是死物，最宝贵的依然是我，虽然时间消磨了我大部分的记忆，可沉没的，未必不能再浮出记忆的水面，懂不懂随身携带一本百科全书的含金量口牙。”

“嗯……我大概算是了解了，不过我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代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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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代价不过是我等微不足道的存在，夺取信物，为我们的主迎来末日。”

“杜尘怕是不会答应……而且据我所知，他也有……”

“一号域的残留者，二号域的混乱者，三号域的持火者，四号域的违命者，五号域的独行者，六号域的宣声者，七号域的背叛者……呵呵，存在太久的家伙，光是名号就要念上半天呢。无妨，宇宙的终焉是四号域的觉醒者们共同所见的结局，是这个本就不该存在的世界的灾难应许，他的任何手段，都不可能与整个宇宙对抗。”

“那对浮生城的计划……这场数据洪流的规模，即便在整个宇宙也是少见的……”

“记住，这不是任何人的计划，这是这个宇宙本就存在的灾难，它只是应许，应许在那浮生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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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与其说是代价，不如说是责任。”

“责任？”齐梦想起沐七之前的话：既然你接受了我的馈赠，那么接下来，不管你是否愿意，你也已然踏入这命运的漩涡了。

那这个灵羽会不会跟沐七有关，齐梦这么想，于是问道：“你认识沐七？”

“沐七？唔，倒是有相关的记忆，不过似乎被刻意封藏了，现在除了这个名字，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这样嘛……”虽然没有直接知晓答案，但齐梦推测十有八九也有他手笔，不过对方既然为自己铺好了路，自己为何不笑纳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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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后，齐梦的训练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