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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明小时候很像吧。”虞枫轻描淡写地说着，“带他去楼顶的时候，他还说自己长大了相?当飞行员呢，从地面飞向高高的天空。”

“……”

经过长达三小时的精神折磨，宋山最?终开口，交代了当年自己看到的事情。

“那个时候，宋明他妈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救命，我四处筹钱。”宋山说完恍惚了下，静静地看着前方，好似陷入了回忆，“钱是筹到了，太少了，太少了，没用?，宋明他妈病情最?严重的时候，虞恒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还有……一盒药，说是玲儿最?近精神有问?题，让我想办法让她服药。”

许玲是虞枫妈妈的名。

“然?后呢。”虞枫盯着宋山，一字一顿地问?。

“三百五十万，我拿钱去医院的时候，也把那盒药拿过去了，医生说，这药不能长期服用?，安眠成分?太高，对神经不好，我看着我老婆在病床上难受成那样，我没办法就用?了那笔钱。”宋山眼眶红润，顿了两秒，又继续说：“后来有一天，虞恒过来了，往你妈妈杯子里多加了几?片药，她又喝了酒，然?后……然?后就掉下去了。”

多加了药。

然?后就掉下去了。

“她走的那天，我回来拿宋明妈的换洗衣物，恰好看见了，那儿本来是有监控的，我想等?宋明妈病情恢复了去自首的。”

宋山不断吞咽嗓子，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滑。

“我再给你三分?钟。”虞枫压抑着情绪说。

“虞枫拿宋明妈后续的医药费做要挟把监控视频拿走后，破坏了整条街的监控，没过几?天，宋明妈去世，我送走她后喝了很多酒，本想开车进海里自杀，中途撞了人?。”

宋山说到这住了口。

虞枫平静地往下说：“江家老太太，也就是你姐姐，帮你摆平了，然?后送你出国了，对吗？”

宋山瞳孔瞪大盯了虞枫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又看向别处，“你为?你妈妈做了很多。”

一旁的虞景初像即将崩塌的山一样，怔怔地盯着地面，接下来的话?不用?宋山多叙述，他也能整理个大概。

何逸舒以残暴的方式夺走了虞枫的家庭，而他是何逸舒的帮凶，是她罪行中最?有利的工具。

这事，像王母娘娘的银簪，在他和虞枫之?间画了一条无?边无?际的银河。

被虞景初和虞枫的关系折磨的杨玥，此?刻明明应该轻松的，可她一呼吸，胸口便闷疼，像是有人?用?更?大的石头替代了之?前压在她胸口上的那块小石头。

“你应该生不如死?。”虞枫冰冷地看着宋山，“你们所有人?都该生不如死?。”

你们。

虞景初默念这两字。

虞枫走的时候，杨玥和虞景初并不之?情，俩人?莫名睡的很沉，再睁眼，房间里只剩下他俩了，虞枫早已没了影踪。

昨天刚下过雨，今日?天空碧蓝，虞枫缓慢地走在街上，脸庞白?的透明，眼皮上的褶皱比往日?多了几?层，头发随意地散下来，像个不经世事却又经不起风浪的洋娃娃。

“小美女小美女，我们甜品店新?开店，全场五折。”

一张花花绿绿的推销单被塞进了虞枫手里，虞枫低头看上面的字，字重重叠叠，虞枫看的头晕直犯恶心。

见虞枫不言语，推销员指着宣传单上的一款甜品，激动地介绍：“哎哎，小美女，这款，芋泥泡芙，口感不错，现在价格也优惠，你可以进店尝尝。”

她视线糊了一片，脑子里都是她背着书包牵着许玲的手，蹦蹦跳跳地往甜品店走的场景，那个时候，太阳是那么明媚，风是那么温柔，她甚至还不会写‘恶’这个字。

“小美女。”推销员犹豫地叫了声。

虞枫把宣传单还给推销员，平淡地说道：“不用?了，我还有事，谢谢。”

推销员也没缠着虞枫，热情地嘱咐：“那改天有空来啊，我们活动持续好几?天呢。”

甜品店这个小插曲像羽毛一样，无?声无?息地触动了虞枫的泪腺，忍了一晚上，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止不住地往下砸，除了抽咽声，她再说不出其他话?。

泪水砸在地上，又迅速消失。

虞枫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无?声的大哭，无?方向地向前游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没有尽头，和别的事情却有始有终。

不知往前走了多久，虞枫体力不支，上半身轻的像羽毛，双脚却像缠着铁链子一样。

虞景初横在虞枫面前，无?措地看着她脸上的泪痕。

虞枫吸了下鼻子，调整了两秒情绪，然?后给了虞景初狠狠一刀，“哥，你妈妈和她丈夫害死?了我妈妈。”

“那是我妈。”

虞景初双手上扬，却僵硬在半空中，他原本想去拥抱虞枫的，看虞枫落泪，又想替她擦泪的，可瞬间又反应过来自己不配。

“我会赔你的。”虞景初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