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黄金瞳（1/2）

在白炽灯下，风间琉璃清秀柔美的脸庞上似乎挂上了两盏明亮的佛灯看上去异常的妖艳。

远比普通混血种要强盛的血统会带来异于常人的威压，尤其是，在点亮黄金瞳的时候。

刹那间，世界变得安静了起来，上川司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如潮水一般都压力扑面而来，风间琉璃企图崩解他的心理防线。

此刻，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上川君，我们未必会是敌人。”风间琉璃直视着上川司，金色的瞳孔里闪过别样的意味，能直面自己的人，在猛鬼众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我们可不是一路人。”上川司说道，“我的刀是老爹给的，刀鞘是同学送的，她甚至没见过我的刀，只是觉得我该有一把刀鞘而已。”

上川司移开握住刀的手，风间琉璃这才发现他的刀竟然比刀鞘略微长出部分来。

“刀鞘不合刀身的话，为何不换一把呢。”风间琉璃感到不解。

“我以为我不会再握刀了。”上川司平静的说道，在报完仇以后，他确实没有握刀的理由了。

“我打算考上东大，然后去法国买个房子，自由自在的活着。”上川司抬起头来，直视着风间琉璃。

“可是我们找上了你。”

风间琉璃微笑着说道。

“我不明白。”上川司低声说道，他想不明白他自己有什么值得猛鬼众大费周章的价值。

“看来你发现了。”风间琉璃并没有因为计划被人看出而恼羞成怒。

“你一直在素体的名单里。”

“看见那个房间吗，”风间琉璃偏过头去，示意上川司去看那个透明的房间。

“这是猛鬼众一直在研究的药物，可以帮助像你和我这样的混血种变得更加强大。”

房间里有着数名忙碌的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他们不停的记录着各项数据，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仪器。

实验台上躺着的正是上川司先前见过的那个孩子。

“他的血统很弱，药剂在他身上的效果会很明显。”

风间琉璃注意到上川司的视线便解释道。

“人体实验。”上川司讥讽道。

“总要有人牺牲的。”风间琉璃淡淡的说道，“即便是为了正义。”

“看来我们还是要刀剑相向啊。”

霎时，风间琉璃感受到了磅礴的威压自上川司的身上传来，炽热的黄金瞳赫然被上川司点亮正死死的盯着他。

“看来你并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风间琉璃收起了笑意，手腕一翻，刀光展露。

竹雀丸缓缓的出鞘，澄澈的剑影直指风间琉璃，上川司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只学了一个学期不到的剑术，老师是学校以廉价的薪水聘请来的，每天除了让剑道部的人素振以外便什么也不干了。

唯一能让上川司学点东西的还是老爹的刀法，上杉越总是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在他面前露两手以此来维持大人的尊严。

但上川司已经一年多没有摸过剑了，除了在教堂打扫卫生，数学题才是他琢磨最多的东西，毕竟这可关乎到他能不能考上东大。

森冷的刀光几乎快要贴上上川司的喉咙，是风间琉璃先出的手，快的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恰在此刻，上川司的[刹那]已经发动，六阶的刹那才能勉强的跟上风间琉璃的速度。

“来看我猜的没错，你的言灵的确是[刹那]。”

风间琉璃悠悠的止住了身形，下垂的刀尖让上川司产生了刺骨的感觉。

“你能和我说说，杀小池的时候听的是什么歌吗？”

“is it real，星际牛仔里的歌。”上川司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老爹以前和他一起看过的动漫，他挺喜欢这首歌的。

“原来如此。”风间琉璃对自己的猜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上川司握紧了竹雀丸。

小池是他最后一个杀掉的帮派成员，他也是最后来登门讨债的。那时上川家已经无力承受医院的费用了，而小池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此，上川司让他战战兢兢的活到了最后一刻，在杀他的那天，上川司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看着小池血流如注。

“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和他们已经不是同类了。”

“在杀死他们的时候你已经变得无动于衷了。”

“只是你的血统没有完全激活还感受不到，那种如同跗骨之蛆的，孤独。”

风间琉璃轻声说道，混血种远比普通人强大，在他看来，所谓的东大在上川司面前不过是唾手可得而已，只是上川司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同。

风间琉璃杀过很多人，他的有时会像从梦里惊醒，看着镜中的自己沾满了鲜血，犹如一头恶鬼。

“鬼，就该死吗？”他喃喃道。

眨眼间，刀光忽然而至，上川司暴起而斩，试图将风间琉璃一刀两断，刀锋已至，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