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话：我与她共同渡过的一天（3/4）

着这难得的新鲜空气。

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一丝丝桂花的香气，那股清幽淡雅的芬芳犹如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拂过我的鼻尖，瞬间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我忍不住多嗅了几下，想要将这美妙的味道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我缓缓地迈着步子，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双城的街道之上。这条街道宽敞笔直，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城门，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在城市中央。道路两旁，除了这条宽阔的主干道外，还分布着许多狭窄的小巷和岔路，它们如同毛细血管般错综复杂，连接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与这看似宁静祥和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道上百姓们的神情却是各不相同。有的人面容憔悴，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站在街边的摊位前大声吆喝着；有的人则默默地蹲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暗自抽泣；还有的人脚步匆匆，神色慌张，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一阵阵微弱的哭泣声从大街小巷中传来，时断时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用衣袖胡乱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们的目光迷茫而无助；妇女们则大多披散着头发，头上戴着白色的头巾，看上去格外凄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令人揪心的场景，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连忙拦下一位路过的老伯问道。这位老伯看上去已经年逾花甲，满头的白发如雪般洁白，岁月的沧桑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当他听到我的询问后，慢慢地停下了蹒跚的脚步，微微驼起的背因为喘息而不停地起伏着。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老伯的眼角竟也挂着一道不易察觉的泪痕。

“这是全城百姓在为刘大人披麻戴孝呢。”老伯长叹息以掩涕兮，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这么好的人啊，保护双城百姓免受恶匪的伤害，却被那些强盗土匪给害了呀！！哎！！实在是可悲啊！这么好的官活不长啊！！”

“活不长啊——！！”老伯与我说了几句后，仰天长啸，其声呜呜然，似乎在悲叹天理不公，便转身离开了。

我没对外说刘清逃过土匪的伤害，逃过官家缉拿的事实，只想着以刘清在双城的名声，无论明里暗里我都应该保下他，若是断然将他处死恐怕又失民心。

又向前面走了几步，逐步走入正街，街道两边的小商小贩变得多了起来，整条大街也开始热闹非凡。

来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位上，摊位的女主人热情地招呼我：“客人，买点脂粉回去给情人吧，你看我们这个胭脂可是清晨用最好的脂花做成的，客人你闻，还很香呢。”

我将鼻子凑了过去，比起现代化学美白产品那种勾兑出来刺鼻的香气，这胭脂还真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我想卿罄如果生活在这个时代，她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些纯天然的胭脂水粉。

睹物思人，我心中泛起一丝伤感：“谢谢，我不需要这些。”婉拒了胭脂摊主的推销后，我漫无目的地开始闲逛，感受着这世间平淡而美好的烟火气息。

就在我孤身一人走在前方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正悄悄地跟着我。

“赵大人，这是要去往何处？”待我回过头来，才发现跟在我身后的人竟然是蓝茹幻，不，现在应该叫她蓝茹梦。

“没什么，出来走走，透透气。”我苦笑着回答，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可怜人，为了避免尴尬和无所事事，我邀请道：“一起走走吧，我对这座城市的布防还不了解。”于是，我和蓝茹梦一同踏上了前方的路。

蓝茹梦这个女孩犹如清水芙蓉一般，和其他女孩子别无二致，在我面前也毫不拘谨，反而如一只活泼的小鹿一般，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哇，这上面的东西好漂亮。”她对着手镯摊惊叹。

“好想，好想吃……唔 ，可惜丫头没有钱了。”路过烤鸭店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都发直了。

“这个面具是什么？是狐狸还是黄鼠狼？”

我们走在一起，在大街上，在这逛街的两个时辰里，她像一只蝴蝶一样在我的眼前飞来飞去，不停地说出对新奇事物的看法和好奇的询问，我也理解，毕竟小孩子没见过大世面，对什么都感兴趣。

我们两个一路沉默不语，直到她在一家头饰摊位前驻足不前，我便知道她是看上了什么心心念念的东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件东西，这个表情像极了以前我和卿罄出门买东西时，卿罄相中什么宝贝一样。

我微微一笑，来到她的身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呗，不要犹豫，错过了可是会后悔呀。”

“对对对，这位客官真是好眼光啊，我这珠花可是用上等材料制成，保证小姐您戴上啊，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头饰摊主眼见有生意上门，顺着我的话就把蓝茹梦夸赞了一番。

我在后面观察了一下，发现就是这么一段小小的夸奖就让蓝茹梦红了耳根，想必她从小生活在对自己颜值不自信的阴霾中，才会对其他人正常的赞扬面前轻易脸红，而我知道这种紧张的脸红其实是害怕紧张的表现。

“我、我、我……”正当蓝茹梦不知所措面对别人的赞美之词该如何应对时，我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