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1/2）

王冰和袁润絮絮叨叨说了一阵，不见覃争回应，索然无味，相互道个“晚安”睡了。

覃争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答话而已，她琢磨着与秦小晖两次见面的情形，心想：“这家伙还算实诚。”转念再一想他晚上发的消息，暗道：“人家只是一句关心，我又何必生气。”等她想通这些，心境平和了许多，渐渐进入了梦乡。

接连几天，覃争因为学习以及其它的事情，忙忙碌碌，偶尔抽时间打开电脑，也只是查询资料，而秦小晖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每天都会瞅着qq上那个灰色头像发一阵呆。

功夫不负有心人，周四晚上终于被秦小晖逮到覃争上线了，看着那可爱的头像，他犹豫了。

覃争不在线时，秦小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当她上线后，反而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开口即是死局。

秦小晖一会看几页网页小说，一会瞅瞅已经打开的对话窗口，不觉手心生了汗。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轻轻按下键盘，写道：“好啊，你上线啦？”其实他心里想说：“你终于上线啦！”消息发出后，他如释重负，紧绷的心也放松了。

覃争收到消息时，正在看《老友记》，直到那集结束，她才打开消息，回复道：“不好意思，刚才在追剧没看到你的消息。”

秦小晖看到消息已然忘了刚才等待时的焦灼，心想自己自从有了电脑，电影电视没少看，兴许能扯上几句，便回到：“没关系，你在看什么剧？”

“《老友记》”

“看你最近都没上线，很忙吗？”

秦小晖别说看过该剧，即使名字都未曾听闻，忙打开网页搜索着关于它的信息。

覃争无心猜测他的反应，只是回说自己最近挺忙的，很少开电脑，心里暗忖道：“即使开电脑，也没工夫聊天。”

“你经常上自习吗？”

“偶尔会去图书馆看看书。”

“下次一起去呗。”

秦小晖鬼使神差地发出后，整颗心如鼓点般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迸出喉咙。

覃争想也没想就回说好，又记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接着回道：“不早了，我先下了，下次再聊。”

“好，晚安！”

秦小晖看着聊天记录，觉得这几天的煎熬没有白受，尤其在提到一起自习的时候，覃争竟然没有直接拒绝，这些在他看来，算是一种鼓励，心里不免乐滋滋的，嘴里哼起了小曲。

一旁的杜贺飞凑过来，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呀？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下！”

秦小晖迅速按下快捷键，切换电脑界面，嘴里哼道：“看小说呗！”杜贺飞见他表情严肃，手上的动作又不自然，满是疑惑，嘴里却说道：“啥小说，这么有意思，都哼起了小曲。”

秦小晖手中快速滑动鼠标，淡淡地说道：“垃圾小说，纯属娱乐而已。”

杜贺飞看着页面飞快闪过，根本看不清内容，问道：“看这么快？”

秦小晖见他的目光已回到自己的显示器上，又切回屏幕，关掉聊天框，微微一笑道：“挑重点呗，很多都是废话！”

“真佩服你们，看小说都这么有兴致，而且能一动不动坐一天，我唯一耐着性子看完的只有《寻秦记》。”

“其实跟打游戏一样，不都是娱乐么。”

杜贺飞不免想起自己的伤心事，心中生起一股悲伤，叹息道：“说的也是！我最近是颓废了，啥心思都没有，课也不想上，就靠游戏麻醉自己。”

这是他自从那晚宣告失恋后，第一次吐露心声。

秦小晖见其主动提及，顺口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疑惑在他心中压了许久，只是不好开口。杜贺飞平静的外表下，早已心乱如麻，嘴上淡淡地说道：“是我对不起她！”

杜贺飞勉强玩了两局，连游戏都来不及退，直接关掉了电脑，起身端着脸盆洗漱去了，面无表情。

此时停电尚早，洗水房空无一人，他站在最里面的角落，一手扶墙，一手拿牙刷猛烈地刷着，仿佛牙齿上粘了多么肮脏的东西，不用力不足以刷干净。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早已溢出脸盆，流进了水池。

他刷过牙齿，脱掉短袖短裤，双手托起一盆水从头顶浇了下去，溅起一地的水花，兴许是水太凉，让他忍不住轻吼了一声，打了个冷颤。

头上的水，脸上的水，夹着泉涌般的泪水，沿着身体，流到脚下，进了下水道。

接着，一盆又一盆，他连浇了四五盆，冲刷了无数眼泪，才停了下来。

此刻，他心情稍觉舒畅，随便擦了擦，回到宿舍便上床躺着了。

水房的地面，泛着一层层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慢慢流向下水口，带走了剔透的泡沫，带走了苦涩的泪水。

秦小晖三人见他这幅模样，目光交错，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王新江试着说道：“飞飞怎么了？要不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