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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2)
这样的情况多几次后靖岳也就摸透了规律,管锌再说什么他不再问,只答应,靖岳清楚,这样的承诺是短暂的,到下一个梦的时候管锌又会换一个请求。
仍是觉得可爱,幼稚的可爱。
第31章
1.
除夕那天,靖岳是这么跟管锌说的,“回家。家。”
于是管锌乖乖地吃药,以至于不会在“家”这样的容积磅礴,生命力也蓬勃的词里仅剩残喘的余力。
2.
没想到最先扑出来迎接的是管铱。
管锌生病的日子挺长了,加加埋埋算起来竟然和管铱的年纪差不离,她手里拿着两个大白兔,嘴里应该也是含着的,所以喊人不清楚但洇出一股奶香。
“大哥哥,呀,这里还有一个大哥哥。”
管铱笑得灿烂叫得甜,给管锌和靖岳分她手里的糖,很大气,手里只有两颗竟都分出去了。也不缠着要人抱,两只手各牵一边。
容茉和靖驰牧在厨房忙碌,没见着容莉,管锌和靖岳被管铱带着进了门,管铱叫人,说,“大哥哥和大哥哥回来了。”
管铱这小孩儿都知道叫人,管锌和靖岳断然不会干支楞着。
“爸!”/“靖叔叔!”
“妈!”/“容姨!”
当靖驰牧和容茉都齐聚目光在管锌身上时都还是顿住了,如果不是清楚他是生病了,靖驰牧一定会以为他是吸(战略间隔)毒了。
怎么会,瘦成这样?何况管锌眼底附着的乌青根本不容忽视。
“妈,我来帮你!”
容莉大概是觉得靖岳嘴上说着帮忙却一步不动的样子没眼看,应也不应地背过身去继续备菜,靖岳脸皮厚,嘴也欠,“妈,这是你不要帮忙的,可不是我不帮!”
还是靖驰牧挥了挥了手,让靖岳和管锌出去陪管铱玩。
坦白讲,到今时今日,靖驰牧和容茉仍旧对此有障碍,倒不是对管锌,而是靖岳和管锌这段情感关系在他们所受的教育里的确性质不优--之所以没有再用“悖德”一词,大概是他们心里的缓冲地带--他们都没有办法做到毫无芥蒂,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本性,看到这样的管锌他们更多的则是心疼。
到如今,管锌只剩下靖岳了。
3.,
容莉不疾不徐地从卧室出来,管铱站起来笑着叫她,容莉也同样笑着回应,“诶,来,给七七压岁钱!”
说着容莉就给了管铱一个红包,嘴上还不忘念念有词,“喊对了就有压岁钱。”
这明目张胆的暗示。
“姥,姥姥,姥姥姥姥姥姥!”
容莉话音刚落,靖岳就又拿出那没脸没皮的劲儿,连叫法都死乞白赖的,容莉牵着管铱走过去,递过去红包给靖岳,“给!”
靖岳说谢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管锌说,“姥姥,还有我!”
靖岳一愣,在旁边看着容莉很欣慰地笑了笑,也给管锌红包,“新的一年健健康康!”
管锌接过红包,“谢谢姥姥,姥姥也要健健康康!!”
容莉从管锌身边绕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她一坐下来靖岳和管锌也坐下来。
“多吃点饭,太瘦了!”
管锌点头,“一会我就多吃点!”
容莉虽是长辈,但随和,也无意在除夕这样的节日里将气氛搞得太严肃,所以之后就是闲聊,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上升到政治高度了。
“大哥哥是党/员吗?”
管铱一边问一边催促管锌和靖岳吃她派的大白兔,但靖岳晃了一下子,没吃。
“哟,我们七七还知道党/员呢?”
靖岳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管铱的脸颊,七七是管铱的小名,在化学元素周期表里,铱,原子序77。
“容姨姨和牧叔叔都是党--员呢!”管铱在容莉怀里偏头躲了一下,不是真躲,就是被靖岳弄得有点痒,“那大哥哥是吗?”
靖岳也讨嫌,不捏了,改为单用食指戳她,“不是。”
“为什么?”
“那七七先告诉大哥哥做党员有什么好处?”
靖岳眼见着管铱上扬的嘴角回拢,小嘴撅起来,这下是明显地在躲靖岳了。
“大哥哥!”无论表情或语气都很严肃,倒是靖岳怔了,“入党是个人信仰怎么能用好处来衡量呢?”
不止靖岳连管锌都惊了。
管铱,还没有上小学的小家伙儿,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靖岳和管锌先是不约而同地望向容莉,容莉用额头碰了碰管铱的额头没理会他俩,他俩又心照不宣地再望向厨房的两个背影。
4.
眼神定格,思绪却在游走。
小时候,靖岳因为忘记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歌词而被靖驰牧罚站并要求背诵歌词,什么时候背下来什么时候才可以坐。他那时候只觉得靖驰牧严厉才会照做,但当他此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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