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种姓制度和网络成瘾（3/3）

的睡眠药，还有一根牙签。妈妈曾经带她做过很多次全身检查，从郑州一院到北京协和，还去过上海长海。各种化验拍片基因检测，没有问题发现。当时郑州神经内科建议用点安眠药，或者到精神心理门诊咨询。但是妈妈不相信这位医生的话。直接怼回去，我女儿是身体不舒服，不是神经病。当然她也很反对她用安眠药，说只要手机戒掉，安心读书，作息规律了，睡眠肯定就好了。都是手机搞出来的。而且是药三分毒，安眠药就更糟糕了，会造成依赖，还会吃坏脑子，学习就更加糟糕了。所以为了让孩子脱离手机依赖，她和丈夫通过各种关系，想把孩子送出国，改变其学习环境，从而改变孩子。因为那些自由国家是无法限制她的手机的，所以再三考虑，找到了集团内部的国际部负责梅西社区留学人员的招收办主任，联系好了梅西社区学校领导，帮忙管好孩子。

自从上学期的其中考试之后，虽然她依然取得了全校第一的名次。但是她预感到那些同学的分数和刚入学的遥遥领先而言，差距缩小了很多，很可能期末考试就会被超过了。现实比预期更加恐怖的多。居然被全校130多位同学超过。在班级里也被抛在10名以外。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我不要这样的分数结果。尽管梅西社区学校不以名次和考分评估学生的能力。考试的目的是让下一步的学习更具有个体的规划性而已。但是李涵芸的内心在嘶吼“我不要失败”，在责骂“李涵芸，你就是一个渣渣，去死！”

寒假，原本她可以返回郑州，但是她实在不敢面对家人，所以不申请探亲修假。而是留在梅西社区度过寒假。不过梅西社区只有寒假的说法，天气压根没有寒冷这个词汇。整个寒假，李涵芸几乎不出门，一个人发呆，或者让有线视频自动播放。

开学之后，烦躁越来越明显，吃不下，拉肚子，睡不着，学不进，一切都进入无尽的梦魇。但和妈妈通讯，但妈妈压根不理睬她有多难受，总是说，“亲爱的小芸芸，我爱你宝贝，你没事的。我们反复检查过都没事的。你不放心，和老师说，去医院再检查看看。”转而又说，“宝贝，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力克服，只要鼓起勇气，适应了就好了。”每天几次远洋通讯，都是这样的“安慰”和“鼓励”声中，李涵芸无奈的回应“好的，我知道了”而结束。最后一次通讯是前天晚上，她再度和妈妈通讯，说着说着妈妈突然哭了，大声吼叫，“啊！李涵芸，你别这样说了，你这样子，我都被你要逼疯了。”

李涵芸傻呆呆的不说话，只能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涵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晚上的。第二天，她看到有几个未接的远洋通讯，都是妈妈的。妈妈还留下好几个文字简讯。“对不起，孩子，妈妈等你通讯！”李涵芸在屏幕上打出“我好的”。“没事。”“真没事。”然后关机。

李涵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学校。如同梦幻神游的度过一天。晚上，李涵芸打开通讯机，没有回通讯，而是在妈妈的留言短讯给予回复：“我好的，白天上课。”然后打了“我睡了。”再度关机。

整晚的失眠和满脑子嗡嗡的声音，不如死了吧，不如去死吧，去死吧-------

李涵芸把牙签扎向自己的左手臂腕部内侧，似乎没有特别疼的感觉，但是还是会感觉不想再扎进去。自嘲的笑笑自己的无能，这点疼都受不了，还死？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