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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莫欺少年穷(1/2)
牢狱前,阴冷的风带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林彧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这才迈步向前,走了进去。
走进牢狱,只见通道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四周,林彧闻着这潮湿的空气夹杂着尿骚味道,不由一阵恶心,他捂着鼻子嘀咕道,“这他妈是人待的?”想到老爹就关在里面,步伐加快了几分。
“站住,你是那个的娃子,要探视谁啊?”昏暗的牢狱内,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传来,拐角处林彧急促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狱卒,正坐在斜侧面不远处墙角的木凳上,他斜靠在墙上,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而一旁有些较廋的狱卒,手中拿着的棍棒随意地拍打着掌心,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彧一时心急,倒没发现那坐在昏暗墙角处的两人,他这才转身走上前去,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跟担忧,平静地说道,“学生林彧来探视我爹林伟,还请两位差大哥行个方便。”
“你如何能证明就是那老林头的娃子啊?”拿着棍棒的廋狱卒看着林彧不阴不阳地说道。
林彧听闻他紧握双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怒火冲昏头脑,如果不是至亲,谁愿意跑到这恶臭的牢狱,这狱卒是摆明了就是刁难自己,难怪常言道,纵有千金银,难买狱中安,层层盘剥,当真是黑暗。想着他摸出几钱散碎银子,沉声道,“两位差大哥买些酒水吃吃。”
廋狱卒看着桌上那几钱银子,这才语气稍许缓和道,“去吧,左边第三间,”说着他理所当然地把碎银放进了囊中,这才对着身旁大汉吩咐道,“张虎,你先看着,我去上个茅房。”
看着那廋矮狱卒走远,叫张虎的狱卒这才站起身来沉声道,“林学子别待太久了,可别让我难做。”
林彧厌恶地看了一眼远去的瘦矮狱卒这才抬手一礼道,“张大哥,我问几句就走,你放心,”说着这才转身向左边通道快步走去。
牢门前林彧看见老爹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他随即眼眶一红,“泣声道,爹。”
林老爹微微一愣,恍恍惚惚地抬头,拨弄了一下头发,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娃子,他惊喜道,“彧儿,你怎么来了,”说着他起身踉踉跄跄地向牢门口走去。
“爹,现在不是说这么的时候,”牢门外,林彧从圆木空隙间拉着老爹的手轻声道,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询问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老爹收回了双手,这才有些委屈道,“今上午,我领了工钱后,怕干活的时候掉落,我就把装银子的小袋放在了我经常休息的茅棚内。然后就去干活了,可没过多久李管家就把我们几个做工的叫去,说后厨掌勺的陈厨子的工钱不见了……”
听到这,林彧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他打断道,“爹,是不是后面在你钱袋中找到了那丢失的银子,然后就说是你偷的。”
“是啊,那陈德贵一口咬定是我偷的,可是老爹没偷啊,”林老爹哽咽道。
林彧看着老爹那有些发红的双眼,他冷哼道,“还真是好手段,算计到我爹头上了。”
看着自家娃子,脸上那阴狠的神情,林老爹收了收声,他反而担心道,“娃子你可别乱来啊,等过几日上了堂大老爷自有明断。”
爹,我怎么会乱来呢,林彧淡淡道,“心想人家能让你下狱,肯定还有后手,还明断,老爹还是太老实了。”
看着牢门外一言不发的林彧,林老爹安慰道,“彧儿,你也别太担心了,那李管家说了他会帮我”。
林彧闻言愣了片刻,这才疑惑道,“爹,你没说胡话吧,那李管家怎么会帮你呢?”
“爹没糊涂,是真的,这不进来时,李管家说看在这些年我老老实实干活,要给我免费请讼师,让我在白纸上写个自己的名字,说这才知道是哪个诉状,可我哪会写字,就按了个手印。”林老爹庆幸道。
“啊,爹你……”林彧本想说好胡凃,可看见老爹那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神,他把指责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等升了堂,大老爷自会还你清白,”说着他暗自神伤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那是写诉讼状啊,八成怕是写认罪状吧,这李德全当真是下了死手啊。
“是啊,娃子等几日我就出去了,跟你姐说说,莫要担心。”林老爹宽慰道。
“噢!”林彧随口应道,他此刻满脑子都在想着应对之策。想来如此计谋那李德全应该想不出,难道……
“怎么,这牢狱什么时候变成菜市场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吗?”
“大人,我去催催。”
林彧正想着,一道刺耳声传来。他侧身看去,只见不远处昏暗的牢狱大厅位置站着几道人影。
他转身上前几步,这才看清几人,站在最前面的是那李典礼,旁边是李管家,廋矮狱卒则是站在两人身后冷笑着。那叫张虎的狱卒却正向自己走来。
林彧多看了几眼那廋矮狱卒,小声骂道,“还真是个他妈的小人。”
叫张虎的狱卒已到跟前,他沉声道。“林学子,走吧,不要让我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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