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了（1/2）

“囡囡，拜拜~”

那个高大的男人冲小孩挥挥手说再见。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这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胖娃娃的父亲了。

年仅两岁的小孩急得薅自己头上两条“触角”，直喊爸爸，企图唤他回头……

年迈的外祖父母搂着小胖崽，心疼地叹气。

她还不知道，她的爸爸喜欢了别的女人，不管她和妈妈了；她也不知道，“离异”的含义；更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母亲和外祖父母纷纷拿玩具分散她的注意力，很快，晶莹的泪珠消失不见了。

短手短腿又开始忙碌起来，奶声奶气地要求帮忙:“外公，囡囡剥大蒜，两个！”

“外婆，我也要洗衣服~袜袜给我。”

“妈妈，我给你穿针眼，线线在这里！”

不多时候就把那个男人忘到一干二净，快活地忙上忙下，像极了认真的小鸡仔。

傍晚时分，小孩还惦记着等爸爸回家吃饭。

掩上了的堂屋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门前停下了。

“外公，门门外面有人！是不是爸爸回来了？”

幼崽忍不住低声提醒。

外祖父警惕地没有开门，否认后只喊小孩多吃一点饭菜，没多久，那脚步声渐行渐远。

“又是他们！”外祖母咬牙切齿道。

“谁呀？”小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了好奇。

母亲一句话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依依，外面是坏人，抓小孩的。”

“哦。”幼崽信以为真，“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

夜，深了……

小孩缠着外祖父讲故事，窗外，三双眼睛静静地观察窗帘里面的人影。

屋里的人根本没当他们一回事，照常洗漱、熄灯、睡觉，外祖父轻轻慢慢地给小家伙讲起了“老虎精”还有“小老鼠偷吃”的故事。

借着月光，看到小床上的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附在下眼皮下，呼吸轻缓，便放心地起身返回大床。

外祖母低声嘀咕：“他们怎么这两天都要大老远跑过来偷偷摸摸看呢！”

“就是想争咱们晴依的抚养权嘛，把我们多年攒的积蓄都卷走了，知道我们养孩子会变困难。明里暗里观察着呢！”外祖父冷哼一声说道。

“心眼子怎么这么坏。”外祖母皱了皱眉头。

外祖父压低声音嘱咐道：“白天可要把小的看好了，别让骗了去。”

“好，我就在里屋陪她玩，这些天都不能出门。”

……

次日清晨，对门老奶奶报告了一个重大事件：“欸，您俩知道不，昨夜里有三个贼，一直待在咱们前边院儿里！好几天了呐，可得小心点儿啊，门窗都关好锁好。

今晚要再来，我得报警，必须报警！让我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儿媳妇出来揍他们！”

外祖父母笑呵呵地感谢了对方的善意“提醒”，送上新摘的西红柿。

对门的阿姨也是泼辣的直性子，她的大嗓门突然炸响：“哎哟，报什么警啊，人家又没偷又没抢，抓不走的！晚上我会会他们，看他们搞得什么名堂！”

院子里的喧嚷，让小孩更加坚信“有抓小孩的坏人”了，乖乖待在家里学写数字、画小人儿。

外祖母陪她玩小球，欢声笑语不断，房门紧闭。

堂屋里。

“爸，孩子归我好不好？我月薪上万的呀，依依还愁什么呢！您年纪大了，带孩子累……

爸，这毕竟是我的骨肉啊，而且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要她？”

……

那男人哀求着、几乎要跪下。

满头银丝斑驳的老人听着他长篇大论、如泣如诉，丝毫不为所动：“我们不可能把依依给你的。”

随着那男人和他的两个哥哥不停地说话争辩，外祖父起身下了逐客令：“反正，离婚证在家里，办出那个证开始，你已经不是依依的爸爸，你也别喊我‘爸爸’了。

老话说得很清楚：‘只可跟着讨饭的娘，不可跟着做官的爹’！

你们回家去吧，反正小孩不会饿着，你刚开始说不要了，哪有现在又要的道理？”

那男人的哥哥沉声道：“叔，不瞒您说，讨孩子是弟妹要求的，她特别喜欢依依。”

“不是有男人嘛，自己生！”外祖父难得凶巴巴地大喝一声。

转身就离开了堂屋，去偏房拿了一袋豆酥糖，推开卧室门。

那男人凑了过去，略带心虚：“依依，爸爸来了！”

正巧，外祖母的小球“吃”了依依的小球，她玩在兴头上，爆发出清脆的叫声，是欣喜、也是遗憾。

见到外祖父进屋，立马笑着跳着扑过去：“外公！外婆把我吃掉啦～我输掉了，您再给我做四个球球好不好？我要吃外婆。”

那男人满眼的遗憾，摇摇头。

原以为小胖崽会扑向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