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姚玉立（2/2）

虚？”她明知故问。

这下整颗球的藤蔓都动起来了，它们挣开了姚玉亭的怀抱，试图滚出房间。最后滚出房间的行动倒是顺顺利利的，就是姚玉亭也跟着出来了，见它停下后又抱住了它：“你真的不能说话吗，可不可以学啊？”

圆球鼓了一下，一个微弱，听不出性别的声音传出：“姚玉——。”

姚玉亭瞪大了眼睛：“你在叫我吗？”

她的脸又贴到圆球上：“再说一次看看。”

一些藤蔓拉开她的头，没等姚玉亭问怎么回事，她就看到圆球在慢慢解开。她看到在藤蔓球的中心有一颗小小的绿团子，她伸出手指戳了它一下，软绵绵的。她提起那颗球来看，左看右看，那球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深绿色毛球罢了。

“嗯——你有眼睛吗？”

“没有。”

“要不要长一颗眼睛来看看？”

“我看得到。”

可是姚玉亭望着那颗绿色球总觉得单调：“就长一颗嘛，就一颗。”

绿球扭动了一下：“我试试吧。”

姚玉亭盯着绿团子等了一会，什么也没发生：“眼睛呢？”

小球尖叫：“器官哪是那么容易制造出来的？还有你不要看我啦！”

姚玉亭嘀咕：“你不是做样子而已吗？”

“做样子也不容易的！”

姚玉亭捏了捏小团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绿球的毛飘啊飘的，姚玉亭等了很久才听到她的声音：“姚玉立。”

听到这名字姚玉亭马上笑了：“骗人。”

小绿团子也不否认：“我叫姚玉立，就叫姚玉立。”

不光名字像，就连声音，姚玉亭都觉得绿球的声音和自己越来越像。对此，她並不惊慌，她只是抱起绿球揉了揉她：“用这个名字，你就得做我妹妹了。”

“我要做姐姐。”

“不行。”姚玉亭笑嘻嘻的。

做样子也不容易的，所以直到半年后，小绿团子才生出了头。那是一颗罗星人的头。绿团子身为邪神也可被称作人，但人也有不同样貌的；比如某些邪神是建筑的外貌，绿球就是一颗球的样子。自从遇见姚玉亭，由着对姚玉亭的喜欢，绿球一直在试图变得和她更像。在绿球看来，只要她们有了相似的面容，自己就真正在罗星上拥有了身份——姚玉亭的朋友，姚玉立；她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玩，而不必一直被困在五号楼里了。

只是绿团子尚未生出罗星人的身体，于是和姚玉亭长得一模一样的姚玉立的头闭着眼睛挂在一根藤蔓上。绿球被姚玉亭抱在怀里，她自豪地跟姚玉亭介绍：“玉亭，你看！头已经做出来了，身体的部分只会越来越简单，我很快就可以和你出去玩了！”

姚玉亭笑着摸摸她，没有告诉她这世上不会有完全一样的人，到最后，她们还是不能一起出现在外面。她出神地看着那颗头，並没有畏惧。她知道绿球可以变成她的样子后就有了一个想法，但是她一直在犹豫。可在今天看到了那颗头后，她终于下了决心：“玉立，我有病。”

“嗯？”

“我奶奶怀我妈妈的时候，她遇见了诡异事件，被感染然后疯了。虽然妈妈作为奶奶的孩子，没有被诡异力量影响，很健康地出生、长大。但是我出生后，却被查出体内有当时的诡异力量留存；也就是说我随时可能会疯、异化，乃至死亡。”

绿球蹭了蹭姚玉亭的手臂：“玉亭？”

“玉立，我爸妈只是普通人，他们的岁数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五。这么说可能很不孝，但是是的，我的父母不用一百年就会归西。如果我哪一天疯了，甚或死了，你可不可——”

“不要。”

姚玉亭呆呆地站了片刻：“抱歉。”

绿球在姚玉亭怀里滚了一圈，然后一个绿色的石头从她的毛里滚了出来。

“玉立？”

“送给你。”

姚玉亭看着那颗和她的吊坠除了颜色都一样的石头问：“为什么？”

绿球拼尽全力将自己埋进姚玉亭的手心，她的声音闷闷的：“送给你，你就不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