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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同是沦落人(1/2)
第二日,邱逸鸥和阳良兄一早便去了码头,因没有携带货物,挑的是艘比上次小一号的三层客船。
除船尾与两侧,此船的甲板上几乎都是客房。客房成左右两列,整齐对仗排列,一间连着一间。一层左右各八间,二层左右各六间,三间的房间要大,为两侧通透式,共四间。
船首尖长,利于破浪,其上有座单独建筑,是船员指挥瞭望之所。
此船船底尖,吃水深,易转舵,航速快。
阳良在一层订了两个相连房间,仍旧各住一间。
这段源水,与之前邱逸鸥去邵庆府时,所行水域皆为中游,特征大致相同,河面开阔,水势平稳。
站上船尾,放眼望去,河两岸是整片的浅滩,浅滩后,地势向上,山体初现,一山连着一山,绵延展开,越攀越高,越攀越远。
山上,泛黄的秋叶,深红的枫叶,绿绿的松叶,共同构成一幅色彩鲜艳的秋天山水画,令人心旷神怡。
因有五六日航程,两人便慵懒地作息,欣赏着美景,消磨掉时间。
但你不滋事,事就偏偏找到你头上来。
这天夜里,已到亥时,邱逸鸥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方面,是因为天气。这时候,虽进入了秋季,气温下降,逐渐转凉,但并未完全摆脱夏季的炎热,加上最近大雨频繁,空气中水分较高,房间又只有一扇小窗,使人感觉闷热。
更为主要的,是隐隐听到一阵阵女子的啜泣声,自远处的房间传来,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反正睡不着,邱逸鸥便起身下床,推开门走到甲板上。
一阵江风袭来,顿觉凉意,瞌睡更是全无。邱逸鸥不觉便顺着泣声,觅到了一间房前。
“谭公子,救我父亲之事,你真有十足的把握?”
“那是当然,我自是有十成把握,才敢接此托请。”
“我严家积累几十年的家财几尽售卖,换得这些钱两首饰。若不能将父亲安然救出,严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今后就全无活路了呀。”
“你放心,我舅舅可是益洲府司马,辅佐知府理料一省政务,又分掌府内之事,解令尊之危,于他而言,便是举手之劳。”
“那诬告我父亲之人,听说在府衙里也有背景,有靠山。否则,父亲不可能这么快就下狱。还请谭公子多费力周旋。”
“纵他有关系,也得受我舅舅节制。严小姐,此事请放心即可。”
“那拜托谭公子费心了。”
房里一男一女,一问一答,声音不大,门外倒也听得清楚。
片刻功夫,邱逸鸥便将来由大致听了明白。心里叹道,又是个一片孝心着急救父的苦命女!只是这府衙的官司哪是这么好解,这男子说话越轻松,越不可信,保不定是个来骗钱的角色。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不能凭此挑破追问,摇了摇头,背对着门继续看着朦胧的源水夜色。
“谭公子,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我睡不着,还想陪你再坐会。”
“不了,这么晚,我要休息了。再说让人看到这么晚男女共处一室,多不好。”
“严小姐这是急着赶我走啊!”
“我的意思是,离到益洲还需好几日,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细细商议。”
“我帮令尊这么大个忙,严小姐就只是嘴上说声谢我吗?”
“谭公子,请把手拿开。钱,我严家已一分不少全部给了你,你还想如何!”女子虽有意压制,声调还是明显高了几分,且透着一份恐惧。
“严小姐,现在严家已是这幅光景,可以说,想再现往日荣华,难于登天了。而你跟了我,仍可继续当个富家小姐,又为何想不明白,害什么臊呢?”
“放手,谭公子。一切等我父亲脱了牢狱之祸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人生苦短,莫从长计议,便从今日开始吧。”
“砰”,先是瓷器落地的碎声。
“啪”,再是一记用力的巴掌声。
接着,便是男子的骂骂咧咧和女子的啜泣和挣扎声。
邱逸鸥正准备回房间,听到这般动静,收住正迈出一半的右脚,悬停在半空,待内心犹豫挣扎完毕,终是猛的转过身,冲到房前,双手用力撞开门。
房里的两人都被“嘭”的开门声吓得一惊。
男子抬头望向邱逸鸥,上下打量了几眼,怒形于色的从床边慢慢爬起,道:“小子,你是谁?你干嘛!找死是吗?还不快滚。”
“你个无耻小人,骗人钱财在先,又图人美色其后,真是禽兽不如。”邱逸鸥也是怒火中烧,毫不示弱。
“你坏我事,还敢污蔑我,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无需知道,只知道你是个畜生就够了。”
“嘴倒是挺硬。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男子说完,便纵步飞身前过,抡拳击向邱逸鸥的头部,接着,又朝胸口施出一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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