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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母亲的遗言(1/2)
爷爷去世不久,韩钟生的的母亲也随之病倒了,他听大人们说母亲得的是“鼓胀病”。
丁晓玲病情沉重的时候,韩玉川正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妻子。而且日寇伪军频繁到村里抓人,丁晓玲没有办法安心休养。于是,韩玉川将她送到莘县王家井村的一个亲戚家去养病。为了能让她专心养病没有让韩钟生和韩锦生跟去,哥俩暂时住在村南二婶的娘家。
有一天,丁晓玲捎信来说想孩子了。因为联系不到韩玉川,二婶就自己做主托人把哥俩送到了王家井。
负责照顾丁晓玲的是张婶,她和丁晓玲两个人住在村东一个很清净的小院里。哥俩进院时张婶正蹲在院墙的阴凉里洗衣服。见到他俩,抬起头来问:“是锦生吧?”
“是我。您是张婶?我娘是住这吗?”韩锦生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张婶赶忙站起身,边衣襟上擦手边笑道“你们来了,这下你娘可高兴了!她就盼着你们来看她呢!”快步走过来把他们领进了屋。
躺在床上的丁晓玲见到儿子们,激动地撑起身子,连连招手:“快来!坐娘边上!想死娘了!”。她让张婶帮忙把被子垫在背后,半倚半坐起来,一面嘘寒问暖,一面从炕头拿出装满核桃仁和花生豆的小笸箩,不住地往儿子手中塞。
短短几天没见,丁晓玲已经消瘦得皮包骨头了,韩钟生看着母亲衰弱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张婶见状,连忙搂住韩钟生的肩膀安慰道:“你娘这几天的气色好多了,见到你们,这一高兴呀,或许病就好了。”韩钟生多么希望她说的话能够成真。
兄弟俩陪着母亲住了几天。白日里,丁晓玲在孩子们面前总是乐呵呵的,但夜深人静的时候,韩钟生时常听到母亲痛苦的呻吟声。
一天早上,趁张婶出去买药的时候,丁晓玲把两个儿子叫到身边,用从来没有过的郑重语气叫着三儿子的大名说:“韩锦生,你大哥二哥都不在,娘怕是等不了他们了。有一件要紧的事,娘要托付给你。”
韩锦生紧紧握着母亲枯瘦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娘,您说吧,锦生听着呢。”
“你们也知道你爹的性格,他攒不住钱。所以这些年娘就瞒着你爹私下里攒下了点家当,都是从你姥爷家带过来的。本想着等你们长大了,风风光光地给你们娶个媳妇,让你们都能过得宽裕点,我跟你爹老了也能跟着享享福。”丁晓玲喘了口气接着说,“娘怕是见不到那天了。现在,娘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将来用得着的时候你就去拿。”
丁晓玲向韩钟生招招手,示意他靠得更近一点,然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说:“四儿,你还小,但今天娘说的话你也要仔细听好,记牢了。”
韩钟生重重地点了点头。丁晓玲转向韩锦生:“东西藏在咱村韩家祠堂的地洞里。洞口在东墙根下,里边有一口木头箱子,东西都在那里面。”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铜钥匙交到锦生手里:“这是钥匙,你拿好了。还有一把在你来福叔那里。你拿着钥匙去找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了。”
丁晓玲提到的“来福叔”名叫韩来福,比韩玉川年长几岁,论起来是韩玉川远房的哥哥。丁晓玲嫁过来之前就在韩家帮工,是家里的“老人儿”。韩来福为人憨厚老实,少言寡语,干起活来却是一个顶俩。韩家上下对他也很好,都把他当亲人看,他的媳妇也是韩宗明帮着张罗的。
丁晓玲沉吟了片刻,又说:“三儿,你们哥几个如果能聚在一起再开箱子是最好的。如果不行,你就做主吧。东西怎么分你们哥几个商量。四儿还小,也别亏了他。”
韩锦生已是泣不成声:“娘,您放心吧,我都记住啦!您也别瞎想,您的病肯定会好起来的。”
丁晓玲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爹这一辈子没有红过脸拌过嘴,只有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他。我走了以后,由你们告诉他吧,就说这些东西是我背着他留给你们哥四个的,对不住他了。”说完,眼角渗出了一滴泪珠。
转天丁晓玲让张婶找人把兄弟俩送回了平乐村。又过了几天,韩玉川也领着人把丁晓玲抬回了村。
回村后,丁晓玲并没有住进原来住的老宅,而是住在了西院里。晚上韩钟生像往常一样睡在母亲身旁,丁晓玲也像以前一样用纤细的手掌轻轻拍着哄他入睡。
待韩钟生睡熟之后,韩玉川坐到了床边,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妻子消瘦的脸颊,将一缕散落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低声说:“玲,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丁晓玲依然像以前一样沉默着,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丈夫。丈夫不愿意主动提及的事情,她从不多问。
韩玉川用他那厚重的手掌轻抚着妻子的肩膀,凑近她的耳边,说道:“还记得那伙打劫你家的土匪吗?去年我已经把他们的头子三疤瘌解决了!给你爹,为你们家报了仇!”
丁晓玲闻听,身子猛的一震,双手用力抓住丈夫的肩膀,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力不从心,又重新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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