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末无往（1/2）

在沙漠中的一条充满古韵的荒漠街道上，两侧零落分布着一些沙质低矮房，在周围众多平民百姓的目光中，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端着一壶酒畅饮着，在大街上走三步歪三步。

“我曰众生闲作癫，众生云我独入魔。扬长疯笑众无往，低眉满听我无末。”

一阵疯癫的诗句从男人的嘴中说出来，他散漫的脚步没一会儿就被旁边的马路牙子给绊倒了。但酒没有洒就不影响他继续喝酒发疯。

“畅也，畅也！”

“喂！哪来的叫花子，别在这撒野。”

看着旁边来的几名捕快，男人并没有什么慌张，只是看着捕快逐渐靠近的身影，男人也不慌不忙，只是嘴巴里喃喃自语着。

“两位不良，莫要整什么清高，这大荒野漠里能有什么阔人，你我皆是叫花子，有何可说？”

听完男人的这句话，两名捕快相视了一眼，随即又聚在一起喃喃了一段。男人并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继续趴在路边喝着那苦涩但甘甜的酒。

没过多久，两个捕快似乎商量出了什么，满眼带着鄙夷不屑，张口说着。

“你好，窝们是伊瑟拉的警察，磕以麻烦你去驻伊大使馆一趟麻？”

男人听着对方说的话，酒一下子就醒了，他脑子里又一次回荡着一句话——“我还没逃出去，我怎么还没有逃出那个鬼地方！”

不过很快，男人整理好了心情，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两名捕快，像是背公式一样说着。

“在下是二级能力者［末无往］，现在我在调查十罪人-洪翼的过程中，请不要打扰我的行动。”

两个捕快的眼神突然从鄙夷变成了敬畏、害怕，朝着男人微微鞠了一躬，说着“阿兰”，便走开了。

“本想着那艘大船会载吾脱离苦海，可不知是将吾从一处癫楼载往另一处癫楼呐。唉，莫叹人生无常梦~只因吾疯探先河~他人指吾避远去~羡慕古人胆飞升~”

没等那个叫花子走两步，他就想起自己怀中的酒不见了，回首望了两三遍，低头抬首四五回，就是见不着他那壶酒哪里去了。

“又作甚么？”叫花子说着。

周围的民众看到越来越近，似乎是看他看得越来越不顺眼，有名带着长胡的男人突然越过人群走了过来。

“你作甚么？当街撒泼打滚，岂不是找死？”

“莫要急，吾在寻吾那乱窜的酒壶，汝可曾看见？”

那男人也不多说什么，一拳就挥过来，叫花子扭身一转躲过，向后脚一退，迅速拉开与那名不速之客。

“莫急莫急，当街殴斗，非英雄也。”

捕快看见这边里三层外三层的闲人，立马走上来拉开，嘴巴里喊着什么，但是叫花子听不懂，只能看着他们把人清走，给自己留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路。

“哲位能力者，赶紧奏吧，别逗流了。”

叫花子瞟了一眼，看着另一名捕快拿着一个板子在说着什么，他就想起来曾经的那名能够理解自己的朋友也曾拿着那个板子对着他自言自语。

“手机，好似叫这个名字。如那飞天信鸽，但又如闪电迅捷，是个好东西。”

无奈找不到那个酒壶，叫花子只得顺着捕快的指向走去。虽然他刚才说了自己要去解决洪翼，但是他知道，洪翼已经消失三年了，而且这三年有无数的人妄图寻找他，皆是徒劳。

“他只是借着寻找洪翼，找个理由去逍遥自在吧。”路边塔楼上的两个空有眼睛的黑影交谈着，“他现在还深深陷在自己的癔症中吧，可怜。”

叫花子，也就是末无往听全了上面两人的声音，他不做任何理会，可没走两步，两个黑影就化作墨团冲过来，附在他面前的两名路人身上并吞噬了他们身上的特征与颜色线条，只留下突兀的上斜眼。

“你自诩高傲，倒是去解决你的癔症啊。”“躲躲藏藏又作何意？”

末无往推开两人，黑影从两人消散，他听得满耳的谩骂，回首道了句抱歉又向前走去。但黑影并不想放了他，只是稍微扭身附在路边的绳子，缩回地面之下，一捆黑色的铁锁就从末无往的脚下升出，缠住他的四肢，限制他的动作。

“还未想过吗？癔症蛋。”“你不死，我们亦不死。”

锁链妄图将末无往拉向地面之下，末无往也试图用力挣脱，届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弦弦丝丝断旧缘，浮浮沉沉通新生。”

“莫忘往今…辗转……令相思……”末无往艰难地回应着他脑海里的声音，在恍惚间，他看见一个形似墨尘的黑发男子的身影，他挣扎看了好久，直到那个影子消失。

伴随着那个影子消失的，还有身上的锁链，以及自己眼中的荒漠街道。

四周奇异形状的高楼，掺杂着几栋用石砖堆砌的教堂与房子，偶尔点缀的绿树，干净清晰的马路，还有四周源源不绝的现代人。他看向自己的脚下，是破损不堪的地面，看痕迹，应该是刚才那些锁链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