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死了（1/2）

当晚。

一辆黑色的车行驶在路上，凛冽的晚风刮过，让人心头有些发寒。

“老五，还有多久到？”后座的人道。

主驾驶的人看了眼导航，“十分钟，前面拐弯，巷子得步行……”

“老五，是不是那？”惊慌的声音忽然打断他的话。

老五抬眸，瞬间黑眸被点燃。他怔怔地看着远处，一簇火光只冲天空，消防车的轰鸣声在旁侧响起。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完了！

苏瑶醒来是三天以后。

下了一场雨，整个城市像是被冲刷过。空气中都透着清冽的味道，床边放着几枝百合。但她全无欣赏的心情，开口就道：“念念……”

“苏小姐，你醒了。”月心冲过来，又惊又喜地道。

苏瑶恍惚地点头抓住她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我担心死了。”月心瘪着嘴。

苏瑶闻声脸色不觉更加难看。

她扯下手背的留置针就晃晃悠悠地要起床，一道女声就在此刻响起，带着讥讽，“你可算是醒了，苏念的骨灰都烧好了。”

“什么？”苏瑶脚一软倒在地上。

白清禾面带微笑地走过来，蹲下身看着苏瑶，“看看你这个样子，真可怜。”

“你说什么？”苏瑶一把拽住白清禾的衣领，“念念怎么可能死！他答应我了，答应……”

“少衍吗？”白清禾毫不留情地挥开苏瑶。

她掸着衣服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瑶，“他去了，可惜刚好晚了一步。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的就烧了起来，你知道那种地方。为了以防卖淫的小姐偷跑，门窗都堵得死死的，里面的人啊一个都没跑出来，全死了。”

“里面的人想出来出不来，全都挤在门背后，烧成了一团，分都分不开。”

苏瑶呆呆地看着她，几乎连眼珠也不转。

“苏念被踩在最底下，不是烧死的，是踩死的。”白清禾看着她道，“死前估摸着还等你这个好姐姐救她。”

“啊！”苏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眼泪像是已经流干了，滚不出来。

白清禾见状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抓住苏瑶，一脸担心地道：“瑶瑶，你还好吗？念念的事不怪你，是她命不好，你千万……”

一只手扯住她肩膀，将她猛地扔开。

白清禾撞上墙，额角一阵剧痛。

等她回过神，慕少衍正抓着苏瑶道：“瑶瑶！”

他神情焦急竟无法掩盖。

白清禾脸上不由地慌乱的神色，此时慕少衍缓缓回头。他眸光冰冷地看着白清禾，声音沉冷，“你和她说了什么？”

“我……少衍，我不是故意的。”白清禾一脸无辜地道，“都怪我，我只是担心瑶瑶，没想到会让她更难过。”

“出去！”慕少衍道。

白清禾慌张地点点头。

走出房间她不禁松了口气，刚才的慕少衍也太可怕了。不过想到刚才苏瑶震惊的表情，她面上不觉露出得意的笑容。

苏小姐？

她也配！

此时房间里，苏瑶颤抖地想要起身。但是因为没有力气，几次都重重地跪倒在地。心脏仿佛被刀活生生地剖成了两半，她紧紧地抓住慕少衍裤腿，“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对不对？”

慕少衍手指松开，他站起身看着苏瑶，“苏念死了。”

短短四个字，让苏瑶有如惊天霹雷。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叫医生。”慕少衍冷声道。

不多时江城到了。

“她知道了？”看着苏瑶的样子，江城反应过来。

慕少衍点头。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呢？”江城一边备药一边道，“她本来就虚弱，经不起刺激。”

慕少衍薄唇紧抿，没出声。

三天前他派人前往关着苏念的地方，但手下还没到，那地方就烧起来了。等消防队灭完火，里面的人全死了。烧的焦糊，若不是凭借着尸体上的脚链，他们连那具尸体是苏念的都分不出来。这场火起的蹊跷，像是有人知道他们要去。

但经过警方调查下来确实又是意外。

电线老化，一点火星子就让那个地方烧起来了。

“行了，等她醒了别再提了。”江城起身，“你知道我只能吊着她的命，要真的好起来还是要身体恢复。”

这几次他已经说的够多了。

江城心里清楚慕少衍是不会听他的。

他收拾药箱离开。

慕少衍站在床边看着苏瑶，眉头渐渐的拧起来。一簇火苗好像从那场烧死苏念的火那烧到了慕少衍的眸子里，让他心底添了几分复杂。

若是他的人早到……

不。

苏家人死了那是活该，她们没这个命。

慕少衍瞥了眼苏瑶，她眼角挂着一滴泪，像是凝固在花瓣上的露珠，不肯落下。许久后，他伸手将泪水擦去，转身要走，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