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果然是他（1/1）

一切都变了。

苏瑶几乎有些站不稳，她能从家里的每一件家具上看见过去的回忆。但是却触摸不到，甚至连林从容都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我接个电话。”程湘如拍拍她的肩膀走出去。

“我是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肯接你苏瑶的案子。”怂了好久的厉成翰这才压低声音道，“他是你的新姘头？”

苏瑶瞥他一眼。

厉成翰笑了起来，“你这个案子打不赢，我已经私下派人查过了。”

“你猜当时是谁煽动这些人去苏家要债的吗？”

苏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别这么紧张嘛，我没查出来。”厉成翰脸上的笑容愉悦，仿佛看见她这样紧张十分愉悦，“不过我查出了一些别的东西，慕少衍之前查了那些人，你说他做什么？”

苏瑶手指一点点握紧。

她半垂着眼睑，一时间觉得好笑又觉得讽刺。

“喂。”厉成翰忽然大声道。

金沐刚从书房里出来，他垂着眸子看着厉成翰。

“这个案子别打了，免得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葬送在里面。”厉成翰笑容弧度越发深刻，“今天我高兴，劝你两句，爱听不听啊。”

金沐走下来。

他推了推眼镜，“有几分资料可以用，我要带走。”

苏瑶恍恍惚惚地点头。

她心里很乱，忽然就朝着后面倒去。金沐一把接住她，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苏瑶还是心乱如麻，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她想要嘶吼。

可她发不出声音。

她的声带像是凭空消失了。

“瑶瑶，瑶瑶……”

等苏瑶回过神，程湘如正用力的晃着她。苏瑶张了张嘴，抱住她。程湘如冷冷地瞪了眼厉成翰，回身抱住苏瑶，“出什么事了，他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苏瑶埋着头。

本来她之前就怀疑慕少衍，加上这件事几乎可以做实慕少衍就是害了念念的人。她手指一点点握紧，忽然之间冒出个念头，那个时候如果她把慕少衍捅死了，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瑶瑶，还好吗？”程湘如担心地道。

苏瑶恍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从她的眼眸中找到了自己。她点点头，从程湘如的怀里出来，然后走上楼。

推开门。

是苏念的卧室，到处都挂着画。被人翻找过的样子，画也颠七倒八的。苏瑶走到桌前，枯萎的花落了满桌的花瓣。她挥开花瓣，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楼下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到底和瑶瑶说了什么？”程湘如沉着脸看向厉成翰，好似个女罗刹。

厉成翰脸色也难看。

程湘如干脆一脚朝他的重点部位踹上去，厉成翰反应不及时。当即捂着裆部跪在在地，程湘如看着他满脸痛苦，快步冲上楼，刚到楼梯口就见苏瑶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眼角还挂着泪水，但是丝毫不见脆弱之色。

程湘如看着苏瑶走到金沐面前，“钱你收了，这案子你想打不想打，都得给我打下去。”

“自然。”金沐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神，许久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