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可以做检查了（1/1）

“瑶瑶。”程湘如似是觉察到回身看着苏瑶。

苏瑶点头。

“之前约的心理医生是周末，还有印象吗？”程湘如转过电脑，“刚才她问我怎么这周没去，瑶瑶，要不要抽空过去一趟？”

她声音温柔，神色却带着几分紧张。

“不了吧。”苏瑶努力挤出笑容，“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程湘如点头道：“那下次？”

“再说吧。”苏瑶阖上眼眸。

心都没了的人，还需要什么心理医生。

能感受到到程湘如的目光久久地定在她身上，苏瑶没有吭声。程湘如轻轻地叹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苏瑶很快就陷入睡眠，她看着周围的火毫不意外。

心底也没有波澜。

自从昏迷之后，她就一直置身在这个梦里。连天的火像是要把她焚烧殆尽，而火中还有两个孩子恶狠狠地盯着她。

苏瑶也看着他们。

整夜整夜地看着。

待到天亮，程湘如又在医院守了一夜。苏瑶醒的比她早，先听见门外的声响。有人敲了敲门，程湘如不大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嘟囔着道：“这么早谁啊？”

“你老子！”浑厚的男声响起。

苏瑶故意阖着眸子。

“声音小点，别吵到瑶瑶……”

“什么瑶瑶不瑶瑶的。”程父冷声道，“你给我赶紧回家，整天待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

“能什么样子？我不回去，我要照顾……”

程父”啧“了一声才道：“你以前跟她要好，我不反对。那时候她是苏家大小姐，对我们家有帮助。可她现在是什么？慕少衍恨她入骨，你还……”

“出去，别在这说。”程湘如打断。

脚步声响起。

苏瑶嘴角扯起自嘲的笑意，果然她就是个麻烦。

没多久程湘如回来了，她看着苏瑶愣了会儿才道：“想吃点东西吗？”

“没胃口。”苏瑶道。

“可是你已经很久没吃了。”程湘如着急地道，“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今天太阳很好？”

苏瑶挤出笑容道：“湘如，我很好，你不要紧张。”

“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而且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程湘如看着她，许久她才点点头走出去。

苏瑶垂下眸子，她明明会笑。明明不哭，而且还睡得着，除了稍微有些吃不下。可为什么程湘如会觉得她这么值得担心呢？她明明没什么事啊。

许久后。

“你不肯吃饭？”男声里夹带着几分愠怒。

苏瑶抬眸。

“不想吃，没胃口。”她笑了起来，“罪大恶极的人饿死难道不是个好结局吗？”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苏瑶，你是想以这种方式逃避责任？”慕少衍看着她拧眉道，心却是像被什么东西揪住。

苏瑶的眼神空了。

“没这个必要，你们不是已经宣判我的罪责了吗？”苏瑶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还要复审吗？可惜我没有第二个孩子了。你难道是在担心我擅自怀你的孩子？”

“我可以做检查了。”

慕少衍呼吸滞住，他想起苏瑶之前一次次不肯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