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曙光（二）（1/2）

江晗点点头，就在他习得勘命之剑后，任虺已经让他预习了易天之剑，并和他讲解了一些相关的知识。

“那就好，我对易天之剑的了解不多，不过好在平时对这些奇门遁甲之说略有涉猎，即便不知道详细的剑招和口诀，想来也可以帮到公子一二。”

江晗此时已经明白了，凤鸣箫是想让他在短时间内学会九玄剑韵第二剑——易天之剑来对抗凤浊元，只不过第二剑的口诀比起第一剑更加晦涩难懂，剑招思路也难以捉摸。他自己私下训练之时不但毫无收获，反而处处与第一剑勘命之剑产生冲突之感，似是难以共融，所以便暂时放弃不练。眼下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真的做到么？

但不论如何，这也比坐以待毙强。

“请仙子指教！”

“好，嫣然，你过啦，给公子喂招。”

“是。”那个女童脆生生地应道，取出两把剑来，递给江晗一把。

“公子眼下需要暂时忘记勘命之剑的九宫数理，以易天之剑应对。”凤舞尘说道，“公子可知道，何谓剑招？”

“这。。。。。。”江晗张了张嘴，明明是最简单的一个概念，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无妨无妨，看来公子和我一样，都是喜欢用行动去解释，嫣然。”

女童巧笑嫣然，拔出剑来直刺江晗中路，但是速度并不是很快，江晗忙挥剑挡开。

“嫣然刚才用的，乃是‘刺’，公子所用的，乃是‘格’，算上劈、砍、荡、撩、压、挂、云，差不多就是基本剑招。嫣然，你再把《断缘凤翎剑》的头一式使来。”

“是。”女童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江晗，“喂，这可是凤浊元那个坏蛋学的武功，你可要看仔细了。”说罢，举剑就向江晗刺来，剑至半途，忽然向下一沉，江晗急忙侧身闪避，同时用企图用剑身去荡开来剑，谁知女童剑路再转，小臂前送，剑尖上撩，穿过江晗的防守空挡，缠上了他的手腕。

嫣然洋洋得意道：“这招名叫‘饮水’，取自禽鸟曲颈饮水的动作，呵呵，这要是实战，你这只手就废了，还怎么。。。。。。”

“嫣然，不得无礼。公子，可曾看到些什么？”

江晗放下剑，闭目想了想，答道：“这一招，乃是融合了刺、劈、撩三式，前两式都是虚招，最重要的杀招是最后的撩，若最终没有刺中，还有抽身回剑、纵身平砍、下劈三条剑路可以选择。”

“哦呵呵呵，举一反三，小兄弟悟性不错嘛。”

江晗瞥了一眼这个爱装老成的萝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对着凤舞尘的影子说道：“还请仙子传授此招的解法。”

“公子不要会错意了，我要教你的，可不是见招拆招的死办法。”

“哦？”江晗挠了挠头。

“公子既然已经看出了‘饮水’一招是由刺、劈、撩三式组成，那么敢问公子，为何非要等嫣然由刺转劈时才动身格挡，而不求先发制人？”

“这个。。。在下才疏学浅，没有勘命之剑，实在不知道这招会怎么变化，心里只想着求稳，所以就。。。。。。”

“公子说的没错，但其实却是大错特错。”凤舞尘摇了摇头，“古往今来，但凡是比剑，所求的无不是在对方刺中自己之前刺中对方。剑招千变万化，但最终若是刺不中对手，一切尽是枉然；相反，若是能一剑刺中对手，那么自然可以去繁就简，这和大道至简是一个道理。”

“你刚才问我此招的解法，诚然，在《断缘凤翎剑》中，‘饮水’有四种拆解之法，但是又何必将自己的思维局限于此？避也好挡也好，这只要这一招三式刺不中你不就行了？理解了变与不变的关系，才算打开了八卦之道，易天之剑的大门。”

“刺不中我？”这话听上去有些没心没肺，寻常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剑招，能求个不死就算不错了，要处理得如此轻描淡写，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但是，这番话对江晗来说却如同醍醐灌顶，在潜移默化中启发他对于‘招’的理解。自修炼以来自己所见过的一切招式，任虺的拳头，克罗格的镰刀，凤鸣箫的剑意，以及之前从玉羽六那边看来的《天龙雷罡枪》，都开始在脑中拆解，重新组合，不同兵刃之间的隔阂渐渐消除，原先被自己默认的壁垒也轰然倒塌，在八卦的变幻与推演中融合升华，所留下的，只有“刺不中我”这四个字。

江晗沉默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期间那个名叫嫣然的小萝莉几次想要吵醒他，但都被凤舞尘和老妪阻止了，急得这个小萝莉直跺脚。

“在下想好了，请前。。。。。。”

某前辈立马挺起了尚未发育的胸膛。

“公子叫她嫣然即可。”

“是，嫣然小姐，请赐招。”

小萝莉狠狠瞪了她一眼，举剑平刺，看架势还是“饮水”无误。江晗这次没有再等她变招，同样也是迈步上前，同时用剑上撩，这一招虽无什么花哨，但是范围极大，几乎将“饮水”的变招范围尽数覆盖。小萝莉看到此招以老，索性手腕一压，想要拍落江晗的剑势，谁知江晗却突然抽剑回身，再一刺、一劈、一撩，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