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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3/4)
大队长是个老烟鬼,点上一支烟,徐徐道来。关于下关风,得好好给你们讲讲,因为它对我们的飞行训练影响很大,大到要作为一个课目专门对付它。大理的下关,是一个山口,这是苍山与洱海之间主要的风源,风期之长、风力之强为世所罕见。一年之中大风日数在35天以上。冬春为风季,平均风速为每秒4。2米,最大风速达10米。下关风的成因是其特殊的地理环境造成的。下关位于苍山和哀牢山之间的山谷之出口,连绵百里的苍山挡住了大气环流,冬春盛行的平直西风气流和夏秋印度洋、孟加拉湾的季风便通过这道山谷进入下关,形成了冬春季节苍洱之间强劲的西风和夏秋之交的西南风。祥云机场距下关几十公里,已经深受影响。小说上描写大风时常用遮天蔽日飞沙走石形容,这话在祥云机场却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这里是飞沙走飞机。几吨重的飞机能被大风刮跑,刮得原地打地转。每到大风季节训练时,除了飞行员要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勤人员也很辛苦。停机坪上停放的所有飞机,必须用上刹车,再给两个主轮加上轮挡,否则就被刮跑了。飞行课目中有个“转场飞行”,即从一个机场起飞,到另一个机场落地。说到转场飞行,祥云绝对是个不受欢迎的机场。能单飞转场的飞行员,都是相当成熟的飞行员,可是一到祥云,就显得天真幼稚。飞机下滑着陆时,被大侧风刮得歪歪扭扭,一不留神,飞机就会偏出跑道。我们天天在这种环境下训练,知道怎么对付大侧风,同时也是祥云毕业的飞行员最值得自豪的一门技术。外来转场的飞行员没有这种体会,发现有侧风,习惯性的用坡度、用方向应对,但是仅靠这两条是顶不住的,看着对准了跑道,不知不觉就被侧风吹偏了。所以,在着陆时总是偏离跑道。不能在跑道外面落地呀,一次着陆不成功,必须复飞,修正偏差再次着陆,这是很没有面子的。就像舞台上演员,一首歌唱到该收尾了却忘词了,中断了,没有办法,掏出歌本看一看,让乐队重新起过门,从头再唱。观众能答应吗?鼓倒掌山呼海啸,起哄声此起彼伏,演员尴尬之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机场没有观众鼓倒掌,也没有人起哄,可复飞的飞行员的自尊心绝对是受伤害的,恨不得一辈子再不来祥云,从心理上把祥云彻底忘掉。这还是复飞后又成功着陆的,还有复飞后不能成功的呢?问题就复杂了。通常,从一个机场起飞,到另一个机场着陆后,首先要给飞机加油。也就是说,在起飞机场加注的油量,到着陆机场时,会有剩余油量,但不会很多。一次着陆不成,复飞再来,甚至反复再来,剩余油量是不允许的。所以,最多两次复飞不成功,必须到备降机场落地。那时飞行员心里的惭愧、自责、悔恨已经远不是听到鼓倒掌和起哄了。就像让你到北京出差,到了北京却不会下车,必须拐到天津才能下车,这不是大笑话吗?更为严重的,如果剩余油量飞不到备降机场呢?演员尴尬极了想钻地缝,那时的飞行员却有钻地狱的可能。
学员已经没有刚上车时的轻松愉快,全都低下头沉思。好在还有后面上关花的点缀,苍山雪的洗礼,洱海月的浪漫,学员才重新焕发了心情。
大巴车路过一个乡镇,靠路边停下。镇名叫前所,说是乡镇,其实像内地的一个自然村,但有集市贸易,小商小贩云集。百货、农资、旅店、饭馆、理发店、邮局、银行应有尽有,还有个祁雨亭公园。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调皮的战士给前所起个诙谐的名字:“小上海”,其实也是黑色幽默。
王副大队长拍拍手:“靠窗口的学员关上车窗,把心收回来,听我讲。现在给你们介绍一下社情。什么是社情,顾名思义,社会情况。注意,不是我们社会主义建设的大情况,而是祥云地区的小情况。有什么小情况?首先,祥云地处边陲,与内地大不一样。当年,国民党撤退时,兵败如山倒,建制乱了,很多整师整旅的部队都就地解散了,脱掉军装,成了农民。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的社会主义教育和社会主义改造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的思想有了很大转变,但是,极少数人恐怕还有别的想法。所以,要求你们没事不要随便外出,实在有事要出去,必须两人以上,严禁单溜。你们都还年轻,缺少社会经验,万一碰到心怀不轨的人,你们应付不了。有些人,粗布衣裤,敞胸露怀,赤脚挽袖的,看上去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是,如果把他的历史往前翻上几十年,搞不好就是个少校、中校级的军官。”
康康学着电影《地道战》里汤司令的腔调悄悄对小川说:“他们谁是国军,谁是老百姓,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分不清楚。”
小川点点头:“嗦嘎。”
张杰朝他们竖起食指:“嘘。”
王副大队长接着说:“就像你们现在,看上去都还是毛头小伙,可如果把你们的历史往后翻上几十年,搞不好就是师、团级的干部。”
噢!师团级干部,让学员好一番激动,脑子里充满联想。
小川说:“原来,我们都是预备役的团座、师座。”
**坐在最后一排,他在悄悄默画飞机座舱图。一张白纸上,画满圆圈,圈内注着高度表,速度表,地平仪,转弯侧滑仪等。王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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