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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3/4)
八岁的欢欢突然变成一只猛虎,一只张牙舞爪的幼狮,作好了拼命一博。要家只好慌里慌张撤退。父亲生气了,一巴掌揙得欢欢在地上打个滚,大吼:“两个妹妹谁管?!你管?”欢欢从地上爬起来,紧咬着嘴唇与父亲对视,从牙缝里崩出一句:“我管就我管!”从此,八岁的小男孩把家里洗衣做饭看孩子一肩挑。
日子过的清苦,乡里汉子火气特别大,常常拿孩子撒气。“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话最早应该出自贫困的乡村。欢欢挨打最多,却从来不是直接挨打,从来都是替两个妹妹受过。把妹妹护在身下,把后背交给父亲。父亲气急,失去人性,亮开膀子真打。打着打着,突然良心发现,蹲在地上咧嘴大哭。路人看到,也咧着嘴哭。那种群哭,过去只有村里死了人才会偶尔一见。然而自从八岁的欢欢承担了里里外外的全部家务,村里的群哭似乎成了常态。欢欢有个二叔,在山西煤矿挖煤,长年不回家。年轻的婶子等于守活寡,守得心如蛇蝎。对欢欢家的困难不仅不帮忙,还不许别人帮忙,否则,等于给亲婶子难看呀。村里人最不忍看到的一个场面,一个小男孩把更小的女孩捆在背上,跪在村口水坑边洗衣服。这哪里是洗衣服?分明是在搓全村男女老少的心。小嫩手在冰冷的水里冻得通红,仍然一下一下地洗,常常洗得满村男男女女以泪洗面。欢欢的舅舅最心疼欢欢,命令舅母每隔三天来一次,帮助欢欢料理家务。然而,姑父、姨父、舅的媳妇是著名的三不亲,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急人所难的崇高觉悟。舅母心里不痛快,脸上带气,干家务摔摔打打,甚至拿孩子出气。舅舅知道后,抓住舅母往死里揍,有次直接揍断两根肋骨。
欢欢入伍后,临离家前,两个妹妹哭得泣不成声。
舅舅哭得泣不成声。
舅母也咧嘴大哭。
村里人说:“假的,假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然而,当舅母哭着说出:“孩子呀!你终于长大了,从今后,我也可以少挨打了。”一句话又说哭了村里的男男女女。
小欧的午休,有半个小时足够啦。睁开眼,感觉神清目爽。轻轻伸个懒腰,两条玉臂像两根细长的莲藕。一件小背心被一对玉峰撑起,露出苗条的腰身。小欧习惯性的拉拉背心,轻轻起床。对面的小丁像只小懒猫,捲着腰撅着屁股贪睡。小欧轻轻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午后的阳光强烈刺眼,微闭上眼睛适应一会,两手开始做面部保健按摩。这还是上中学时妈妈强迫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妈妈是个小巧玲珑的精细女人,知识女性,又是相夫教子的楷模。相夫教子,首先是相夫,保持家庭的健康和稳固,然后才能教子。她把丈夫看的特别重,看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小欧是独生,在别的家庭,绝对是个骄傲的小公主,可只要爸爸在,她就不能享受公主待遇。妈妈把爸爸当成大男孩,当成公子,是准备继承王位的,而小欧只能屈居郡主之位。如果家里只有一个鸡蛋,妈妈会毫不犹豫放在爸爸碗里。爸爸自然不舍得吃,会把鸡蛋夹到小欧碗里。妈妈不能容忍,再从小欧碗里夹出来放到爸爸碗里,转过脸哄孩子说:“你还小,日子长着呢,以后啥不能吃?”小欧不会再争,心里却不服气:“爸爸那么大,啥没吃过?你还这么护着。”争执的结果,那颗鸡蛋谁也不会吃。不是妈妈不疼小欧,而是在心目中的地位,丈夫总要高于孩子。她的理论是,孩子能陪我几年?长大了,拍拍翅膀飞了,真正长相厮守的,还是丈夫。夫妻关系是第一位,子女关系是第二位,父母关系是第三位。夫妻关系好了,孩子才会幸福,家庭才会**,父母才会安稳。只有爸爸不在场时,小欧才能成为掌上明珠。妈妈教她做人的原则,做女人的规矩,从言谈举止,行为规范,到一颦一笑都要把握做女人的尺度。中学以后,小欧不再与爸爸争宠,反而觉得妈妈是对的。丈夫是家庭的顶梁柱,妻子依附丈夫活着,天经地义。女人可以干事业,可以经济上独立,可以成为女强人,但在家庭的地位不能变。爸爸是电厂的工程师,技术一流,在单位受尊重,在家里受宠爱,在家属院被人羡慕。妈妈是一家杂志社的名誉编辑,可以经常请创作假,有充分的时间照顾家庭。每当太阳落山,妈妈早已做好晚饭,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站在门口等候。爸爸下班回来,妈妈接过工作包,递上毛巾让爸爸擦擦手脸,再递上拖鞋换上,才挽着爸爸进屋。男邻居们看到,酸酸地说:“看看人家老欧过的日子,咱真是白活了。”听到这话,妈妈特别自豪。小欧也跟着自豪,心里暗想,等我嫁人了,也会像妈妈一样,百般呵护自己的丈夫。
眼部保健的最后一步,放纵目光,让绿色养眼。小欧把窗帘的缝隙再拉大一点,靠在窗边,放眼窗外。营区静悄悄,不见行人,不闻车响。这是飞行部队的特点,也是纪律,只要飞行员还在休息,其他部门不得高声喧哗,汽车喇叭一律禁鸣。小欧的眼睛像一架旋转摄像机,依次扫过篮球场、地面训练场、飞行员宿舍,到一大队洗衣房,镜头停住了。她发现了正在洗衣服的欢欢,心里一阵惊喜。莫非他的午休时间也和我一样?也只需半个小时?正好起床洗衣服,正好被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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