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幕下的幽灵（3/5）

，泪流满面的她，最终还是吹响了便打便后退的口哨。

凌小小这边自然也听到了，看着前后夹击的英法联军，她理解张晓琳的做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王一青带着哭腔说道：“张姐这是不要我们了吗？”

还没等凌小小呵斥他，暴露位置的王一青就被乱枪打中。“哥！”王一红眼看哥哥被杀，本能反应喊了出来，很快也牺牲了。

痛心疾首的凌小小又不能说话，咬破了嘴唇鲜血也只能自己吞，她吹口哨暗示姐妹们躲到房子里面，努力想办法活下去。这些房子里面的老百姓都被英法联军抓走，大部分牺牲在万国公司，只有少部分活了下来。

凌小小跳到一户人家院子里，见有一口水井，二话没说，跳进井里，只漏出一根竹竿出气，浑身瑟瑟发抖，拼尽全力努力地活着，他还想有机会杀更多的敌人，为一青一红报仇。多数这种小组都遇到了凌小小类似的情况，更惨的是在楼顶就全部牺牲了，只有少数躲了起来。

英法联军发现房顶没了动静，便怀疑有人躲进房子里，便一栋房子一栋房子地找。凌小小在水里听到井边有动静，将竹竿收进水里，屏住呼吸，一英国士兵点燃火柴，在井口瞄了瞄，凌小小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魔鬼的目光。英国士兵突然瞄准井里就是一枪，他可不想跳到水里找人。这颗子弹从凌小小的脸庞经过，也算她命大。另一个英国士兵也在井里开了一枪，但他们未听到有人喊叫的声音便放弃了，没有拿火柴，去看井里飘着的鲜血。后面那颗子弹划过凌小小大腿，她咬牙坚持着，终于等到他们离开。

孙花花便没有这么幸运，她慌乱中躲进床底下，最终被一伙法国兵发现，为了避免被侮辱，她拉开了2枚手榴弹的拉绳，与敌人同归于尽。机敏的刘梅躲到一户的房梁上，躲过了一劫。

张晓琳与雷豹成功将追击他们的英法联军带入伏击圈，这是一片玉米地，张晓琳的人在泥地里跑的飞快，但是穿着皮靴的英法联军粘着满脚的泥水，像笨重的大象，缓慢前进，而且是整整一大片笨重的大象，追击而来的英法联军有8000余人。张晓琳与雷豹归为后，张晓琳爬到一颗树上，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洋鬼子用喇叭喊道：“这里就是你们这帮畜生的坟墓，开火！”

一排排藏在玉米地里的小型火炮与无数支枪开始发射，英法联军被遂不及防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炮弹与子弹让他们的鲜血与地上的泥水融为一体。但英法联军并未溃散，而是有纪律地后退。

张晓琳准备指挥军队追击，被雷豹一把拉住：“你疯了吗？飞虎帮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白刃战十几个才换他们一个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已经赚到了。”

“你！”张晓琳给了雷豹一巴掌，但她心里明白，雷豹的分析是对的，她只是有怒火无处发泄，看似坚强的她扑在雷豹肩膀上痛哭流涕，又狠狠咬了雷豹一口。雷豹理解她，不跟她一般计较，谁让他喜欢她，他已经习惯被她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快被冻傻的凌小小从井里爬出，她再不爬出来，就死在井里了，她熟练地攀上屋顶，发现英法联军并没有继续包围这里。当她发现英法联军从伏击圈狼狈退回的时候，她知道张晓琳得手了，她为她感到高兴，即使她被放弃了。等英法联军退回阵地后，她才起身往回走，快出这片楼的时候，她遇到刘梅，两人眼神交汇，便马上往回飞奔，直到户外，确定不会有英法士兵后，两人才抱在一起痛哭。等凌小小与刘梅回到部队，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65位英勇的少女少男最终回来17人，张晓琳与雷豹马上叫人给他们治疗。张晓琳去拥抱每一个回来的勇士，亲口向他们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泪与血都是因为这个民族的积贫积弱，都是对命运的抗争和不服！

这一仗又消耗英法联军三千多人，使得额尔金和葛罗暴跳如雷，并从香港南洋那边调兵支援。

“这简直是犯罪，我要让这些杀人犯为他们的罪行后悔，大英帝国的荣誉不容侵犯，全世界都见证了清国人对英法两国的犯罪，我们将为正义而战，为英法两国不可冒犯的荣誉而战，”额尔金在军舰上咆哮着，是的，他的价值观让他认为对英法士兵搞袭击和暗杀是犯罪，他还要对中国人民进行正义之战。

葛罗咬牙切齿地说：“法英两国将进行正义的反击！他们大错特错了，以为搞暗杀就可以吓唬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帝国，是非常愚蠢的，是时候让他们认识到法兰西帝国与大英帝国的伟大了。”

赵驼离开万国公司，便骑马直奔天京城，但苏南地区河流密布，很多时候要渡河，根本跑不快，刚开始他身上的警服还能让他畅通无阻，在傍晚进入常州地界后，这里的清兵不认识法租界的警服。在一个小河边，疲惫的赵驼在河边用水壶灌水。

“什么人？干什么的？”十几名清兵将赵驼围住，领头的军官呵斥着赵驼。

赵驼转过身看到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嘿嘿笑着说道：“大人，我是吴松县法租界的警探，来这边探望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那个县那个镇那个村的，说不出来，你就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