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假参半（1/2）

两个侍卫愁眉苦脸地坐在楼下，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颇为担心。

“咱们要不要上去催催？”侍卫万鹰有些不乐意，“容贵妃还等着呢，大人这般肆无忌惮地把贵妃娘娘晾在一旁，要是被人告发了，岂不是平添事端。”

“最近容贵妃和三皇子诸事不顺，你说是不是和景家有关？”

“景家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鹰双手托着下巴，“诶？”

“诶？”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又双双回头看向楼上。

“那姑娘……”

“厉王妃，景翎芸！”

不是毁容了吗？

怎么那张脸吹弹可破，美艳无双？

瑶娘将人带到了二楼的雅间，脸上堆着了谄媚的笑，似三月春风：“林大人和这位姑娘好生休息一番，按我们问星楼的规矩，若是想查什么，得由玄武处来接手。”

灵云歪着头，一脸等待着普及知识：“玄武处？”

瑶娘拿了人的钱财，脸上也没有之前的高冷：“姑娘有所不知，咱们问星楼有四处，青龙、朱雀、玄武和白虎，而我这儿是掌管朱雀的，并不涉及情报。”

林洛书也是头一次来问星楼，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大大方方地说情报一事：“问星楼行事颇为大胆呢。”

“谁说不是呢！”

瑶娘对自家主子的行事风格特别佩服，这六年前，问星楼从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朝廷了，就是江湖上也不少人想打探他们的虚实，可每次都被主人轻松化解。

谁让问星楼有青龙处呢！

青龙一出，谁与争锋，那可是些顶级暗杀者。

“你们楼主呢？”灵云实在好奇这位问星楼楼主，毕竟能把黑市生意做到明面上来，这背后的靠山得硬吧。

可她并不知道，此前皇城司没少来找麻烦，可终究一无所获，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还不如人家大理寺，瞧瞧人家，经常和玄武处合作，三年间破了多少案子，简直是让人望尘莫及。

这还不止呢，问星楼这边的收益，每年可得分两成给国库，更是背靠朝廷呢。

这样的势力谁又敢来招惹呢。

“姑娘这点银子就想见我们楼主，是不是太小气了？”

“他是头牌吗？见他还要银子？”

灵云的话呛的瑶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林洛书冷冷道：“等玄武处的人来了再说吧，这儿不用你了。”

瑶娘想蹭一下林洛书揩揩油，可林洛书却十分有男德，预判了她的预判，侧身躲了下，送人出了门。

“林大人还真是守身如玉呢。”

瑶娘打趣着，眼底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灵云直勾勾地望着林洛书，这样好看的脸当真是世上罕见呢。

“林大人怎么会来？”

“姑娘一个人闯问星楼，我怕有事，便跟来瞧瞧。”

“林大人果然古道热肠呢。”

不愧是她的白月光，当真是完美无瑕。

林洛书为她倒了一杯茶，又从腰间取出刚刚捡到的那封不慎被灵云遗失掉的信：“姑娘有什么事非要找问星楼问呢，若是寻常小事私下查查就好了，若是大事何不交给官府呢？”

“这东西，若是落在旁人手里，姑娘可知会面对什么？”

这信上虽然没有落款，但上面的笔记他能认出一二，其中一个是户部侍郎景儒的。

信上所言，足够景儒吵架灭族了。

灵云笑了笑，并未伸手去拿信。

“林大人专门来送信给我，不止只是想说这些吧？”

“我觉得姑娘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嗯！”灵云肯定地点了下头，“见过的，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的。”

她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一块装满了浩瀚星辰的玉髓，烨烨生辉。

“那，是在哪儿见过？”

“兴许在梦里。”

她以前可是经常闯入林洛书的梦呢，她在地府阴暗爬行，也就只有看看林洛书才能让她破碎的心柔软起来。

在地府的日子并非常人所能及，她需要精神安慰，而林洛书便是她暗无天日中的一缕光，指引着她。

当然还有一缕光，沈玦。

要杀沈玦的心一只都支撑着她。

林洛书从未见过有女子这般大胆的，要么就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要么就赤裸裸地说什么在梦里，这等话是能随随便便说的吗？

可他竟一点儿都不抗拒。

甚至回忆起这六年来，他倒是经常会梦到一个人。

那个让他舍不得的人。

只是每次她都是伤痕累累，龇牙咧嘴的模样有些渗人罢了。

她总是带着伤，骄傲地告诉她，刚刚她又把谁给揍了，总有一天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

“林大人？”

灵云伸出手在林洛书眼前晃了晃，晃走了他眼底的温柔，那种疏离感再一次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