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拉皮条（1/2）

做的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林洛书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灵云的那双眼睛，想要从这双连接着心灵的水葡萄里看到她内里的灵魂。

只是他看了半晌，都只能看到一片水雾，什么都看不到。

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是你吗？陈灵云？”

虽然心里已经有八分肯定，但他声音还是在颤抖，生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灵云没有否认，只是目光淡然地望着他：“你当好好修养，不该插手容贵妃的事。”

林洛书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牵扯到了伤口，让气息又有些混乱，但他却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其实早该想到的。

在大街上初见，明明他们素昧谋面，她竟然能说出那么多关于他的前尘往事。

那些事他不愿意再提及，可却希望她提及。

还有关于镇国公府的事……

还有厉王……

那样一个不近人情的活阎王，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在喜宴之上认下王妃。

“厉王知道吗？”林洛书的手有些颤抖。

灵云点了下头。

林洛书的心沉了下去，他又晚了一步。

为什么总是会晚沈玦一步。

他要是早点出生，要是早点认识灵云，要是早点去镇国公府……一切都会大不一样的。

可偏偏……

“所以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弃武从玄？”

灵云无法理解。

之前父亲明明说过，林洛书是个武将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必定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功绩只怕要比他的父亲林平疆还要多，还要大。

这样的好苗子，怎么会忽然成了钦天监监正？

林洛书哑然失笑：“因为，我想复活你。”

……

厉王府，橘若一改方才的不正经，脸色都沉了下来。

大厅之中，就连宫徵都被撵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听着沈玦刚刚的阐述，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我在古书上是看到过借壳重生的，但实实在在的发生，我还是从未见过？你当真确定，你的厉王妃景翎芸就是当年镇国公府的小郡主陈灵云？”

沈玦点了下头，他可以确信。

“本王也翻阅了不少古籍，也查找过相关的线索。”

他不信神佛，但灵云死而复生的事让他不得不信。

“古书记载你们南楚的长公主唐晚也是被借壳重生的，这事儿可是真的？”

书中只有寥寥数语，真假不变。

橘若抱着胳膊：“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好像得有三百年了吧，北齐都从顾氏换成了沈氏，根本无从查究真伪，不过……”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三百年前我们那位长公主被大阴阳师借壳，但也是墨家的手笔，是长公主动了献舍。”

“可你的那位小郡主回来是为什么？景翎芸和小郡主之间没有羁绊吧？”

沈玦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有羁绊会如何？”

“没有羁绊就是强行夺舍，”橘若从手边的果盘里取出一颗梨，随手劈开，等了片刻之后，指着泛黄的梨肉，“就像这个，里外不合，终究会魂飞魄散。”

“什么时候会魂飞魄散？”

“短则三个月，长着半年。”

沈玦的脸又黑了三分，他竟从来不知道阿灵的回来时以魂飞魄散为代价的。

橘若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不过若能找到召唤她回来的人就另说。”

“什么意思？”

“景家女和小郡主之间没有羁绊，不可能是天意选中的，肯定有人在幕后操控，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再一次启动夺舍。”

橘若笑的没心没肺的，“你若是想，就找个漂亮的，让小郡主再夺舍一次。”

“反正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不是吗？”

说着说着，这话锋就不受控制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偏了。

沈玦站起身往外走：“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北境。”

“嘿！你去哪儿！你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橘若虽然被气的不轻，但也没有追上去，拿着刚刚切开的梨，狠狠地啃了两口，还挺甜的。

沈玦出了王府，宫徵紧随其后：“王爷去哪儿？”

“林府。”

灵云夺舍而生这件事必定和林洛书脱不了干系！

北齐尚武，加之前朝因为和南楚玄术师勾结才导致顾氏朝堂覆灭，所以他们沈氏从掌控皇权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确定了集权。

坊间禁止有人修行，就连道观也是拆了上千座，以至于现在，北齐大多数百姓都是信佛，除了钦天监。

唯一敢在北齐地界推演算卦，观星问卜的，只有隶属于皇权的钦天监。

放眼整个北齐，若是有能力让灵云夺舍而生的人，除了林洛书再没有第二个。

沈玦走的匆忙连马车都没有坐，宫徵很担心他的身体，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