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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9)
买了几本有关蒸气机车的技术书,每天没事就闷在屋读书打发时间。
按照惯例,滦县车站的大站长要接长不短地召集下属各小站的小站长们开会沟通情况、部署工作。从去年年底至今,李勇一一直没有过召集小站长们开会,不开会倒也清静,但薪水也拖了三个多月没见发下来,米缸和面袋子都快见了底儿,石坊小站上的李、胡两家有些熬不住了。李站长主动找到石金义,希望石副站长这个从大站长身边派下来的红人去滦州站找上峰汇报汇报工作,顺带打问打问薪水的事儿。一晃上任三个多月从没回过家,也没和滦州的任何人有过联系,除了有点想家,心里确实还常有一丝空荡荡的感觉,借着李站长的话头,金义一早收拾起要换洗的棉衣、褥单,搭了个便车回了滦州。别看才五十多里地,逢站就停的慢车咣咣当当地走了两个多小时临到中午才了滦县车站,走出车站刚进家门,一个人影也脚跟脚地进了院,来人低声打了个招呼:“是大虎头吧,回家啦?”
“嗯呐。”金义谨慎地回头一瞅,是街口那个张家小饭铺掌柜老张头,自己和老张头并不大熟,只是平日里见面点个头。
“下午三点到我那儿,有人要见你。”没等金义反应过劲儿来,老张头已掉头出了院门。
离开家并没有多少日子,但这个原本熟得不能再熟的院子好像有了些陌生。院里静得出奇,弟弟妹妹们都去上学了,没了满院子的嬉戏打闹声,院墙角的菜地满是灰黄的杂草和落叶,大槐树下被父亲坐得发亮的石凳落下了厚厚的灰尘,甚至连母亲最喜欢的大芦花鸡也无精打睬地卧在窝边没了“咕,咕,咕”兴奋的叫声。见到金义进屋,斜靠在炕头眯着的父亲身子都没欠一下,母亲还是像以往一样忙着拿起炕笤梳给金义打扫身上的尘土,但也少了惊喜;喜儿更是阴沉着脸,默默地端上了一碟咸菜和半碗剩粥就躲回进西屋。金义胡乱扒拉了两口,觉得家里沉闷得有些压抑,就和母亲打了声招呼早早出了屋。
老张头的小饭铺开在新火车站斜对面,一口乐亭音儿的老张头五十开外,新车站刚建好时他从别人手里盘下这间小饭铺。铺子不大,里外两间,外间仅够摆下了四张方桌和长凳,里间既是厨房兼住房。铺子里没聘伙计,里里外外全是由老张头和老伴两口子忙活。滦州这地方不欺生,老两口厚道热情,平日里招呼着拉车扛活的打个尖、喝口水,挣个仨瓜俩枣的勉强够生活。老张头没别的爱好,一闲下来就坐在门前石桌前琢磨象棋棋局,站前拉车扛活的伙计们有不服输的常围拢过来和老张头杀上两盘。石金义一到小饭铺门口,正守在石桌前下棋的老张头立马起身,把棋局让给身后观棋的街坊,撩开饭铺门帘将金义迎进去,警觉地向外仔细张望了一番后,随手把门前的幌子摘了下来告诉路人小店提前打烊,然后认真地插上铺门,将满脸狐疑的金义引到里屋。里屋四壁被烟熏得黑乎乎的,只从西墙的小窗户透进一些光线,金义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努力适应一下屋内的昏暗,猛地发现,屋中间的案板旁边端坐着一个人,“哎哟?!于老师。”多日没见到自己心爱的于老师,石金义既吃惊又兴奋,正要上前伸手拉住于老师的手,忽然又发现屋里暗处还站着一个人。于老师没有伸手,而是站起身对暗处的人说:“这就是石金义。”
那人上前一步,抓住金义伸出的手拍了两下说:“噢,石金义同志,好一个出色的小伙子,谢谢你,为我们干了件漂亮的大事儿。”
金义被搞得一头雾水,转头懵懵地望着于老师,于老师介绍说:“这位是咱城关儿党支部的谢书记,谢运三同志,。”
听到“党支部”、“书记”这些陌生的词儿,金义更懵了,“这,这是咋儿回事儿?”
于老师赶忙解释:“咳,怪我没来得及介绍,谢书记是共产党滦县城关党支部的书记,你想加入共产党的事儿我跟谢书记说了,谢书记这次就是为你入党的事儿叫你来的。”
“啊?”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石金义有些不知所措。谢书记看出他的窘态,估计金义对入党没有任何准备,就乐着坐在案板前,示意金义和大家也都坐了下来,然后和气地说:“石金义同志呀,于淑芬同志向我们详细介绍过你的情况,你对日本鬼子有着刻骨仇恨,十分痛恨反动军阀,有加入共产党的意愿,前些日子还为我们抗日工作做了不少事,经受了党对你的考验,经党组织研究决定,同意你加入共产党。”
“啥?”金义不知该如何做答,用求助的眼神儿转向和谢书记并排坐在案板对面的于老师:“那,那我能够格吗?”
“够格够格。”于老师乐着说:“根据你前些日子的表现,谢书记他们认为你完全够格。”
谢书记也乐了起来:“小石同志呀,你痛恨日本鬼子,痛恨反动军阀,向往共产党,愿意为共产党做事,就可以成为共产党的预备党员。但思想觉悟的提高还要有一段过程,入党后我们会培养你的,教你学习共产党的理论知识,学习和敌人斗争的方法,我们和组织团结在一起,在和敌人的战斗中去煅练自己,到时候你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并且优秀的共产党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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