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3）

海工和杨少木这次去江苏出差的主要任务是考察模具厂的技术水平，为厂供应科提供技术方面的意见。供应科正在物色新产品电视机塑料外壳注塑模具的生产企业，初选了二家模具厂，一家是国营企业经州市模具总厂，一家是乡镇企业振兴塑胶模具厂，海工和杨少木就是去考察这两家模具厂。

海工和杨少木在供应科同事的陪同下先考察经州市模具总厂，这家厂位于经州市区，他们一行三人坐公交车很快就到达这家厂，他们在门卫室用电话和模具厂的对口部门联系上后等了半小时，对方派人把他们带到厂办公会议室。

海工一行来到会议室，模具厂的技术部门负责人接待了他们，并介绍了他们厂制作模具的有关技术、模具材料和加工设备。海工和模具厂的技术人员探讨了模具结构方面的技术细节和电视机外壳开模的制作周期。

海工和杨少木等人散会后在模具厂吃了工作午餐后参观了模具厂的加工车间和塑料制品生产车间。杨少木注意到模具加工车间规模宏大，有轨梁吊两部，大型数控机床数台，有数套大型模具正在安装中。塑料制品车间同样规模不小，除了有数台1000克以上的大型注塑机外，十几台从100克到1000克的中小型注塑机排满了整个车间，大部分注塑机正工作着，生产车间内部干净整洁，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干着活。

海工一行下午结束考察后回到了旅馆。

第二天海工和杨少木跟随供应科的同事来到位于经州郊县的乡镇企业振兴模具厂考察，这家模具厂位处偏僻的乡下，最后一段路只有三轮摩的坐。

这家模具厂的李厂长是当地村支书，他热情地接待了海工一行，在装修华丽的厂长办公室，李厂长递茶又敬烟，像对贵客一样礼节十分周到，因为临近午饭时间，李厂长说先去吃午饭，吃完饭后下午再谈工作。

李厂长领海工一行来到一家餐馆吃午饭，餐馆老板见到李厂长十分恭敬，他亲自跑前跑后安排餐台。

大家落座后，李厂长向海工介绍了两位陪同人员，一位是王师傅，另一位是张师傅，李厂长介绍说王师傅和张师傅制模技术了得，在当地数一数二，是模具厂的技术领头人。

菜很快就上满了一桌，杨少木看到满满一桌菜，大部分都是海鲜，杨少木只认得其中一盘是带鱼，其它的海鲜见都没见过，杨少木吃惊地指着一盆芥菜汤里的鳝鱼说：“你们这里的鳝鱼真大啊！”

李厂长笑着说：“小杨兄弟，这不是鳝鱼，是生活在海里的鳗鱼。”

杨少木这才恍然大悟地说：“见笑了！我没见过大海，不知道还有鳗鱼，今天长见识了。”

李厂长热情地介绍说：“这汤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鳗鱼芥菜汤，来！尝尝。”

李厂长说完用大汤匙舀了一段鳗鱼肉给杨少木，杨少木尝了一口直夸道：“真鲜！不愧是海里的。”

杨少木为这间不起眼的小餐馆竟有如此丰富的菜肴而感到惊叹！

陪同的两位师傅不仅制模技术好，喝酒也厉害，他俩频频向海工和杨少木敬酒，海工和杨少木很快就醉意微醺，海工表示不能再喝，否则下午干不了活了。两位师傅却说越喝酒干活越有劲，如果不喝酒晚上开工都提不起劲来。

李厂长招呼大家喝酒吃菜时一点也没耽搁工作，他滔滔不绝地详述他们模具厂的技术优势和生产效率，又侃侃而谈他们模具厂怎样从一个小作仿发展到如今远近闻名。杨少木还没参观他们的车间，但听了李厂长的介绍后已对这间模具厂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吃完午饭后，李厂长对海工一行提议去旅馆开房午睡一下，今晚住在这里，晚上带大家去大酒店品尝当地特色佳肴和著名黄酒。海工婉拒说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就可以，下午一上班就去车间参观，今晚赶回市区，明天一早要往回赶，谢谢李厂长的厚意。

李厂长听海工说行程紧凑，他便不再坚持，他下午全程陪同海工一行参观模具车间，详细介绍他们的模具生产流程和加工设备。杨少木注意到车间规模虽然没有模具总厂大，加工设备也逊色一些，但整个车间生产形势热火朝天，同时有十几套大中型模具在安装中，工人们个个紧张地工作着，这种工作场景令杨少木印象深刻，他从这两间体制不同的模具厂体会到了企业改革的势头不可逆转。

参观结束后，李厂长安排的三轮摩的送海工等人上路，李厂长亲自送行并且每人赠送一个大礼盒，里面都是当地特产，令杨少木深感温馨。

海工一行傍晚回到了市区旅馆。

在旅馆，海工和供应科的同事就两家模具厂的技术水平交换了意见，海工认为国营经州模具总厂设备先进，规模大，他们还有大型注塑成型机，模具完成后试模比较方便，从硬件来看国营模具厂有优势。而另一家振兴模具厂地处郊县乡下，交通闭塞，自有加工设备不全，很多模具加工需外协。但乡镇企业有他们的优势，海工说他了解到这家模具厂内部采用承包制，每套模具由一个师傅承包，独立核算，工人们干劲冲天，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