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坏掉的第七十六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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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压制爱丽丝能力的药剂。

杰森比谁都更加清楚, 男人静静的站在女孩的身后, 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爱丽丝。

女孩现在紧紧地闭上双眼像是在感知着整个地球上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爱丽丝皱起的眉头以及她身上那种巨大的能量波动都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杰森，这女孩的能力有多么强大。

——杰森。

——杰森。

——杰森。

一句又一句, 爱丽丝的声音就这样回荡在杰森的耳中。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记忆在作怪, 此时的女孩忙着实施她那惩罚人类的计划。

——她那拯救英雄的计划。

可是爱丽丝不懂的是, 支持他们走下去的, 从来就不是英雄的身份。

她不懂。

他们从来就不是因为需要人们的支持、人们的爱戴才走上成为英雄这条路的。

——他们只是不想让绝望延续下去。

杰森的双眼扫过被禁锢在空气墙中的众位英雄们, 她的养父静静的站在原地也望向了他跟爱丽丝。他能读出被掩盖在面甲下的话语, 布鲁斯究竟想说些什么。

尖叫哭嚎声还在持续着, 可是却出现了另一些声音。

锐利的武士刀划过红色恶魔的腰腹, 喷溅出的绿色血液恶心却令人热血沸腾。从隐蔽处射出的箭每每都能命中敌人的要害。

枪口发出蓝色光芒的脉冲步/枪此刻正收割着恶魔的性命，而地狱火散/弹/枪更像是死神手上的镰刀，无情的拿下每一个敌人的心跳。

杰森知道那是谁, 暗影守望开始行动了。

男人将药剂塞回兜里, 爱丽丝则恰好睁开眼睛, 女孩的脸上没有表情，平静的过分。

她顿了好几秒之后开口了。

“杰克…士兵:76已经开始反抗。”

像是在称呼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般, 爱丽丝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起伏，女孩破开了一个空间裂缝, 从中蜂涌而出的红色恶魔让被困在空气墙中的彼得——蜘蛛侠——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那像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没有尽头。

从裂缝中躜出来的红色恶魔中，一个体型稍微大一点的领头者高昂起头，嘶哑的咆哮了几句外星语言, 双手握着手中的长/枪，身上忽的生出了一对肉翅。

比他们的体型在更加宽大了些的肉翅用力的拍打着空气，带起的气流顺利的让这一批出现的红色恶魔飞了起来。

“去吧。”

爱丽丝平静的开口了，目光远远的望向了火光四起的几个城市。

“还不够。”

——还远远的不够啊。

——人类还不够绝望，他们还不够了解英雄有多重要。

“去为我赢得胜利。”

站在一旁的杰森原先在暗影守望出动了之后就稍微放下了一点的心又猛地揪起。原先她只是烦恼三宫的本体要怎么应付，可是这群蜂涌而至的恶魔大军几乎可以淹没了整个地球。

——暗影守望不可能对付的了这么多的。

爱丽丝，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原先就跟布鲁斯一样，以为爱丽丝是为了做一个跟不义超人一模一样的造/神计划，但是这些事情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像。

暗影守望是爱丽丝的家人，她此刻却像是被妨碍了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面前的阻碍全数扫光。

——我是你们未来的王。

爱丽丝当时说的话忽然的就出现在了杰森的脑中，男人的瞳孔微微的一缩，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向女孩看去。

这一次爱丽丝刚好看见了杰森，女孩脸上勾起了笑容，甜甜的冲着他笑。

——就快要结束了。

——这一次，我们一起走。

爱丽丝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杰森的双眸微微的沉了下来。

爱丽丝…她在笑。

背景是火光四起的哥谭，伴奏是响彻整个城市的尖叫哭嚎。

但是她在笑。

——她笑的，很开心。

男人看着面前的爱丽丝再次闭上双眼，知道她又在感知远处的战斗。

他轻轻的从自己的腰带中拿出那管药剂，琥珀色的液体在远处橘红色的火光照耀下显得异常瑰丽。

他的动作让不远处在空气墙中的人终于都注意到了。达米安站了起来，双眼盯了过来。大男孩没有开口，他们都没有开口，眼神中很复杂。

布鲁斯想说些什么，杰森都能猜中，所以他们都没有开口。

——你只要确定，你不会后悔。

后悔吗?

当初的自己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说着当然了。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