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又咸又辣（1/2）

他们这样积少成多，每天也赚不少钱。以前不行，开饭店的老板瞎搞，肉菜不新鲜不说，还动手打旅客，强买强卖，那样旅客一投诉，客运司机谁敢停他们家。

“这里还行吧，最起码，旅客吃不吃无所谓，上个厕所，倒点开水泡方便面，这家店不会有意见。他们方便面卖的价格和街上副食店也差不多，所以这家店生意还不错。饭菜质量好就不可能了，反正勉强能吃，来喝酒，喝完吃饭！”

另一位司机因为不喝酒，所有很快吃完饭，拿出香烟，每个人面前发了一支，他拿着自己的大号保温杯，往里面放了一小擢茶叶，明显有足够泡一壶茶那么多，然后起身，拿起热水瓶把大号保温杯灌满。

在桌子旁边坐着抽烟，烟抽好，起身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回来，拿起保温壶，拿着大巴钥匙，先去检查车辆。

这一点十分让王平触动，他们校车司机之间，发车之前的检查车辆举动，让王平日后养成一个好习惯：

只要开车，停车以后，再次开车之前，都会绕车一周检查车况，因此避免多次容易疏忽的小毛病。比如一边轮胎亏气，停车的地方有玻璃碎渣，路边的下水道盖板松动可能陷车等等。

反正王平觉得职业素养很重要，他并不是教条，要你如仪式般那样去做，而是很自然地，看似不经意间，专业和不专业就分出高低。

年轻就是好，虽然喝了点白酒，王平也干了两碗米饭，可能离江南省近吧，这家大巴餐馆的菜已经无限接近王平记忆中，横河县的味道：咸，辣！四个字就是：又咸又辣！

王平还未吃完，就流了满头大汗，真是够辣，头发都感觉出水的那种！但是很下饭。

带教老师也是喜欢吃辣的人，他比王平还能干，搞了三碗饭才放下碗筷，说离家快三个月，没吃那口辣椒前，不觉得想家，可是家乡菜一吃，加之春运特有的紧张感，嘿，真有点想家的感觉，饭也吃得快了起来。

以前我吃这么多，可难了，跟吃药一样。现在这一口辣椒炒肉，马上就找回以前的那股子劲，蛮好！

几人都吃好，各自轮流往卫生间放水轻松。王平还拿饭店的纸巾擦洗了一把脸，临近春节的老家，天气有点凉。

走出室外，停车场又换了一批客车，有刚下车的旅客，可能晕车，走在车后呕呕地对着地面发出威胁，更多的是面露疲色，头发凌乱，各自往卫生间奔赴而去。

吃完饭，或者休息过的旅客精神状态就明显得到恢复，比如校车上的小姑娘和小伙子们，这会就打打闹闹，大巴早已经开门，可是学生们还在上上下下追逐嬉戏。只是看到带教老师出来以后才收敛。

老师和学生，有点血脉压制的感觉。再调皮的学生，在老师面前，都有点拘谨。所以，明明知道市里所谓中专学校，可能是做的打工仔培养，而不是文凭教育，学生们对老师的尊重还是表现得很学生，哪怕这样的学校很渣。

趁着开车前的间隙，王平把行李箱密码锁解开，本来就已经准备好，王平特意把三双波鞋放在行李箱最上面，而且昨晚去嘉林吃饭后进超市买东西时就问超市营业员讨了三只大号的全红加厚购物袋，放在特意挑选的留着品牌名称的包装盒上，这样那个啥的感觉马上就出来了。

王平把三只购物袋交给姐夫同事，告诉他，鞋盒上有鞋码和颜色，你们三人鞋码一样，你们自己分，都是特意叫品管挑的，质量绝对放心！

司机师傅十分高兴，拿出两包芙蓉王塞给王平，说这是饭店给的，我抽不惯，你和小林一人一包，到江州市，我们再聊。谢谢你了！

你姐夫以前几次叫我搞一双这鞋，我以前舍不得，觉得蛮贵，今天看你们这些人都穿着这样的鞋，看起来很不错，尤其你和小林，就是两个香香江仔！小林的外烟跟不要钱似的乱扔，这个样子，我喜欢！

两人聊着天，校车的专业性又体现出来，带教老师就是他们随车安全员，清点人员，核查安全是带教老师的职责。

校车司机是否启动发车，必须带教老师发出指令，否则司机不能启动。带教老师清点人数无误，司机也检查过全车安全，才关门，启动发动机，倒车，调头，然后驶出大巴餐馆，来到路上，司机才关闭车内照明灯。

一切都做得自如顺利，毫不违和，那种无意中表露出来的职业素养让王平感慨，也是因为这趟春运之坐车经历让王平达到他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巅峰，这是后话。

王平是一个感觉很灵敏的人，而且他的性格不矫情，不虚荣，不自卑，不自负，其实很适合职场。

从半夜吃完饭以后，车厢里就沉寂了下来，半小时不到，车上旅客，真正清醒的可能没有几个，大家都睡着了。

只有司机在稳稳地开车，校车大巴在国道上行驶得很平稳。一路上虽然有超车，但是一直很稳，车子是新车，可司机是老司机，就不一样。

这次长途旅行，让王平对大巴司机这样的职业，认识程度已经不同，原来并不是如自己所想，不就是个开车的吗？同样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