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回到横河县过年（1/2）

笑了闹了，几个精力充沛的大小伙，再次回到候车室，时间已经快七点五十，老规矩，轮流上卫生间放水，然后准备检票上车。

果然，等大家都上好厕所回到大厅时，往横河方向班车就开始检票，王平六人一上车，好嘛，就六位，预感今天是打工包车！

时间到了，司机和检票员打过招呼，拿好运单，出发。在经过下一站之前，就是他们几位鞋厂同事睡在车上，所有六人，全睡着了！

司机一回头没看到人，仔细观察车厢后视镜，看到一双双大长腿，这些家伙蛮晓得享受，把这里当卧铺了。

司机也无奈，自进入春运以来，客源都被黑车拉跑了，国营班车春运成绩惨淡！当时提这个方案的调度，简直是黑车司机派来的卧底！横河县黑车司机跑火，自1995年春运开始。

王平和林华两人比较鸡贼，他两看班车从市区客运站发车，车上只有自己同事，王平和林华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往班车最后面走去，王平霸占最后一排，头朝过道，脚朝窗户直接躺平。

林华只能选倒数第二排，找了三人位，脚朝走道，头在窗户下，也躺了下来，只是脚要悬着，或者只能仰面躺着，反正没有最后一排舒服。不过也很好，最起码他们都睡着了。

横河班车因为涨价一倍，同样的票价，街面上的五菱面包，昌河面包，松花江面包，长安面包到处乱跑，面包车小，哪哪都是。

以致市区到横河县沿路，百姓只要看到面包车，都当他们是公交车一样，扬手就停，全程三十，人多优惠。

中途搭车，票价和班车一样，十公里左右三块五块随便喊，老百姓随便坐。

固定时间，固定地点上下车的国营班车全部没有客源。每趟都只有百分之二十三十的上座率，许多承包车辆跑市区的a照司机全部亏本，无一幸免。

王平他们几个睡着了，他们不急。可是开车的司机急啊，中途零零散散上来五六七八人，在前面睡觉的四位小伙起来让人坐，但是等班车十点过驶入横河县城，车上也没上足二十人，这一趟下来，油钱都亏了！

“北门到了，可有下车的？”窝火的班车司机大声喊道。

“有，前面过桥有落！感谢！”林大少上车睡觉，但是也容易醒，他们家食品公司，就在县城北门菜市场旁边，王平家地矿局家属院也在北门。

林大少那极具客家特色，又像y城白话的说话，把王平吵醒，他两准备下车，同车回来的其他四位是周边乡镇孩子，他们还要转车。

大家相互间留下联系方式，才发现，只有林华和王平家有电话，其他四位同事只有传呼公话，就是你打电话过去，人家帮你去叫，收费一元每次，等人过来，他打回给你，他另再付电话费。这类似城市公用电话喊叫服务。

也留着，万一用得上呢。所以在北门下车的只有林华和王平，还有后上车的几个人。出去是初六，回来是过年，王平都不记得县城街道上上的树叶究竟是啥颜色了，下来班车，两个家伙还是先伸懒腰再上火，两人拿出的都是芙蓉王，王平手快，先给搞了出来。

林华也不客气，啪，外烟金属煤油打火机他就用上了！点火，“拿来看看”林华给他，王平顺手拿起打火机塞进自己牛仔裤口袋，拉着小拖车，不，行李箱，扬手用横河客家话说：“拜拜！少爷！”

林华早就预料到火机拿出来会喂狗，也是故意给他的，所以也背起行囊，开口用y城白话说：“拜拜，公子！明年再见！”

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往下，一个往上！两个发小就这样毫不拖沓，横行霸道回到横河县过年。

回家的操作流程基本一样，翻行李，找内衣内裤，外衣外裤，全部都要换，加上太长时间不在家，还是要穿自己带回来的衣服。

妈妈们肯定在厨房，为自家少爷，或者公子做她以为儿子最喜欢吃的那个大菜。

比如王妈妈何阿姨，就在炸猪肉荸荠萝卜丸子，还有猪油包，自己王公子从小到大就喜欢吃油炸食品。

南洋归侨林妈妈陈阿姨更辛苦，她家少爷喜欢吃猪内脏，可能和林爸爸工作性质有关，亦或者与陈阿姨厨艺有关。

当年猪肉要凭票供应，但是猪内脏除了猪肝，其他都不用肉票，所以林家的心肺汤，卤猪肚，卤肥肠，小肠结炖海带，爆炒腰花，卤猪心，那是轮番上演，火爆登场。把自己家林少爷养得嘴刁得紧。

这些东西要不讲火候，要不讲配料，要不讲卫生，反正都要时间，要细心！所以等王平吃饱喝足，已经睡觉了，林大少才刚刚吃上滑嫩的爆炒腰花！幸福啊！可用y城白话念，辛苦也是这个发音！两个小老太太共同的心声。

农历十二月二十九王家的晚饭，睡了一下午已经回血的王平和离休老干部你一颗我一颗地吃着油炸肉丸子，吃着烧鹅，啃着妈妈晒的牛肉巴，有点晒过了，好硬，只能硬啃。搭配着凉拌黄瓜和白菜杆炒猪油渣。三个人吃得很是带劲。

老干部能搞白酒，半斤是基本任务，何况也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