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请走流程（1/2）

“别担心，记到菲丽帕账上就行，到时候你去找她要，她肯定会给你。”

在老科列听来，罗杰的语气充满了来自主教堂的自信。

“好吧...你要借多少...”

老科列不情愿地取出了钱袋，正要打开，却被罗杰直接把钱袋都抓了过去。

他放在手中掂了一下，说道：

“我也不知道借多少，反正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言外之意，回扣随你吃。

老科列是老员工，对这方面可谓轻车熟路。

他面色一喜，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

“罗杰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还有事，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

主教办公厅。

办公桌上的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

菲丽帕主教靠在椅子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

她翘着二郎腿，白色主教袍搭在她的腿上，一部分垂到地面。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老花眼镜，美眸透过镜片，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份文件。

从她微眯的眼睛和皱起的眉毛来看，主教大人似乎不太开心。

不知道是因为文件的内容，还是单纯因为自己看不清文字。

敲门声响起。

得到应许后，老科列推门进入：“我把他安排进了迎宾房。”

“嗯。”

菲丽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应答。

老科列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再三过后，当他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时，却被主教的一声叹气打了回去。

“唉。”

菲丽帕把文件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取下老花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治安署把上周的治安报告送来了，又失踪了三个人，按照这个速度，下个月就得把情况报到主教堂，让治安部那边增派专家过来。”

菲丽帕站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好好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失踪呢？治安署毫无线索，只能增加人手，提高城内的巡逻密度，要我说，这根本没用！”

“对了，你觉得罗杰怎么样？”菲丽帕突然话锋一转，询问起罗杰来。

老科列沉吟片刻，说道：“天赋异禀，未来可期。”

“对于他的身份，你有什么看法吗？”

老科列笑了笑，没有说话。

“哦，看来你也认为他是主教堂的人了。”

老科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菲丽帕重新坐回椅子，摸着下颌，沉声道：

“他自称预备圣子，接到教皇冕下亲自交予的秘密任务，来这是为了潜入腐败密教刺杀教宗，机缘巧合之下，到了托莱多教堂。虽然他的经历看上去还算合理，但我对此有些怀疑，我不信那么多巧合能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老科列：“但是，主教大人，他引来了圣光降临。”

菲丽帕：“我知道。可是你没发现吗，他前后的精神状态判若两人，圣光降临之前无论是气息还是眼神，都是在强装镇定，实际上他十分虚弱，圣光降临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十分饱满，看不出一丁点疲态...”

老科列：“那是必然的，每逢圣临大典，都有成千上万的病患被圣光治愈，如今圣光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想必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人。”

“我的重点是......算了。”

菲丽帕摆手，

“这样，你立刻给主教堂发个文，让他们送来所有预备圣子的信息和画像，至于理由......想个什么理由呢...算了，理由你自己想，反正别透露关于罗杰的事情就行。”

老科列嘴角抽动了一下：“好的。”

“这几天你安排个人，跟着他，美其名曰是保护他的安全，不要让他出城。等主教堂的信息到了，就能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菲丽帕端起咖啡，

“托莱多教堂能招待真的预备圣子，是咱们的荣幸，如果是假的......啧，冒充圣子是什么罪名来着，是火刑吧......但是这个假圣子能引来圣光降临，还是得押送到主教堂让红衣大主教定夺，那样的话......托莱多教堂今年特殊贡献的指标肯定够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她面色一冷，

“顺便询问一下治安部，能不能现在就让他们派人来处理失踪人口的案子，人命关天的事还要走流程，真是可恶！”

老科列应答下来，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主教大人。”

“还有什么事？”

“罗杰刚才从我这借了些钱，要我记在您的账上。”

“哦，好吧，多少，我写个批条你去找圣库部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