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摆了魔鬼一道（1/2）

罗杰不吸烟。

对烟味也十分反感，更不会吸别人给的烟。

即便这支烟的烟嘴上有淡淡的口红印。

他巡视一圈，没有烟灰缸，最终把烟插进了水杯里。

“浪费。”爱丽丝对罗杰的行为如此评价。

“吸烟有害健康，你没听过吗？”

“有害健康的事情多了，你能全都避免吗。”

爱丽丝嘟起嘴巴，吸了一大口，

“或许你可以许个愿，让吸烟成为你最健康的爱好，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留几年的时间体验一下。”

“我有一个姓康的朋友，他肯定非常赞同你的观点。”

爱丽丝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没有追问下去，主动结束了闲聊：

“你到底有什么事？提醒你一下，你还剩下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许下之后，就可以结束你那卑微的人生了。相信我，地狱只是空气质量稍微差一点，其他条件绝对比你现在强多了，魔鬼之间没那么多条条框框，自由和平等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地狱，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罗杰面露真诚，“我由衷地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但在此之前。”他顿了顿，

“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一个让你稳赚不赔的交易。”

爱丽丝来了兴致：“什么？”

罗杰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道：

“我愿意拿我一半的灵魂作为报酬，请你将我的灵魂一分为二，同时将光明属性和黑暗属性完全分离，只要你愿意，那么一半的黑暗属性灵魂就是你的了。”

爱丽丝看着罗杰的眼睛，心中思考着他话中的真实性，权衡着利弊。

她默默抽着烟，片刻后，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做这个交易？我能收走你整个灵魂，没必要分两次收。”

罗杰：“我是个牧师，背后有整个圣光教堂为我撑腰，相信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束手无策的难题不会太多。你信不信，我可以一直留着这个愿望不用，我今年20岁，再活个六七十年没什么问题。那么，你是愿意现在收走我一半的灵魂，还是愿意等七十年后，收走我整个的、苍老且微弱的灵魂？”

罗杰直视着爱丽丝，语气充满自信。

虽然他此时的颜值没那么有说服力。

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极其强势的气质，让人难以反驳。

对于爱丽丝来说，罗杰的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一笔欠款，现在收一半肯定比几十年后收全款强。

早收早到手，放着不拿又不会产生利息。

爱丽丝把吸完的烟蒂精准地弹进罗杰的水杯里，“渍”的一声，浸出一道烟气。

接着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放进了嘴巴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丽丝不是傻子，罗杰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虽然她心中猜到了大概，但她还是想听罗杰亲口说出来。

罗杰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个假的预备圣子，这次我准备成为真的。”

果然不出爱丽丝的所料，她轻蔑一笑：

“纯净的光属性灵魂或许能骗得过教皇，但是骗不过艾尔德那个老混蛋。”

她打量着罗杰，指间的烟雾徐徐缭绕，妩媚的脸上充满了嘲弄，仿佛已经看穿一切，

“我知道，你无非是想把纯净的光明灵魂献祭给艾尔德，成为他的神选，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从我手上逃走了？呵，可惜，圣光之神可不是蠢货，他会看不出来你另一半灵魂的去向？他是不会只收取半个灵魂的。”

罗杰的脸上瞬间僵住，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恢复回来。

这个小变化被爱丽丝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挺翘的鼻子发出了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哼。

哼，跟老娘耍心眼，你小子还嫩点。

罗杰：“那又怎样，至少我能当一辈子的圣子，也值了。”

在爱丽丝看来，这是罗杰谎言被戳破后的嘴硬。

“好。”她吐出一个烟圈，“这个交易我做了。”

罗杰：“要签契约吗？”

爱丽丝：“不用。”

罗杰：“不，必须签。”

爱丽丝：“呵，好吧。”

她变出一张卷轴，把它扔给了罗杰，嘴里嘟囔道：

“明明只有一个愿望，却硬生生变成三个，不得不说，你是个当商人的材料，还是那种奸商。”

罗杰没理会她的嘲讽，接过卷轴后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这上面的语义有些模糊。

按照契约的说法，交易的报酬是一半灵魂。

但并没有指明是黑暗属性的那一半。

这很容易造成歧义。

要知道，自己这个方法必须在契约上写得极其清楚，不然容易被魔鬼钻空子。

“契约需要修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