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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返金陵(1/2)
1928年10月,经过多次转车的陈子昂悄悄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金陵,刚下火车,他就听到了让自已震惊的消息。
4月,光头校长再次下达了北伐的命令,国党主力部队统一向北方开拔,势必要将老牌北洋军阀拉下神坛,从而统一中国。
28日,国党革命军占领泉城后,与日本驻屯军发生了激烈冲突,造成了数百名中国平民的死亡。
5月3日,日本军队以保护侨民为借口,侵入齐鲁省的泉城,对北伐军和泉城市民进行了无差别的暴力行动,导致大量无辜平民死伤。
陈子昂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感到十分无力,国党现在两头兼顾不到,一方面还要组织北伐,一方面还要清剿红党。在陈子昂看来,国党的战略政策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中国潜在的威胁者,就是大海对面的倭寇。
但是这些决策,根本不是陈子昂能够接触到的。他取出了离开金陵前周老师给自已的住址,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就往周泽涛的住所赶去。
自从中央军校出了学员暴乱的丑闻后,周泽涛便不再住在学校里,而是在外面租了一个小院子,陈子昂走的时候,他将地址写给了自已的学生,并且告知他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了门口暗格里。
陈子昂顺着地址来到那座小院,果真在花坛角落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把大门钥匙。
在确定屋内没有人后,陈子昂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大门,并且把地上的印记全部清理干净。
走进屋内,发现屋子里各种家具齐全,锅碗瓢盆也准备的比较充分,显然周泽涛天天都回来过夜。在给自已倒杯水后,陈子昂就坐在沙发上等待老师回家。
不知不觉中,陈子昂因为过度疲劳,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但是作为一名谍报人员,就算睡着了,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力也是远超常人,这是他在西北留下来的习惯。
不知是下午几点,太阳即将落山,周泽涛骑着自行车正往家赶。
在将自行车放回原位后,周泽涛走到了门口,刚准备掏出钥匙插进锁眼,但是他却转头看向四周,然后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将手枪握把抵住自已的腹部,枪口朝向前方,左手轻轻转动钥匙。
屋内的陈子昂也在门锁发出声音的第一时间清醒过来,手里抓着一把从厨房拿的小刀。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两人都做出了迎敌的动作。周泽涛将手枪举到自已视线的平行线上,随时可以扣动扳机。陈子昂则在开门的一瞬间翻到了沙发后面,右手里的小刀已经做好了扔出的准备。
“子昂?”“老师?”两人同一时间张口,也在同一时间将手里的武器收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泽涛将手枪收好,顺势关上了大门。
“午饭后到的,刚刚在沙发上睡着了。”陈子昂挠挠头,显得不好意思。
“坐,吃饭没?”周泽涛见陈子昂摇摇头,也是十分心疼,站起身来走到厨房去给陈子昂下了一碗面。
陈子昂呼噜呼噜吃完了一整碗面,舒服的擦了擦嘴,显得意犹未尽。
周泽涛看着这个好像非洲来的学生,心里不是滋味,他已经看到了红党刊登的报纸,也知道了西北小汤庄发生的事。
“西北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教育长还专门问过我是不是你在那边行动了。”周泽涛给陈子昂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取出了红党那边刊登的报纸。
“当时事情太过紧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陈子昂对于任照林的牺牲还在耿耿于怀,但是他的难受在周泽涛看来以为是陈子昂过于谦虚。
“不,你干的非常出色啊,能消灭掉红党游击队的二号人物,已经是非常出色的了,不要过于纠结,这次空袭,直接将西北那支游击队给打瘫痪了。”周泽涛摇摇头,他并不想否认陈子昂,这毕竟是陈子昂第一次任务,能做成这样还全身而退,已经实属不易。
陈子昂听到老师称赞自已,内心更加难过,但是还不能表露出来。
“老师,我已经在红党那暴露了。有个姓李的老头您知道吗?他也是我们国党派去的,但是他没能逃掉,被击毙了。”陈子昂现在想搞清楚老李的身份,毕竟他是自已打死的。
“哦,你说的是李岩年。他是西北署的探子,跟我们正统的不能比,死了就死了吧。”周泽涛听闻后并不在意,每年都会牺牲掉很多外勤,大不了就是发一笔抚恤金而已,况且李岩年还是偏远地区的外勤,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你这次回来没人知道吧?”周泽涛问道,他最怕的就是陈子昂这次回来弄的人尽皆知。
“没人知道,我连家里都没说。”陈子昂乖乖回答道,这次回来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走的时候吴勇给了几个银元,没想到买个车票就花光了,他是一路扒火车逃回来的。
“嗯,那就好,你先上去洗个澡。西边那个卧室是给你准备的。你先在家里休息两天,我会去问教育长对你接下来的安排。”周泽涛将碗筷收走,指着楼梯跟陈子昂说道。
“谢谢老师。”陈子昂朝着周泽涛鞠了个躬,周泽涛虽然是国党,但是对自已是真的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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