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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长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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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大都督府。 诏书已传来两天。 此时堂中,歌舞不绝,丝竹入耳,酒气熏鼻。 “来!饮毕!” 首座乃一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大声叫着,然后把爵中酒往口中倒去,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这便是当朝太宰、大都督、雍州牧,司马颙! 往日能座无虚席的堂中,今日只有零零散散的数人。长安令苏众、记室督朱永、掾属司马奥,还有司马颙三亲子:司马让、司马讼、司马讷。 与首座大口灌酒不同,其余人只抿了一口,苦着脸,如同酒中有毒一般,再也喝不下去。满面愁思,左右逡巡,但左近没有发现一人能分享这满腔苦楚。 司马颙又自顾自灌了两酒爵后,趴倒在几案上。 三个外臣相视,尽皆叹气。 这样的日子,自御驾归洛阳后,已持续好久。但尤以这两天诏书传来后,更甚。 与东海王的争锋中,大王一败涂地,如今仅有长安一孤城。 掾司马奥想着,离席朝世子司马让坐近。 司马奥拱手,“世子!” 司马让仿佛知道他的来意,只摇摇头。其方弱冠之年,未经大事,如今也是神思不属,未有半点主意。 司马奥唉声一叹。 他虽姓司马,也出于河内司马氏,但并不是皇室这一脉。当今皇室,只以司马防之后的司马八达后嗣为亲。 司马奥自幼家中贫苦,未以为继。后承蒙司马颙收留,聘入府中,才有这一席之地。 本以为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司马芝、司马岐、司马肇一脉一般,立于朝中。 但如今司马颙兵败如山倒,他亦彷徨难安,不知去处。 却听旁边大王幼子司马讷,开口问道,“子妙兄,是有定计助我父子?” 司马奥看这更年轻的脸庞,满脸苦笑,他能有什么好计策。只得答道,“阿郎高估我了。奥只有一言,大王绝不可应诏入京!望世子与两位郎君劝阻大王!” 接着,他又加重语气道,“司马元超小人得势,绝不会放过大王。一旦入京,生死操于他手,命不久也!” 司马讷闻言,失望默然。 一旁,世子司马让闷声说道,“不入京,又能如何?” “方今大王只余这一孤城,关中之地已尽投司马元超。大王若笼中猛兽,无处可施爪牙。不应诏,一郡守即可要我父子性命。” “若司马元超遣一秘令,于苏令,于朱督,或者于你,汝等若何?” 司马奥张口结舌。又张口,几番欲言,但有些话他的身份低微,又不敢直言说出口。 司马讷注意到这点,马上又追问道,“子妙兄,有言但说无妨。今事已至此,还有何话不可说?” 司马奥顿了顿,想到司马颙对他的知遇之恩,事到如今,直说了也罢。 于是开口道,“奥觉得,世子与两位郎君可入京,留大王于长安!” 司马讷闻言,眼中闪动,似在品味其话中真义。司马让则脸上疑惑,看着司马奥,想让他解释清楚。 一直垂头默默不语的司马讼,突然厉声道,“汝若离间我父子兄弟乎?” 司马奥闻言愕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良久,叹了一口气,起身,拱手俯首一拜,“如此,或有一二人可活也!” 说完,他默默走回自己席位,坐下,拿起酒爵,将爵中物一饮而尽。 他也明白,如今大势已去。以东海王的作为,势必不会留河间王性命。 朝中今传诏过来,就是最后的通牒。 但若依他之言,三子入京,或依附东海王,或依附朝中,大义灭亲,朝中可依言杀河间王,亦或者还会杀世子。但至少不会灭绝人嗣。 二子司马讼,已过继给高阳哀王司马缉为后,封了真定县侯。三子司马讷年少,没有威胁。都有可能留下性命。 堂中,歌舞依旧,但堂中各人却已静默无言。 突然,只见首座的司马颙猛然起身,然后从席上跳起,将手中杯爵狠狠地朝堂中一甩。 “向京都上奏,孤王入京!” 堂中久久寂然。 良久,数声叹息。 腊月初十。 天气转暖,无雪,无雨,无风。是出行的好天气。 太宰司马颙并其三子,于今日,离开长安。无人相送。 作为西晋开国以来,第八任关中都督,司马颙镇守长安,至今已七年。 历朝历代,长安一直是重镇。上古、中古时代,长安之地,尤其为重。 自武帝司马炎受禅开国后,有石函之制,非亲亲不得都督关中。也就是说,只任命亲近血脉的宗室王为关中都督,镇守长安。 第一任都督,乃司马炎叔父司马亮,司马懿之四子,时封为扶风郡王。后来,秃发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反叛,司马亮无法平叛被免。 第二任都督,乃司马亮的同母胞弟司马骏,时封为汝阴王。也是最长的关中都督,镇守长安达十七年。 后来,武帝朝有继承人之争,齐王司马攸为朝中大臣所重,武帝将其逼遣回国,遂发病而死。司马骏也是齐王派,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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