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1）

我的最后一句话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他们的心头炸开。

是啊，两个器官都有，可不就是快转成功了吗？

除我以外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套说辞。

妈妈飞速走到姐姐身边开始对其打骂。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李林他妈也加入了混战。

没人在意姐姐是个刚生完的虚弱产妇。

而姐姐像是只泄了气的皮球任他们捏揉扁搓。

孩子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了，哇哇大哭，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看一看。

我看着围成一团的四人，悄悄退出了病房。

折腾半天，该吃午饭了。

等我吃饱喝足回来，刚出三楼电梯门就看见我妈正带着姐夫和他妈鬼鬼祟祟地往楼梯间走去。

我立刻退回电梯，按下四楼的按键。

站在楼梯间的拐角，三人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那个...亲家啊”

“你看能不能不要离婚，有什么条件咱好商量嘛”

一个女声接话了，是李林他妈。

“诶唷还什么条件，我们就两个字！离婚！”

“还有那彩礼，也都还回来！”

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更急了，“别啊亲家，有事好商量嘛”

“这种事传出去多丢人啊，我还想要我这张老脸呢”

“亲家你就帮帮忙...”

我静静地靠在栏杆上，听我妈对他们苦苦哀求。

我知道她在意的不是姐姐，也不是那个孩子的未来。

她只在意她自己，进了口袋的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呢？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李林才缓缓开口，

“不离婚也行”

李林他妈应该是没想到儿子会这样说，想要说话却被李林制止。

“听我说...”

“不离婚也行，但我想尽快再要一个儿子”

我妈的语气由忧转喜，

“可以啊，你放心，小悦她肯定能恢复得很快...”

李林出声打断，“妈，我不是想让小悦生”

我妈有些懵，“什么意思？那...那让谁生？”

李林估计是见我妈没有听出他的画外音，逐渐不耐烦，

“还能让谁生！你家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果然，在这等着我呢。

我妈应该也是被他的发言震撼到了，好半天都没说话。

我突然在想，我当时要是没死，会被我妈换多少钱的彩礼。

我这个读过书的大学生在她眼里大概要比我姐值钱些，就这样送给李林岂不是亏大了？

沉默了大半晌，李林的耐心已被耗尽。

“不同意就算了”

“那就还是离婚，彩礼全部返还”

“不然我就让你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都知道刘悦她生了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让我妈急了，踌躇之下选择了妥协。

“好好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你放心，小羽她很听我话的，我待会就和她说。”

“保证能让咱家明年添上个健健康康的男娃！”

对面大概是很满意她的态度，没再回话。

楼下的门吱呀一响，楼梯间回归宁静。

我仍站在原地没动，虽然上一世看着我妈将我拉去和别人冥婚。

但再次面对她把我当一个无生命无意识的东西置换出去时，心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我攥紧了手心，塑料摩擦的声音将我的目光重新聚焦到手里的东西。

是一盒已经不太热的盒饭。

啊对，这件事还差一个人知道。

刚刚保住她脆弱婚姻的，我亲爱的姐姐，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