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返现场（1/2）

他们三个搭档完成任务不是第一次了，因为破案率高，独立性强，所以没几次他们就已经不需要师父来带了。

陈念和贺飏同岁，高凡虽是比他们小一岁，但读书的时候跳级，最后也是和他们同年毕业，同年参加工作。

因为法医与刑侦部门关系紧密，所以三人常能碰头。没有大案的工作日里，陈念跟着师父秦何办案，贺飏跟着师父陆民走访，高凡则是周旋于伤情鉴定和尸体检查。

各自在擅长的领域逐渐熟练，关系也很密切，三人的契合度很高，专业能力也足够，搭档起来更是没话说。

两年前贺飏的师父陆民死于一场爆炸案，领导将他也归到秦何手下。

秦何只大他们七岁，听说在警校的时候表现最为出色，他和陆民师出同门，两人的性格却完全相反。

陆民为人亲和又健谈，而秦何性格冷淡又沉默。通常情况下都是陆民走访，秦何记录。在警局里也常是秦何一个人走的好好的，陆民突然出现拉着他叽叽喳喳个没完，两个徒弟就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偶尔能看见沉默的秦何露出笑容。

陆民牺牲后，秦何变得更沉默了，对徒弟陈念的教导却没耽搁。领导安排贺飏来的那天，秦何也只是拍了拍贺飏的肩，什么话也没说。

陈念刚来警局的时候是个麻烦，她不爱说话，也不够圆滑，但是思路清晰，办案仔细，领导也就格外注意。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领导把沉默的陈念安排给了沉默的秦何。所幸两人交流起来并不困难，陈念也在秦何的指导下进步得很快。

陆民牺牲那天，秦何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陈念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陪在他身边。那天下午阳光照进来，照在秦何苍白的脸上，陈念突然发现她师父那双凌厉的眼睛里少了几分光彩。

打开门刚走到过道上，陈念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秦何。

秦何今年才34岁，剃着干练的寸头，衬得他五官更加立体英俊，因为经常抓捕犯人，身材也没有走样，依旧是维持着在警校的样子。比起警察，其实秦何的气质更像个军人。

“去哪儿？”秦何身后跟着人，他停下脚步让队员先回了办公室。

“打算去案发现场再找找线索。”陈念开口回答，她虽有一米七二，却还是要微微抬头才能看全秦何的样貌。

秦何点点头，只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他现在负责苏晟的抓捕任务，同时又肩负着一个月前城郊福利院院长惨死的案件。

车上，高凡又开始八卦起来，他坐在后座中间，两手撑在两边前座的椅背上，“哎，你们知不知道，秦队有个漂亮的未婚妻？”

贺飏无奈地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走，“不知道呀，高大法医快给我们讲讲吧。”

高凡明显对此很受用，“我听说呀，对方是个小学老师，人长得漂亮，和秦队还是青梅竹马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队从来没提过，有人问起也只说是朋友，好像根本没结婚的打算。”

陈念突然笑出了声，高凡自觉奇怪，“你笑什么？？”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上周有个愁眉苦脸的去相亲的人，告诉女方自己就是一个只会和尸体打交道的哑巴。”陈念和贺飏对视一眼，贺飏立刻接话：“结果现在这个哑巴大师却八卦了不少消息。”

两人同时爆发出笑声。

高凡不会被他俩打倒的，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为领导着想！”

说话间陈念就已经停好了车。这儿离绿野公园还有段距离，即使绿野公园已经被拉了警戒线，远远地看去周遭的居民却不见少。

“昨天不是在这儿下的吧。”高凡担心陈念停错位置。

陈念耐心地给他解释，“延伸勘察，咱们今天不是来走苏晟的路线的，是来走控制者的路线。”

三人四处搜寻的时候，高凡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苏晟为什么要杀害他的父母？”

“很多种可能，反社会型人格，家庭矛盾，个人贪念，欠债……”贺飏发现陈念停下了，抬头问她，“怎么了？”

陈念站在一棵树的旁边，指了指远处，贺飏顺着方向看过去，能看见烧焦的车间。

“看来两个地点还是有联系的。”陈念转过身来，向两人展示，“我站的这个地方，是绿野公园的必经之路，控制者踩点的时候，应该就是在这里想清楚了行凶的两个地点。”

“你还是认为，苏晟是受人指使？”

“是的。”陈念伸手指向树干，“并且凶手早就猜到我们会来这儿。”

贺飏凑过去看，没能辨认出上面的图案，“看着像狗，又像猫……”

“是狼。”高凡也凑了过来，只一眼他就看了出来。面对两位刑警的疑问，他解释道：“画这个图案的人是个作家，我妈很喜欢她的书，一直珍藏着，上面有她的签名。听我妈说，那个作家的亲笔签名都会带这个图案。”

这个卡通性质的小狼，明明应该是充满童真的一个图案，放在案发现场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