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左灵（1/2）

早上六点，陈念出门了。

她今天特意早起，就是为了去书店帮蒋大海把书的钱付了。顺便再探望一下老板，毕竟上了年龄，昨天的情况多少是会被吓到的。

当她跨上摩托车的时候，看见小区里走出两个眼熟的人。

“……忘了他们跟我一个小区了。”陈念懊恼地自言自语。

很快，高凡和贺飏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我们也要去。

陈念认命从摩托车上下来，转头跟着贺飏上了高凡的车。

“我说，你们会不会太夸张了。”

“哎～”正在开车的高凡单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之前跟着你办案出了事，你不也一直把我看得紧紧的吗？”

“我们这是担心你呀，陈警官。”贺飏学着高凡的语气，“而且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陈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道：“我姑姑知道我受伤的事了？！”

高凡不打自招：“我可没主动打电话告诉她。”

陈念：“……”

贺飏及时转移话题，“哎，我记得昨天秦队也说要来？”

陈念闷闷地嗯了一声，缩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去书店要先经过中学，这个时间点路上都是些赶着上学的学生，有些独自赶路，有些三两成群，青春的气息洋溢在清晨的大马路上。

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秦何早就等在了那里。

今天几个人都穿了便服，一改平常严肃的模样，陈念一行人刚下车就在学生堆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秦何就不一样了，虽然穿的便服，衬得那张脸有一种随性的英俊，但他习惯了冷脸，让人望而生畏。

陈念进去付钱的时候，秦何他们就在外面等。

书店老板看上去有些憔悴，应该是昨天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陈念先是表明来意，随后为昨天的事道了歉。

因为是给犯人付的钱，所以老板并没有推辞。

陈念没打算多留，利落地处理好一切就准备离开，老板却再次叫住了她，从收银台下拿出一个用报纸包裹好的烤红薯，“昨天就说好给你的，结果没给成。今天又重新烤了一些，比昨天的甜。”

老板说着，又笑眯眯地拍了拍陈念的肩，“警官，再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呐。”

陈念低头，看着手里还热乎的烤红薯，一时间出了神。她把脸往围巾里藏了藏，道谢后就离开了。

有时候，重叠的记忆会冲破脆弱的防线。

“弄好了？”贺飏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咱们吃个早饭再回去吧。”

几个人正准备附和他的提议，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秦何。”

在场的几个人均是一愣，随后一道纤细苗条的身影就站在前方，来人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给人一种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既视感。

她走到秦何面前就停下了，“好巧，你们今天来这边出任务吗？”

秦何点点头，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侧过身向他们介绍面前的人，“这位是中学老师，左灵。”

“他们是我公安局的同事，贺飏，高凡，还有我的徒弟，陈念。”

左灵随着秦何介绍的顺序依次看去：贺飏，他个子最高，长相也最出众，头发不长不短，在年轻人的圈子里应该很受欢迎，只不过人看上去有些冷淡；随后她又看向了高凡，这个人身上很明显没有刑警的气质，头发也要比在场的两名男刑警长得多，额前的碎发过眉不过眼，看上去比其他几个人更好相处。

最后左灵看向了陈念，第一眼就让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面前的女孩有着一张清艳脱俗的脸，身材高挑，线条优美有力，身上冷淡的气质和秦何最相近。

左灵很快恢复原样，带着得体大方的微笑朝他们伸出手，“你们好，我是秦何的朋友。”

三个人依次和她握手，到陈念的时候，左灵没有立刻松开，“我见过你，你是秦何的徒弟，陈念，对吗？”

陈念礼貌地点点头，收回了手。

氛围有些奇怪，高凡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手拉个陈念，一手拉个贺飏，“那秦队，我们就先走了，您和您朋友单独聊会儿哈。”

没等秦何同意，三个人就已经钻进了车里。

秦何也想走，左灵却拉住了他的衣袖，“秦队长，周末一起吃个饭吧。”

“我很忙，再说吧。”

左灵并不难为情，秦何的性格她早就习惯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变一变，“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左老师，婚姻不是儿戏，你还年轻，也有大把时间，不必在我身上死耗。”秦何这番话摆明了是在拒绝，他不着痕迹地扯开被左灵拉住的衣袖，“上课时间快到了，左老师路上小心。”

开车走的时候，秦何看见左灵离去的背影内心并没有起波澜，反正每次拒绝以后，父母都会打电话过来。

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