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无能为力（1/2）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颜面蜡黄但五官立体的女孩站在跟前，年龄应该比祝贤小两岁。

“你是？”

祝贤左右望望，确认在跟自己说话，然后放下筷子。

济世院的男女是分开管理的，除了交日供和吃饭几乎没有交集。

所以男女基本不认识，也不会主动搭话。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堂主当然不允许在这里上演青春爱情故事。

一经发现，蛊虫伺候。

祝贤前世就是母胎单身，现在更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徒增痛苦。

套用豪哥的一句话就是：

“我现在不想谈什么狗屁爱情，我只想步入超凡，摆脱堂主！”

所以对于莫名搭讪的女孩很是警惕，甚至反感。

女孩没有答话，而是小心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在桌上。

“我刚才看你没有捡糖，所以给你留了一颗。”

她说着又将糖果往前推了一下，“我叫林清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祝贤谨慎地把糖果推回去：

“谢谢，我不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清妍有些紧张，扯了一下衣角，不自觉回头望了一眼门口，轻声说：

“我看你平时跟堂主关系不错，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那都是逢场做戏，要是有能力早宰了堂主，我能帮什么忙？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话都没有听完，祝贤就直接拒绝，又把糖果推远了一些。

之所以有所谓的“跟堂主关系不错”的假象，都是因为做事谨慎、按时交日供，根本不存在跟堂主关系好一说。

林清妍有些尴尬，随之泪珠滚下。

她抹了一把脸颊，也不管祝贤的拒绝，继续低语：

“我听说……堂主要纳我做第十四个老婆……”

林清妍话没说完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哽咽声带着绝望：

“我不想嫁给他，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

祝贤本来计划不管对面的女孩再说什么都一口回绝，但此刻一时语塞。

“你……你……先别哭。”

或许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许是直男血脉唤醒，他居然直接站起来用手擦掉她的泪水。

林清妍后知后觉地往后一退，祝贤眼神里多了些无奈。

英雄救美的戏码他也想扮演，但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做出格的事情。

“对不起，我办不到。我们在堂主眼里都是赚钱的工具。”

祝贤说着拿起糖果递还给林清妍。

林清妍愣了一会，抹去剩余的泪渍，露出一个令人玩味的笑容：

“是的，我们都是工具……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跟我说这些，糖果你留着吧，很甜的。”

她低着头转身要走，祝贤连忙从碗中拿出半块鸡蛋递给她。

“我不会再麻烦你的。”林清妍以为是他不想欠人情。

祝贤赶紧解释：“今天是我生日。”

林清妍犹豫着接过鸡蛋，走前轻轻说了句：“生日快乐。”

祝贤缓缓坐回凳子，百感交集。

这是“大地裂”后他听到的第一句生日祝福。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他想起与家人们分别时的场景。

“我刚才是不是应该拒绝得温柔一些？”

祝贤叹了一口气，“这个畜生堂主！”

次日，清晨。

天气不错，生活照旧。

祝贤早早来到码头。

鱼市的商贩们也陆续到场。

他们共同期待着渔船满载归来。

忙里偷闲，祝贤望着无望海发呆，他经常这样做。

幻想着有一天能乘船出海，找到家人们所在的岛屿。

这也是他选择在码头打工的原因，似乎靠海近一点就多一点可能。

但风暴和迷雾总让幻想破灭，哪怕是渔船也只敢在近海活动。

其实早期对于远洋的探索活动还是挺频繁的，人们希望找到同伴，相信所有岛屿上的幸存者都会这么做。

但随着一艘又一艘的船只被大海吞没，探索活动终于被叫停。

说来也是离谱，拉莱县原本是标准的内陆县城，鱼货只占人们餐桌上很少的一部分。

但“大地裂”让拉莱岛兴起了海洋渔业，鱼货成了岛民的重要口粮。

因为燃料资源有限，码头的蒸汽渔船基本处于闲置状态，风力渔船续写往日辉煌。

半小时后，海面上看到渔船的风帆。

等商贩们跟渔夫谈好鱼货价钱，祝贤这样的送货散工就上场了。

推着商贩们的两轮人力车将鱼货送往鱼市。

就这样循环往复地赚取运费。

大约忙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