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戏法（1/2）

“你在毁灭这一切，包括你自己。”女魔法师道。

“我不在乎。”杜斌道。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相信了。”女魔法师道。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是疯子，或许我真的是疯子，但你拿我也没办法，不是吗？”杜斌笑眯眯地道。

“毕竟你的出身难以让你共情普通人。”

“我的经历也很难站在你们的角度考虑问题，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处。”

“好吧，说那么多，是你无法理解的胡话，因为我们不同。”

“言归正传，我本是想向女士请教一些问题。”

“如果你还有一点对普通人的同情的话。”

“现在，女士请告诉我如何对付那些海妖的办法，在完成这些伟大理想之前，我们需要首先面对一群到处肆虐的吃人怪物。”杜斌道。

“你既然那么大能耐，为何不自己驱除这些怪物？”女魔法师道。

“我没有那么大能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法师学徒。”杜斌摇头道。

顿了顿，杜斌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囚禁你吗？”

“我惧怕你。”

女魔法师愣住了，面上疑惑不解。

“我只是会一些你不懂的‘魔法’，并不代表我本身有多强，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只随时可以置我于死地的巨熊或者猛虎，我赤手空拳，凭借一包药粉将你放倒，然而只要猛兽醒来，挣脱束缚，就可能将我一掌拍死。”

听到杜斌如此说，女魔法师随即若有所思。

“我需要你的知识。”杜斌继续道。

“你囚禁我，凌辱我，居然还指望我帮你？”女魔法师瞠目结舌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并不是为我个人，我只需要关于海妖的信息，你是在帮助那些无辜百姓。”杜斌道。

“我已经沦落到这副境地，他们又与我何干！”女魔法师怒道。

“那便不强求了，杜某人并无强迫他人的习惯；但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不再收你的赎金，并且会在一月之内放了你。”杜斌道。

“等不到一个月亮周期了，只需要半个周期时间，协会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回复，导师自然会找到你，那时候你就离下地狱不远了。”女魔法师冷冷一笑道。

“那也要他们找得到我才行。”杜斌道。

其实他在珊瑚城已经是呆太久了，也差不多该转移位置。

随着时间推移，他在此地的风险会越来越高，虽然风浪越大鱼越贵，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危险性如果显著增加，跑路就是必然选择。

当然，也可以换个说法，战略转移。

最终又经过一段时间杜斌和泽纳妮的友好磋商之后，他还是获取到了关于海妖的情报。

海妖的歌声本质上是一种魔法效应，对付这种天生能力的办法，就是以魔法力量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便可以隔绝歌声的影响。

此外，借机杜斌还请教了几个对魔法的疑问。

不过杜斌也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这个时候杜斌就特别念叨上个任务世界的卡牌技能，读心类能力在识别真话谎话上最bug了。

“魔法的驾驭方式，是对魔力，也就是来自各种源头的力量的编织。”杜斌对卡嘉丽道。

“正统魔法师通过精神力量驾驭虚空中弥漫的地水火风四大元素，或者光、暗、雷电，乃至空间力量等等，达到如臂指使程度，再塑造成一个个法术。”

“而血脉天生具有施法力量的你们，则是如同一个活体魔法道具一般，体内自带已经完成闭环的法术，只需要激活它便可以使用相应法术能力。”

“两者其实不是泾渭分明的两条路线，本质是一条路线，正统魔法师是工程师，你们则是军工产品。”

“作为成型产品的你们，如果不思进取，躺在现有基础上，也可以伪装一下魔法师，但在真正的魔法师面前你们迟早会暴露真相。”

“那时候你们要面对的就是一堆企图从血肉身躯上挖掘强大力量的贪婪者，就好像是小儿持金闹市一般，你们的境遇也不容乐观。”

“老师，我应该怎么做？”卡嘉丽道。

“你要成为真正的魔法师，而不是单靠血脉力量驾驭魔法。”

“成为一个真正魔法师的基础，就是练习使用戏法。”

“所谓戏法，是一些拆分自完整魔法的结构，具有一些功能性，但是威力和稳定程度远远不如真正的魔法。”

“比如，这样。”杜斌口中念咒，手上维持两个手势，凝神片刻后，面前出现一团忽明忽暗的火苗。

少女看着杜斌面前召唤出来的火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虽然她也可以凭借感觉使用法术，但是她的法术力量是固定的，血脉中有哪些，就是哪些。

能自由操控当然更好。

片刻后，杜斌吐出一口